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冬眠
初冬季節的陽光從窗口傾瀉進來,照在那張舒適的大床上,床上的人蓋著薄被,四仰八叉,正睡的酣暢淋漓……這時已是正午,陽光照進來時,帶著融融的暖意。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完的冬三九,對於易楚這樣疏懶的人來說,這時恰是養生的大好季節。
這是他回到寧南的第四天。
這幾天裡,他既沒有回花園小區,也沒有去種桃小園,一直窩在喬丹的公寓裡廝混。恰好喬丹這幾天也不是很忙,索性請了假在家陪他。兩人從相識到相知,再到彼此相戀,真正像一對小夫妻一般在家『熬』日子的機會,可說是少之又少。藉著這次機會,兩人也算是提前體驗了一回居家過日子的滋味。
這三天的時光,自然是春光無限,情趣無限。
說句誇張的話,這幾天來,易楚同學幾乎就沒怎麼下過床。
床上的事情無非就是兩種,一是睡覺,二是**做的事。而這兩件事情如果過了度,則會引發彼此相關的惡性循環。晚上操勞過度,必定會引發白天的疲勞,人一疲勞,就需要大量的睡眠來補充。而當睡眠過頭的時候,夜晚則又會精力旺盛,需要做一些愛做的事情來消耗它……
如此這般,易楚同學快樂的在這個『惡性循環』裡與喬丹廝磨了三天。
更嚴格一點來說,應該是三天三夜。
難得的是,面對易楚無止境的索求,纖弱小巧的喬丹居然支撐了下來。
不過,好日子總有到頭的時候,今天早上,喬丹接到天空電視台策劃的電話。有些事情需要她去處理。已經有了一些畏懼心理的她笑逐顏開,心想,總算是可以逃離某人地魔掌了。而易楚雖然戀戀不捨,很想繼續這種奢靡的生活,但無奈喬丹去意已決,輕輕的一個吻後,便逃也似的離去。
喬大小姐離去後,易楚一聲長歎。翻了個身,繼續悶頭大睡。
其實對易楚來說,這幾天的空閒並不在計劃之中。
按照原計劃,回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見老太太,將歐洲一行的具體經過向她老人家匯報。但可巧的是,白家地那位新任家主本月大婚,老太太受邀喝喜酒去了。聽到這個消息時,易楚心中絕對是大吃一驚。很難想像。白筱硯那個男人婆居然也有結婚的的這一天。他原以為新郎會是那個小白臉的秘書,但一打聽才知道,白家的新姑爺是個老外。再細打聽時,才知道這樁婚事其實是早就安排好的,新郎也不是泛泛之輩。恰是盟會裡某一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從門戶來說,雙方恰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當然。這僅僅是身世上的般配,至於其它地……便是用腳後跟想易楚也能明白,這一樁婚事,不過是利益上的結合罷了。
這個消息是杜力傳過來的,得知之後,易楚在心裡很是腹誹了一番。
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白家的大小姐和她地新郎上床之後,究竟誰會在上面呢?
再則。白大小姐雖已做人婦,但她骨子裡的那些嗜好會不會因此而收斂,甚至是戒除呢?如果答案是否的話,那麼,這又算不算是給自己的老公戴綠帽子呢……
老太太去吃喜酒,易楚因此而得了幾天地空閒。不過,歐洲一行事關重大,他也不敢怠慢。自己雖然留在了寧南。卻是安排杜力趕到了老太太的身邊。另外,他也讓杜力給白筱硯帶去了一份賀禮。因為白家的那位大小姐一直都沒有忘記他。給老太太送來請柬的同時,也給他送來一份。而且據蕭山說,這份請柬獨一無二,是白大小姐親手寫就的,這待遇連老太太都不曾享有。當然,她老人家的那張請柬也同樣是獨一無二,上面措辭恭謹,是那個說死卻總也不死的白悠然親自題寫的。
白筱硯送來了請柬,易楚卻不打算前去捧場,用他地話來說,那張場合太過虛假,實在不適合自己這種老實厚道兼淳樸善良的人。當然,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盛情,他也不能『非禮』人家,人可以不去,但禮金卻是要奉上的……
另外,這幾天的空閒,一是因為老太太不在寧南,二是因為謝家醫館馬上就要正式開張了。這幾天裡,正做著最後的這把準備工作。醫館的性質是以慈善為基,因此而招來不少志願者為最後的準備工作而奔忙。又因為謝言的人緣極好,a單元和迅捷公司地人也沒閒著,將所有地業餘時間都交給了醫館。
如此一來,a單元裡無論上班時間還是下班時間,幾乎見不到人影。迅捷公司就更不用說了,正經的業務差不多已經放棄,哥幾個現在都有心思直接在醫館裡安家落戶了。這兩個地方一冷清,易楚也就沒了地方可去。當然,按道理來說,他也應該過去幫忙。但謝言這個蘭心惠質地女孩最體人心,知道易楚回來後,便在電話裡拒絕了他的幫忙。用她的話來說,醫館的開張也算是自己的一張答卷,作為『出卷』的老師,易楚是最不應該去醫館幫忙的人。最好的答卷,也許會是一個驚喜,也許僅僅只是及格,但在自己的答卷沒有正式遞交時,保持一點神秘感還是很有必要的……
謝言如此一說,易楚也樂得偷懶。說實話,即便是去了醫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如自己這種四體不勤的人,去了也只會幫倒忙吧?
另外,這幾天的空閒也拜麥大小姐所賜。
換了以前,這丫頭肯定會纏著他打聽歐洲之行的經過,但是因為醫館的緣故,大小姐雖然知道易楚已經回家,不僅沒來問三問四,甚至連一個問候的電話都欠奉。
這段時間以來,麥子真的是很忙,她不僅自己去醫館幫忙,還在警局裡組織其一個志願者協會。憑著麥大小姐的號召力,警局裡的那幫小姐妹和那些打著『不可告人』之目的的男警們也就不用說了,就連陳鎮等幾位老同志也被她忽悠去了醫館……細算起來,前前後後,僅寧南警察總局這一塊,就至少有幾百人次的志願者去醫館幫忙。再加上各個分局和南山基地的人,毫不誇張的說,麥子組織的這一次志願者活動,絕對是近年來寧南警局最大的一次非公務活動。
總而言之一句話,自從麥大小姐組織起這個志願者協會後,忙的是不亦樂呼,連吃飯喝水的時間都要擠牙膏一般的擠出來才行……所以,關於某人從某地灰溜溜的回家的這種小事情,她麥大小姐壓根就沒工夫去理會。
正午的陽光很是溫暖,易楚趴在床上,壓根就沒起床的念頭。
他已經想好了,不睡到月上窗台,是無論如何也不起床的。
但是天不遂人願,隨著門鎖轉動的聲音,他的計劃徹底的破了產……
「天啊,你是豬呀,怎麼還再睡?」
喬丹看著床上隨眼惺忪的易楚,以手加額,一臉崩潰的樣子。
易楚翻過身,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問道:「你不是去辦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微微一頓,他精神忽然來了,笑嘻嘻的又問:「咦,該不會是昨晚沒『打』過我,趕著回來找場子吧?」
喬丹輕啐一聲,嗔道:「臭流氓,就知道你不會往好地方想……我的事情辦的已經差不多了,剛好又接到老太太的電話。她說下午就能回寧南,讓咱們去她那吃晚飯呢。」
「老太太回來了嗎?」
易楚歎了口氣,悻悻的說道:「唉,這老太太也真是的,在外面多玩幾天不好嗎,急著回來幹什麼?」
喬丹做了個鬼臉,笑道:「是你想多玩幾天吧?」
易楚也不否認,笑瞇瞇的說道:「對呀,我現在可是樂不思蜀了,都想抱著你這張床過一輩子了。」
喬丹笑道:「沒問題,這張床又不值什麼錢,本小姐奉送就是。」
易楚哈哈一笑道:「光送床嗎?」
喬丹笑瞇瞇的說道:「那當然……要不,再送你一個枕頭?」
易楚剛想說其實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要的是這床上的人啊!
但話剛出口便被喬丹打斷,她一把掀掉易楚身上的被子,笑道:「好了,好了,趕緊的起床陪我去吃飯。那些流氓話就憋在肚子裡吧……」
易楚扯著被子不放鬆,義正言辭的要求道:「陪你吃飯可以,但咱們先說好,我陪你吃飯,你陪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