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易楚正睡的迷迷糊糊。朦朧間,聽見門鎖被人開啟的聲音,隨即,便有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易楚也沒多在意,嘟囔了一聲,翻身繼續睡覺。但呼吸間時,一股淡淡的香氣卻在鼻間縈繞,他這才恍惚想起,自己好像已經換了住處吧?想到這裡,他猛然坐起,一扯身邊的毯子護住緊要部位,警惕的叫道:「是誰?」
麥子笑吟吟的站在床前,打量著赤了半截身體的易楚,嘖嘖道:「沒看出來,身材不錯啊。」
易楚看清是麥子後,大驚失色,將毯子裹得愈加嚴實,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麥子得意的晃著手裡的鑰匙,笑嘻嘻的道:「當然是開門進來的,別忘了,我才是這裡的主人。」
易楚氣得差點吐血,天啊,這裡的人難道都是一群女瘋子嗎?她們不知道男人晨起時會有一些奇妙的反應、不知道作為一個公民,我還有**權這一說嗎?瘋子,瘋子……
他哆嗦著嘴唇,瞪著麥子道:「你……你還有沒有一點王法?」
麥子撲哧一笑,說道:「得了,瞧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好了,好了,別老瞪著我了。我這也是替菲菲報仇,誰叫你昨天晚上嚇她來著……」她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客氣在床邊坐下,神秘兮兮的說道:「跟我說說,昨天晚上怎麼回事,菲菲在我床上哭了半宿……」
易楚抱著毯子,皺著眉頭,說道:「哪個菲菲,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麥子瞪眼道:「姓易的,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是不是?信不信我銬了你,問你一個調戲人民警察的罪名?」
易楚見她氣勢洶洶的逼過來,嚇的往牆角直縮,急道:「你等等,你等等……讓我仔細想想,昨天晚上……」
這一想,他登時清醒過來,當下臉色陰沉的都能擰出水來。
麥子見他面色不善,奇道:「怎麼了?」
易楚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怎麼了?哼,我說大姐,是不是你們這些做警察的,感覺都特別的良好?想耍人就耍人,都不帶一點心理負擔的?用人時笑嘻嘻,不用時仍過牆?是不是……是不是?」
他這一連串的質問倒是把麥子弄糊塗了,麥大警官瞪大了眼,奇道:「不對,不對,我是來找你算賬的呀。奇了怪,你憑什麼倒打一耙啊?你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啊,發這麼大的火……」
易楚怒道:「我發火還不是因為你!」
麥子奇道:「因為我?這更有意思了,我什麼時候招你惹你了。」
易楚忍住怒氣,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說的時候,他將認親那一段、還有自己當時的一些心理活動都巧妙的掩飾了過去。說完之後,他忿忿的又道:「要不是你,我能被那個瘋女人捉弄嗎?」
麥子聽了,笑的花枝亂顫,差點就趴在了易楚的身上。可憐易楚身下那些『奇妙』的反應還沒消失,嚇的幾乎縮成了一團。
麥子好不容易止住笑聲,說道:「原來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沖菲菲發火啊……可憐的菲菲,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招誰惹誰了啊?不過你這人也真是,看了人家的大好春光,不道歉也就算了,還趾高氣揚的對人亂吼。真是一點風度也沒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很傷人自尊的。」
易楚倒奇怪了,問道:「昨晚我正在氣頭上,確實是有點不禮貌。可這也說不上傷人自尊吧?」
麥子一瞪眼道:「傻啊你……那麼水靈的一個姑娘,穿著三點式的內衣讓你看,你卻只瞟了一眼,這還不夠傷人自尊啊?你是不知道,那丫頭昨晚鑽我被窩裡,一直不停的問我,麥子,麥子,我是不是長的很醜,身材很爛?為什麼人家看都不看我一眼……」
易楚撲通一聲栽在床上,心想我***完了,命苦,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群極品啊……
麥子見玩笑開過了頭,這才笑著說道:「好了,跟你開玩笑的,可別拿警察當花癡啊。菲菲剛從警校畢業,純著呢,連男朋友都沒談過。昨天訓練時,我忘了告訴她你搬了進來,這才鬧了一場誤會。不過這丫頭真是被你嚇慘了,差點就沒吃了我。一直哭著說,完了,完了,什麼都被人看了去。」
易楚忿忿道:「我看見了什麼啊,真是見了鬼!我進來時,訓練室沒開燈,黑燈瞎火的,我就看見顯示器那一團光了。我冤不冤啊……」
麥子這時便嚴肅了起來,說道:「看沒看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菲菲認為被你看見了……人家還小,又是個文職,沒經過什麼風浪。再看見她的時候,你就道個歉吧。」
易楚訕訕的答應了,雖說自己本來也佔了些理,但麥子說的對,人家一個小女孩,和她計較什麼呢?
麥子見他答應下來,又回到了前面的話題,說道:「對了,你昨天是不是哪裡得罪了蔡警官?不然的話,她為什麼好好的撇下你呢?」
易楚歎了口氣,道:「人家是警察,我哪敢得罪她?算了,算了,不說這事了。」
麥子笑道:「為什麼不說,你剛才不是說要去投訴她嗎?」
易楚苦笑道:「氣話而已,我有那麼小氣嗎?再說了,看到了麥大警官你,我也就沒什麼火氣了。」
麥子驚訝道:「不會吧,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易楚又好氣又好笑,翻了個白眼道:「我的意思是說……相比起麥警官你,其實蔡警官還算是不錯的,至少她不會大清早的闖進我的房間。」
麥子笑嘻嘻的說道:「蔡警官說的沒錯,瞧你這個小氣勁……看一眼怎麼啦?」
易楚看著麥子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心想,你不小氣,那你讓我看一眼啊。他這麼想著,小腹便開始發熱,看向麥子的眼光也開始游離。三秒鐘後,他低下頭,做老僧入定狀。這時間,是夏日的清晨,空氣未必灼熱,但心氣卻很火熱,易楚小心翼翼的將毯子又裹的嚴實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