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元月說的那什麼關於她的身子,還有鍛練的話題,直接跳過。
「你還睡?」元月不可思議的看著喜兒又閉雙眼,不由放大的聲音。湖面起風了。
「沒啊!我沒睡。」喜兒睜開眼,瞥了一眼元月,「我只是在閉目養神。」
「你……」還好元月夠年輕,身子骨夠健壯,不然,非被氣得當場吐血不可。「梅喜兒,起來,坐好。」有石頭落入湖面。
怎麼說他也是高高在的夫子,怎麼可以在學生面前一點威嚴也無。之前是因為憐惜她年紀小,身子弱,才讓她補個好眠,豈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這梅喜兒也太把他放在眼裡。
就算她聰慧之極又如何,不過是個小孩,從小便如此目無尊長……怎麼得了。
喜兒慢騰騰的爬起,坐直身子,看著對面怒衝冠的元月,「夫子有何指教。」聲音仍是懨懨的,天地良心,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個人的習慣實在很難一時半刻就改了。有床她自然是要躺的,如果用坐的,那就不,而叫凳了。
月深深吸了兩口氣,才道:「梅喜兒,我希望你明白,從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師尊,而你,便是為師的徒弟了。」
「我知道啊!雖然我不是很明白,師尊你為什麼要選考了六分的我。不過,既然師傅如此想不開,徒兒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可是,喜兒話說在前頭哦,喜兒只考了六分,所以,師傅,您千萬別對喜兒報太大的期望,若是喜兒有什麼不到的地方,請你一定多想想,喜兒只考了六分……」
「什麼意思?」
「咦,那就是說,請師傅認清事實,是師傅你自己選了六分的我,六分不是喜兒的錯,選了六分的師傅才是根本原因……」
「……」元月無比鬱悶的看著喜兒,一口氣,也不是,下也不是。
「師傅,要不要喝口水順順氣。」喜兒很不好意思的看著元月那一會紅,一會白的臉,好心的將剛剛她喝過的水往他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