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高山流水遇知音,有知音才值一彈,若無知音,寧可終身不聞琴。」喜兒在臨走時,又對元月說了這麼一句話,她的意思,只是想告訴元月,琴,不要為了表演而彈,而是因為心裡想彈才彈,不要落入下層去。
元月聽了卻極為高興,大概是因為,他聽出喜兒將他當作知音了,也是,如果不是,喜兒又怎麼會為他彈琴。「高山流水遇知音。」元月念著此句,心中有所動,在喜兒將出房門之時,竟也拔弄起琴來,恰是剛剛才抄寫的《高山流水》。
喜兒一直微笑著聽他彈,從未練習過的他,第一次便熟悉的將每一個音符準確彈出,更重要的是,那琴裡的意境,竟讓她有了些感動。他在不捨,在關心,在擔憂,在疑惑,直到,變成了祝福,慢慢的,一切都不在,變成了真正的高山流水,那是他對她的希翼,要她自由自在,心隨天地,心隨自然,無憂無慮,如她自己的願過一生。
「謝謝你,師傅。」在踏出儒英園時,喜兒默默停下,靜靜的轉頭,看向那個大概從此不會再趟進的小院,眼裡水光閃爍,嘴角卻含著濃濃的笑意。
回到梅府,景娘又來給喜兒磕頭,喜兒知道,必是關於無極的事。雖然年紀小本不該受,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喜兒懶得去堅持前世的人人平等那些理念,便也就安心的受了,反正她受了,景娘跟無極才安心。如果能讓他們安心,她受了又如何?
第二天,沒用喜兒壓,無極便跟著梅歡跟梅慶一起搬到學院去了,只是在臨去之時,梅子青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無極和景娘的賣身契給燒成灰燼。喜兒看到景娘眼裡喜極而泣的淚水,還有無極看向她的深深目光。
「景娘,從今天起,你到夫人房裡去侍侯。」景娘雖然燒了賣身契,可是卻死活不願離開梅府,梅子青也不反對,只是,卻將她的工作換了一下。理由到是方便,6婉兒本來身邊有四大丫環,可惜四個丫環都成了家,有的更是嫁到府外去了,只留下一個紅兒在身邊,而紅兒最近也懷有身孕,如今快生產了。
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