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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8收網 文 / 圖窮

    148收網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阿酒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開這一槍。

    他與易楚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以他的風格,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並不介意用一個看似無辜的生命來打開逃亡之門。而這一點,卻恰恰是易楚在正常狀態下無法做到的。所以,短暫的驚訝後,阿酒毫不猶豫的決定……這個賭,我打了!

    幽冷的槍口直指易楚的眉心……很奇妙,這一刻,除了易楚之外,竟是所有的人都比他這個當事人更加的緊張。阿酒緊張是因為易楚胸有成竹的態度實在太具殺傷力了……那淡淡的笑意裡,更是帶有一種蔑視和譏諷。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看上去並不像是個瘋子的傢伙,憑什麼這麼囂張?

    而隱身在暗處的陸常林和李德生更是替易楚捏著一把冷汗……李德生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瘋狂』的易楚。而陸常林雖然肯定這時候的易楚依然正常,也知道他絕不會去打一個沒有把握的賭。但是……這個賭局實在太刺激了,用一條鮮活的生命去賭三米之外飛來的子彈,他不得不承認,從某種角度來說,易楚比任何人都更加的瘋狂!

    最純粹的天才,往往也是最純粹的瘋子……忽然間,陸常林想到這麼一句話。

    阿酒持槍的手依然穩定,但在那一剎那間,眼神卻有些游移和恍惚。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地怕不要臉的。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食物鏈』,阿酒也不知道自己屬於那一種。但他知道,這所有類型的人加起來,都抵擋不住一個瘋子。而他之所以決定打這個賭。一是為了逃命,二則也是因為他受不了這瘋子眼中的蔑視與譏諷。但他真的不知道,這一槍下去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易楚笑了笑說:「你不用拿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一個瘋子……好了,我現在要數一了,你做好準備吧。」

    阿酒默默的點著頭。

    寂靜地大廳裡,易楚的聲音顯得格外飄忽,他盯著阿酒搭在扳機上的手指。緩緩的吐出一個『一』字。

    阿酒神色不變,靜等著下一個數字。

    空氣彷彿凝結。

    阿酒的心頭卻一片寧靜……當易楚吐出第二個數字時,他忽然笑了,笑得很詭異。

    然後,他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靠,傻子才等你喊三呢……什麼狗屁的賭局,人死如燈滅,去黃泉和閻王老子打賭去吧!

    幽冷的槍管連續發出『撲、撲』輕響……

    一共兩顆子彈。阿酒鐵了心地要幹掉對手,兩槍連發。為防萬一,第一槍瞄準的是易楚的眉心,第二槍槍口稍稍下沉偏右,打的是易楚的心臟……

    但是槍聲過後。易楚卻依舊還是那個易楚。

    阿酒地心情瞬間沉到谷底……這一剎那的驚駭甚至讓他全身的肌肉石化,但神經卻又偏偏刺痛的厲害!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阿酒無法形容自己現在地心情,忽然就想起電影中那些倒霉鬼經常用的一句台詞: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他知道子彈飛行的速度是多少,在三米的距離之內,一個被鎖定的目標——如果他還是人類的話——那麼,他是絕不可能在這一瞬間躲過連續的兩發子彈!

    可是……眼前的這傢伙卻明明躲了過去!

    他毫髮無損在站在哪裡,臉上依舊帶著可惡地笑容。

    電光石火間,事情已經發生,但除了兩聲槍響之外,好像又什麼的都沒發生。

    阿酒依然舉著槍。用一種可笑的姿勢站著。易楚在他面前,很無辜的笑著……他媽的,這狗日的,居然提前開了槍,得虧老子防了你一手!

    槍聲過後,一片寂靜。

    阿酒在努力的回憶著,剛才的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確定是扣動了扳機。槍聲也地確是響了兩聲。可為什麼這傢伙一點事都沒有呢?

    「為什麼會這樣?」

    這時候地阿酒很害怕,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是人還是鬼。但又覺得。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的話,自己死都不會瞑目。

    易楚笑了笑:「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

    阿酒愣愣地點著頭:「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快過子彈的……」

    易楚笑道:「人的速度確實不太可能快過子彈,但是你卻忘了一點,想避開你的子彈,我根本不用比它快。簡單的說,我只要比你的指頭快一點就可以了。嗯,我算的是提前量,並且根據你手腕的移動,又計算出第二槍瞄準的方位。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用一個連續的閃避動作避開這兩槍……」

    話音未落,阿酒便叫道:「不可能,你站在那裡根本就沒動!你……你他媽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易楚聳了聳肩,說道:「我當然是人……你之所以沒看見我做動作,這只能說明,我的速度不僅比你的指頭快,而且比你的眼睛也要快那麼一點。」微微一頓,又道:「另外,我不得不對表示一下我心中的遺憾,我覺得吧,做人還是講點信用比較好。」

    「好你個大頭鬼!」

    阿酒將手中的槍砸向易楚,然後轉身很沒形象的開始『逃亡』。

    他不敢肯定對方剛才的解釋是真是假,但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他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的,這樣的解釋……勉強可以接受。既然已經有了一個看似說得過去的答案,那麼接下來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易楚笑了笑,也不去追,在後面叫道:「還是換個地方跑吧……我猜樓梯口至少有兩把槍等著你,不想被打成篩子的話。我覺得往樓頂跑比較不錯。」

    樓下有人,樓頂就沒人了嗎?

    阿酒很想對易楚說一聲:傻x才信你的話。但遺憾的是,他現在沒空……他連氣都不敢喘,憋足了勁往樓下跑去。這時候,李德生從樓梯口悠哉游哉地冒了出來。手裡拎的那把槍看上去——很好很強大,至少在體積上比阿酒剛才的那把槍『威武』了許多。

    阿酒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因為他壓根就沒打算從樓梯逃走。

    對方既然已經設下了埋伏,那麼在正常情況下。所有的通道都會被鎖死。這時候想要逃走,唯一的方法就是和來的時候一樣——做一個會飛的鳥人!

    大廳地面積很大,足夠阿酒閃轉騰挪……他之所以一開始就往樓梯口跑,為的就是和易楚拉開足夠的距離。同時也是為了麻痺對方。無論是誰,看見敵人往自己佈置好埋伏的地方鑽,心情多少會有些鬆懈。阿酒久經風雨,對人性有足夠的認識。此時此刻,情形正如他所料。易楚沒有追,而前方也恰恰出現了一個拿著槍的胖子。

    可這又怎麼樣?

    只要給我足夠的距離和角度,這世上沒有人能抓得住我!

    距離李德生還有七八米的距離時,阿酒忽然騰身而起,左腳一點旁邊地柱子。整個身體橫著飛起。然後,手中寒光一閃,一根細如蛛絲的鋼絲繩電閃而出,『奪』的一聲契入南側的窗口上方!

    窗口才是他最有把握逃亡路線!

    他知道易楚的速度很快。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和自己一樣,在黑夜中地垂直牆體上如履平地!

    看著阿酒像只大鳥般撲向窗外,李德生拿著那把擺擺樣子的槍朝易楚聳了聳肩,意思是說,剛才看你玩,現在……還得看你玩。

    聳肩的時候,易楚卻已經竄出了窗口。

    阿酒從南側的窗口逃逸,他卻從北面地窗口跳出。

    李德生忍不住罵道:「我靠。這傢伙小學的時候肯定沒學過什麼叫南轅北轍。」

    陸常林卻不說話,飛快的朝大樓的頂層跑去。

    想看熱鬧,佔據一個好的位子還是比較重要的。另外,他也想試試自己的速度,能不能趕在兩個蜘蛛人之前去往樓頂。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具滑翔傘應該就是這個殺手最後地希望了……

    風好像變得有些涼了,但是阿酒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

    其實。也不需要逃多遠,只要上了頂樓。那具滑翔傘就可以帶著他離開這裡。

    來的時候,他還有心情看風景,看這夜色中的城市。

    而現在,他一邊拚命的向上攀爬,一邊卻在心裡詛咒著那個看起來像人,實際上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傢伙。阿酒敢向天發誓,那個傢伙雖然什麼都沒對自己做過,但他絕對是自己所見過的最恐怖的人!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不過,這句話用在爬樓上並不適用。

    因為被那匪夷所思地一幕刺激地太狠,再加上剛才的一番衝刺,阿酒覺得自己地體力似乎有點透支。

    南側的牆體顯然比北邊更加的難爬,北邊窗口很多,可供落腳的地方便多。但南側是整個樓體的側面,窗口少的可憐。阿酒在向上攀爬時,不得不頻繁的使用手中的工具。

    累,真他媽的累啊……

    阿酒大口的喘著冰涼的空氣,抬頭往上看時,驚喜的發現,再有兩三米的距離,自己就能如願的到達樓頂。驚喜的情緒刺激了他潛能,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他想要大吼一聲,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同時也給自己打打氣……

    他張大了口,開始運氣,準備藉著怒吼聲一鼓作氣爬上樓頂。但是眼角轉處,身形卻忽然凝滯……

    這不經意的一瞥間,他驚駭的發現。右側有一個身影正飛速的『飄』來。

    那詭異的身形飄忽不定,有如鬼魅。

    一口涼風迅速的倒灌進阿酒地肺中,刺激著他全身的神經……然後,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包圍了他!

    這瞬間的恐懼讓他失去了自控能力,腦海裡下意識的想著,『我一定不能被這怪物抓住』,但付諸行動時,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明明想向上爬升。但手一抖,卻好死不死的從窗台上滑開。然後……整個身體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便開始急速的墜落!

    媽地,這下是真的完蛋了……

    身體下墜時,阿酒本能想去抓住任何可供攀附的東西,但無奈的是,剛才被嚇的太狠,身體完全失去控制。這時候,他距離牆體足足有兩米的距離!

    阿酒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時,他卻並沒有多少的恐懼。作為一個賞金獵人,他早就有『橫死』的覺悟。與這個世界裡。他恨過、愛過、也瘋狂過。他地心中並沒有什麼遺憾,有的只是一點點的牽掛,對小色的牽掛,還有那個不知道名字、走路愛蹦蹦跳跳的女孩……

    當然。這時候地阿酒也有一點對自己的幽怨……他媽的,這也太糗了點,居然是被人給活活的『嚇死』。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呢?我有這樣地恐懼也不足為奇。我不怕死,卻並不代表我不會恐懼,尤其是對未知生物的恐懼……媽的,這傢伙一定是外星人!

    阿酒嘟嘟囔囔的在風中下墜。他覺得這一瞬間絕對比一年還長……

    但實際上,這許多的念頭轉過時,他才僅僅下墜了兩米。

    而這兩米的距離並不算太遠,足夠易楚趕到,然後一把抓住他的腳脖子。

    再然後,易楚卻又忿忿的鬆手……因為他看見這個不知死活地傢伙居然衝自己豎起了中指!

    我靠,給臉不要臉……易楚真的是怒了。

    一開始他覺得這個傢伙身手不俗,人也很有趣。再加上其它的客觀原因。其實並不打算為難他。更不想看著他摔成肉餅。但沒想到,這王八蛋渾不怕死。自己救了他,他卻來鄙視自己……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肯忍啊!

    其實,這次真的是易楚冤枉了阿酒。

    阿酒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個『怪物』會來救自己,當他的腳腕被一雙大手牢牢的抓住時,原本已經淡薄了的求生**,竟是在瞬間如同地底熔岩般噴發出來,而且一發而不可收拾。

    好人啊……當他確信自己已經獲救時,便感激涕零的沖『怪物』豎起了——中指!

    其實,他是想豎大拇指來著,但由於中指使用地次數實在太過頻繁,以至於在這關鍵地時刻,擺了一次關鍵的烏龍!

    「不要啊,大哥,我不是有意地。我錯了,大哥……救命啊!」

    求生的**一旦迸發,便再也縮不回去。

    當身體再次下墜時,阿酒忍不住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大叫救命……

    幾分鐘後,全身癱軟的阿酒趴在樓頂狼狽不堪的穿著粗氣……

    易楚和李德生、陸常林圍成一圈,蹲在他面前,彷彿看小白鼠一般『研究』著他。

    李德生嘖嘖歎道:「這傢伙,夠他媽的賤。」

    陸常林笑著說:「不過也夠狠。」

    易楚苦笑著搖頭:「剛才我是真有心摔死他……奶奶的,明明救了他,丫的居然還敢衝我豎中指。」

    李德生一撇嘴:「所以說他賤嘛……有種就別叫救命,死給爺們看呀。」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阿酒聽得直翻白眼,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那個追自己、卻又救了自己的傢伙脾氣應該不錯,但剩下的這兩個可就不好說了,尤其是這個罵自己賤的胖子。最重要的是,這裡的怪物好像不止一個……剛才被人用大風車的姿勢掄上頂樓時,還沒落地,就被一個瘦高個在身上『戳』了十七八針。阿酒不是菜鳥,他能掂量出這個瘦高個的份量。剛才的那十七八針,幾乎在一瞬間完成。認穴之準,運勁之妙,堪稱是匪夷所思。這樣的人,稱他為怪物,絕不為過。

    就是不知道,這個胖子會些什麼。

    阿酒琢磨著胖子,李德生卻依舊唸唸叨叨,拍著陸常林的肩膀問:「我說庸醫,有沒有什麼針能扎的他半身不遂,又或者……弄他個性功能障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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