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真假。」沒有外人,喜兒說話也就放開了,不再那麼規矩,很是自在,見元月表情開始扭曲,她才又道:「好,我換一種問法,師傅你在意輸贏嗎?或者,您在意我跟無極輸給梅歡梅慶,還是在意您自己輸給了師伯?」
「我們快些走,師尊還在等。」元月有些狼狽的匆促起身,抱了琴便往外走,喜兒亦步亦趨跟在身後,並不因元月的逃避而閉口。
「師傅真的像自己說的那般不在意嗎?沒錯,師公是說過,輸的人就必須在學院裡做夫子,可是,師公並沒有規定,輸的人就不能離開學院,不能離開華月城。每年有三個月人沐休時間,只要師傅有心,哪裡去不得,可師傅卻死死的守在學院,為的又是什麼……」
「閉嘴,喜兒。」
「輸贏很重要嗎?你輸了也好,贏了也好,我跟無極都會敬你,愛你,不會因為你的輸贏而有所改變……或者。」喜兒突然心中一動,猶豫問道:「或者,曾有人在意過師傅的輸贏嗎?」
元月腳下一個踉蹌,隨即穩住,不再說話,也不回頭看,自顧往前走去,喜兒心中有數了,卻是不知該說什麼,只得快步跟了去。
直到將到眾人面前時,喜兒才又突然問道:「師傅,如果你離開學院,最想去的是哪裡?」
「哪裡?」元月猛的站住腳,頭抬的高高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直望向前方,越過學院,越過華月城,達到更遠更遠的遠方。
哪裡呢?喜兒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想著在那個方向有著什麼等著他。他在意的人麼?親人,朋,又或是,愛人?
「師尊。」兩人又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梅歡的琴音剛歇一會,眾人還都在回味音樂的美好,元月兩人的出現,顯然打斷了這一幕祥和。
「去。」展老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
元月將琴安置在一花叢中的臨時琴案,便又退回亭子裡,坐在衛甲對面。
喜兒坐在琴後,抬眸望了一眼眾人,有期待,有擔憂,有興味……喜兒都只是輕輕一掃。
「要彈麼?」她問自己,前世不愛彈,是因為被逼,這一世,也只是沒興趣,或者,就像古人所說,琴無知音不彈,所以,才沒有彈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