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十萬?
易楚的心臟很不爭氣的跳了一下……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啊,一條線索就五十萬,要是替他們解決了整件事情……嗯,胖子一定會發瘋的。
燕老太太卻微微的蹙眉,不以為然的說道:「人命關天的事情,一條線索就五十萬嗎?」
向東笑道:「這只是底價而已,線索這東西,可大可小,如果能找到真正有價值的線索,相信白家的人……」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易楚,接著說道:「應該不會讓專家失望的。」
身為燕老太太的秘書,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少不了,他已經看出來,沙發上坐著這位年輕人就是燕姨所說的專家了。他只是有些奇怪,依燕姨的性子,即使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依然保持著一段距離。但燕姨在看向這個姓易的年輕人的時候,眼眸中透出的那份慈愛,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燕老太太一擺手,說道:「算了,白家人小氣慣了的,不說他們了……向東,你把白家昨天傳給你的資料調出來,讓阿楚看看。」微微一頓,她轉向易楚,笑道:「阿楚,白家的一個小輩前幾天在海城附近被人綁架。雖說是人命關天,但有警方頂在前面,你也不必有壓力,力所能及的幫著找點警察容易忽略的線索吧。」
易楚聽到這裡,心中便咯登的跳了一下。
如果說剛才因為五十萬而心跳的話,那不過是一時的驚訝而已。畢竟做慣了窮鬼,見大款千金一擲,不表示點小小的驚訝,也對不起窮鬼的身份。但是當燕老太太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是一件綁架案,並且又是發生在海城附近,他很自然的就想起了楊波收集地那幾條新聞。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就有幾分凝重。因為根據李德生和楊波的判斷,這件案子其實很不簡單。
而燕老太太的神色間卻告訴他,老太太對這件案子其實並不怎麼上心。
這倒不是說老太太寡情絕義,而是綁架案這種性質的案子,圖的是財不是命,只要給錢,人質的生命總是可以得到保障地。近些年來。發生在巨商大賈身上的綁架案可謂屢見不鮮,但鬧出人命的卻是絕無僅有。
現在的綁匪也學聰明了,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不會輕易撕票地——網.他們知道,只要收了錢。就不能再要人家命,否則的話,不僅壞了道上的規矩,也會因此而導致更加殘酷的報復。警方、苦主,都絕不會放過他們……而如果老老實實做好綁匪的本分。苦主為了保證家人地絕對安全,甚至還會刻意的繞過警方,與綁匪進行私下的交易。如此一來。可謂皆大歡喜。
易楚知道,在燕老太太地眼裡,這就是一樁要錢不要命的普通的綁架案。她老人家慣見了江湖的風浪,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但易楚卻很清楚,老人家這次怕是看走了眼……
向東將手中筆記本電腦打開,然後調出一份資料,對易楚說道:「阿楚,你看看。這是白家傳來的資料。」
易楚抬眼看去,只看了半分鐘,嘴角便露出一絲苦笑……
易楚回去的時候,已是深夜時分。
開車送他的依然是單飆,回去的路上。單大公子很是感慨了一番燕老太太對易楚地寵愛。
車到花園小區門口,易楚就讓單飆回去了。
這段時間裡。因為缺少資金的緣故,雷氏兄弟和楊波、高宗棠都擠在李德生的家裡。易楚不習慣與人同住,便一個人住在辦公室。他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零點,按照李德生的作息時間,這傢伙現在應該睡的正酣。
易楚稍稍沉吟,還是撥通了李德生地手機。
「老李,已經睡了嗎?」
「沒有啊……在辦公室喝酒呢,哥幾個睡不著,弄了幾個小菜準備喝幾杯。」
易楚聞言,肚子就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晚上在單家地時候,他根本就沒吃飽。
李德生又問道:「你在哪呢,趕緊的回來,我特意燉了個肘子,還弄了一大盤涼面。」
易楚嚥了一口吐沫,急道:「那什麼……我馬上就回來。媽的,給我留著點啊,晚上沒吃呢。」
掛了電話,易楚惦念著李德生的燉肘子,見四下無人,立刻發足狂奔。幽冷的小區裡,只見一道淡淡的影子在燈光中掠過,其勢之迅捷,已經無法形容。將近兩百米的距離,易楚只用了區區幾秒鐘的時間,這其間還包括三個彎道,一處池塘。等站在公司門口的時候,易大超人忍不住唏噓了一番……子曰: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古人誠不我欺也!
進了辦公室,易楚眼裡無人,唯有涼面、肘子。
大步上前,他推開一臉疑惑的李德生,撈了碗涼面就狂吃起來。
李德生一臉的驚訝,這傢伙不是說去某某大款家吃飯麼?
有人在一旁看不過去了,夾了塊肘子放進了易楚的碗裡……易楚頭也不抬,只說了聲謝謝。但是等他將這塊肘子啃到一半時,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肘子香倒是蠻香的,不過聞上去怎麼沒有蔥花的味道,反倒是有點茉莉花的香味呢?難道……李大廚神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開發了某種逆天的新菜系?
他嘴裡含著肘子,抬頭去看給自己架菜的人,這一看,整塊肘子差點沒卡在喉嚨裡。
麥大警官嬌俏俏的站在那裡,帶著調皮的笑容,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你……你怎麼在這裡?」
麥子笑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
一旁的楊波義正言辭的幫腔道:「對啊,麥警官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裡?」
易楚忍不住笑道:「小波,還以為你見誰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呢,原來見了美女也會說話啊。」
高宗棠喝了口酒,淡淡的說了一句道:「丫就是個悶騷,屬馬桶的。」
李德生笑道:「好了,好了,你們這幫王八蛋,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麥警官在這裡,也不知道收斂一點。」他看向易楚,見這傢伙依然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奇道:「大哥,你不是說去某個大款家吃大戶去了嗎,怎麼餓成這德性?」
易楚嘎崩的咬著肘子,說道:「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這個待會再說,有的扯呢……」他喝了一口麵湯,又看向麥子,問道:「說真的,你老人家這時候不在家睡覺,上我們這小公司來做什麼?」
麥子笑道:「來找你唄……其實我也是剛下班,見你這裡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宵夜吃……怎麼,易大老闆不歡迎我?」
易楚放下碗,歎了口氣,說道:「歡迎倒是歡迎,就是您老人家來的有點不是時候。」
麥子奇道:「為什麼?」
易楚笑嘻嘻的說道:「你要是晚來一會兒的話,我肯定能吃兩大碗涼面。結果……一看到你,我這肚子莫名其妙的就飽了。你說,你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麥子氣的小臉通紅,咬著牙向易楚逼近,惡狠狠的說道:「姑奶奶長的很難看嗎,你見了我就吃不下飯了是不是?」
易楚歎了口氣,說道:「沒文化,真可怕。大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秀色可餐?我這是誇你呢……」
麥子一怔,心說你這是在誇人嗎,我怎麼聽著……就這麼彆扭呢?
她秀目圓睜,瞪著易楚,殺氣凜冽。
李德生見勢不妙,急忙站起身說道:「好了,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小文小武,我們回去吧。麥警官,你不是說找易楚還有點事情嗎,你們接著聊,我們就先走了。」他拉起滿臉不情不願的楊波就往外走,心說小白臉就是招人愛啊……靠,還他媽跟我演戲,不就是嫌我們當電燈泡嗎?
易楚見他要走,急道:「你他媽的別走啊,我找你有事,還有小波,都別走。」
聽他這麼一說,李德生倒愣住了。心說這傢伙去了一趟大款家,莫非還真攬回來一筆業務不成?
易楚看向麥子,笑道:「別生氣了,跟你開個玩笑呢。對了,老李說你找我有事?」
麥子今天晚上來,確實是有事情……張長東的案子已經進入最關鍵的階段,案情已經逐漸的明晰化,所欠缺的就是最後一擊。在三組的計劃中,這最後的一擊屬於一種非常規的手段。而在應小蝶的眼裡,這種非常規的計劃,最合適的執行人自然就是易楚了。
所以,在計劃沒有真正實行之前,麥子的到來,便不可避免的帶有一些曖昧的色彩。
某年某月,在春苑閣三樓的某次臥談會中,麥大小姐很不幸的抽到了一個畫著紅心的紙鬮。根據會議的章程,抓到這個紙鬮的人,將會很榮幸擔當重案三組的形象代言人兼公關小姐。具體的工作嘛……無非就是拋個媚眼、扭扭腰,偶爾的誘惑一下某個看似很拽的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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