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叔叔,喜兒很自私,哪怕她是娘的娘,是我的外婆,可如果會給爹娘帶來麻煩,我依然不想治。」喜兒直直的看著丹青。「我只想保有現在平靜生活,有爹娘陪在身邊。」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可能是因為,他是那些人裡唯一的一個,在她看來可以客觀的評價這一件事的人。他幾乎可以算是一個旁觀者,更甚至,在兩者之間,他站在她這一邊的機率更大一些。
她需要一個人的支持,支持她的自私。
「對不起,小喜兒。」丹青蹲下身子,將小喜兒攬入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似是安慰。「叔叔不該讓你惹這些麻煩。」
喜兒疑惑的抬起頭,後退一步,離開丹青的懷抱,不解的看著他。
丹青苦笑一下,才道:「是叔叔建議你爹,想辦法將夫人送來,讓你醫治。我們本來只是想著,以你那……奇怪的醫術,也許有辦法,畢竟,夫人她,太……我們本只是讓你一試,並未報太大希望,可誰想,你的琴也能……所以……」
喜兒也是苦笑,就知道當時她不該胡亂出手的,現在,可不就有了後遺症了。只是,沒想到,會隔了四年這麼久才暴,而且,一來便是如此棘手且躲也躲不開的問題。想想丹青跟爹能保證四年都沒有找她麻煩,已是難得。
「我們回去,他們,大概是商量出結果來了。」喜兒沒有再說話,只是轉身朝亭外走去,丹青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跟了去。
喜兒聞後卻是一笑,停下腳步,「丹叔叔,喜兒累了,您背喜兒回去,可好?」
丹青一愣,隨即一笑,立刻蹲下身來。
喜兒爬他的背,手摟住他的脖子,才歡快叫道:「用飛的。」
丹青哈哈一笑,身形一縱,竟不走那浮橋,而是從水面,直接橫飛整個湖面,像鳥一般,連蜻蜓點水的借力動作都沒有,樂得喜兒格格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