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爸爸發病了,現在在家裡,我們馬上回去!」
說罷,南道席戴緊皺著眉頭的站起身子,那高大的身影都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由於南道家老爺子的突然發病,偌大的別墅裡立刻亂成一團。傭人們前前後後的端著東西不斷的忙碌著,房間裡那圍繞成一圈的醫生時不時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幾句後點點頭,只剩下外圈環繞的家屬們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醫生,我爸爸的病現在如何?」
微皺著眉頭的看向最前面的主治醫生,又看了床上那蒼白著一張臉的躺著,似已經沉睡過去的南道旭海,南道席戴皺著眉頭的問道。
「大少爺,您也知道這個病的要害性,雖然我們隨時會為南道先生提供最好的服務和治療,但是對於無可治癒的頑疾,我們也實在沒有多少辦法,雖然南道先生的身子一直比較硬朗,但是當病情如潮水般的發作的一次,生命體征也就會隨著大幅度減弱。」
雖然醫生已經盡力的壓低了聲音,但是在話音剛剛落盡的時候,房間裡已經響起了嚶嚶的啜泣聲。
「醫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我們只能孤看著老爺子……」
二太太薇安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一雙原本漂亮的藍眼睛裡已是充滿了血絲。
「今天爺爺去什麼地方了?遇到了什麼人?」
康勳傑微微沉吟了一下後問道。
據說這種病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能夠生氣,老爺子突然病倒,肯定和生氣分不開。
「今天我陪董事長去和毛峰企業談工作,結果因為很小的一點摩擦,對方的總裁居然一拍桌子的走人了。因為其是董事長一手培養起來的,他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也全靠董事長的栽培,現在突然變得這麼囂張跋扈,實在是讓人氣憤。」
助理推了推臉上的眼睛,臉上有著絲絲憤怒。
「毛峰企業嗎?查查他們企業內部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經營,如果沒有的話,就讓他們有一點。」
南道席戴抱著雙臂淡淡的開口道,深邃的眸子裡卻暗暗的劃過一絲陰鷙!
囂張跋扈嗎?似乎在他面前還從來沒有這樣的人呢。雖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但是他們南道家可不是什麼吃齋念佛的主呢,不管是父親看重的人也好,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卻不懂鳳凰的規矩的人也好,只要是讓他南道家不愉快的人,他不介意告訴他什麼叫做悲劇。
在醫生細細的叮囑了一些事情後,眾人終究慢慢的退出了房間。給南道旭海一個足夠安靜的空間讓他好好休養一下。
「在想什麼?」
當回到屋子裡後,望著那一直拉聳著腦袋默不作聲的康樂樂,南道席戴挑挑眉的問道。
「那個,得了那個怕死症,是不是真的會死掉?」
半晌才抬起頭來,康樂樂小聲的問道,眼眶有一圈微弱的發紅。
「是。」
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南道席戴點點頭的道。隨即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康樂樂的眼眶。
「他那麼對你,你還為他難過到眼紅?」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可是我不想他死。」
康樂樂癟了癟嘴,心裡難過的感覺就像翻江倒海的浪潮一般,讓她大腦轟轟的作響著。哪有人家醫生是這樣的,當著病人的面說他不行了,在電視上不是都是醫生專門出去對家屬說的嗎?如果他聽到自己要死了的事情,心裡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生死本就天命。對於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父親也是知道的。這件事情上我們誰都無能為力。如果悲觀的話,父親的情緒也會受影響的,恩?」
拍了拍康樂樂的頭,南道席戴輕輕的將她擁入懷裡。真是不知道她從哪裡學來了冷戰這一招,這幾天他簡直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如今重新抱著她的身子,那種感覺真的踏實極了。
「樂樂,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善良的,有時候,明明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大家也都在哭,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心裡在偷著笑呢。」
「偷著笑?」
康樂樂迷茫的眨眨滿是水霧的大眼睛,有些聽不懂他的意思。
今天大家都很難過啊,幾乎每個人的眼睛都紅的像兔子一樣,哪裡有人在笑啊?而且都說人的眼一紅,心就黑了。大家的心明明都是紅的嘛!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小笨蛋。」
察覺到她在想些什麼,南道席戴搖搖頭的失笑道。深邃的眸子裡卻忽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有時候,望著那一張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他倒是真的寧願自己只是打了個比方。
「那個,南道伯伯有米有愛吃的東西,我去幫他做。」
抽了抽鼻子,康樂樂轉身就準備去拿筆,卻被南道席戴驀地從後背一把攬了過去。低沉的聲音在右側耳頸處響起。
「不用那麼麻煩了,這種事情讓傭人做就好了。」
雖然原句應該是這樣的:不用那麼麻煩了,讓父親多活段時間吧。
「樂樂。」
「嗯?」
耳聽著他叫了她的名字後又沒了動靜,康樂樂疑惑的抬頭間,粉紅的小唇便驀地被捕捉去。從那肖薄的唇間探出的舌靈巧的撬開她的嘴巴,輾轉反側的輕吻著,寬大的手掌只一隻便可將她的小腦袋牢牢的固定住。
「以後,我們以後再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在吻了半晌後,南道席戴輕輕的放開懷裡臉紅紅的人,溫柔的說道。
「明明就是你凶我,我才沒有和你吵架呢。」
康樂樂嘟著嘴巴的說道,一臉受了委屈的樣子。
「好好,都是我的錯。真不知道你從哪裡學的不理人這一招。」
南道席戴搖搖頭的說道,懷裡的人則巧笑著扮了個鬼臉。隨即嘟著嘴的攬上南道席戴的脖子,
「活該不理你,明明就是你給人家拿了一套巫女的裝扮,還把我罵了一頓,討厭!」
「你說什麼?是我拿給你的?」
聽了這句話,南道席戴的臉色驀地陰沉了一下,一雙深邃的眸子宛如鷹眸般的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康樂樂。後者驀地縮了縮脖子,腦海中卻忍不住迴盪起南道允恆告誡她的,不要主動和南道席戴提起衣服的事情的那番話——
不過……哪裡有醬紫的人嘛,明明就是自己把衣服給她的,現在聽到這個還生氣!討厭!
「你剛剛所說的那件我拿給你的衣服,是誰送到你手上的?」
意識到事情有蹊蹺,南道席戴扳過康樂樂的肩膀問道,後者只愣了愣,便撥開了他的手,臉上滿是急切的神色。
「明明就是你拿給我的啊,南道允恆拿給我的時候就告訴我說,今晚是化妝舞會,一定要穿的越聳越好。吼!你該不會想不認賬吧?」
一聽南道允恆的名字,南道席戴的眼神驀地忽閃了一下,那俊朗的臉上唇角的肌肉隱隱的咬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