奶娘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要喜兒來替她看病是多麼的困難,如今她來了,自然是百般依順,哪裡敢有一點違背。她是個久病之人,更是對健康的身體貪求。別說只是開窗這等小事,便是更痛苦困難的事,她也必定照做,只要,能有個好身體。
「不可,小喜兒,這段姑娘早間還喘息至暈厥,好不容易才救回過來,如今如何能再吹外面的冷氣。」奶娘剛要去開窗,夏陌已衝了進來。
「開窗。」喜兒白了他一眼,給夜月使了個眼色,於是,在夜月的輕輕一瞥下,將話全都又吞了回去。
喜兒剛就注意到,窗子離床榻很遠,又不對著床,莫說現在外面根本就沒風,就是有風也不會礙到床的人。何況,不開窗,如何將屋裡的香味全都散出去。
真是見鬼了,居然讓一個哮喘病人生活在這種混濁的空氣中。這樣就算吃了再多藥又有什麼用?便是一個好好的人,在有著過敏體質的情況下,也會病的。何況,還是一個如此體弱久病的身體。
「早怎麼回事?」早暈厥過?難道是病症?
「早紅參端藥來讓小姐喝,小姐嗆到了,才會又咳喘起來……」奶娘幾乎十二個時辰伴著無涯,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紅參?」
「就是將被喜兒小姐趕出去的丫頭。」
「原來是她?」喜兒點頭,不由用力瞪了夏陌一眼。瞪得夏陌莫名其妙,暗自腹誹,怎麼又賴到他身?
「喘息很累麼?」看著無涯臉一刻不腿的紅暈,喜兒輕聲問。段無涯輕輕點頭。
喜兒點頭,道:「現在,按我說的做。全身放鬆,記得,吸氣時,只能用鼻吸氣,不可用口,呼氣時,便只用口呼出,另,吸氣時肚子鼓起,呼氣時癟下……好,現在慢慢來,一次次做,呼氣……吸氣……呼氣……吸氣……好,記得呼吸要均勻、慢而細長,氣沉丹田,盡可能深呼吸。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