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一直想知道夏夜這次愛他有多深,她是否也像他愛她那樣愛他!他用行動逼她!於是有了訂婚前辦公室裡的決裂!夏夜潛藏的火爆被挑起來了,她又變成了從前那個倔強鋒銳的女人!
冷子巖皺著眉頭再次看來一眼紅點,衛星跟蹤系統顯示夏夜離開西靜墓地去往東安街,那裡是孟凡的家。她還是跟四年前一樣,選擇離開自己,在自己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自己對她的感情無法自拔的時候選擇離開,夏夜,這次想逃沒那麼容易,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我先放你逍遙幾天,早晚我會再把你關回我給你量身定造的金絲籠裡。冷子巖整整衣服,起身往門口走去,一開門沒防備的和站在門口的歐陽宇浩撞個滿懷,慣性把歐陽宇浩身後的王碩,吳建國,李光宇等人都帶個趔趄。
冷子巖從早晨開始就悶在屋裡不出來,外面可開了鍋。就像戲台已經搭好了,觀眾坐滿了,燈光亮了,鼓點敲了,配角唱的嗓子都啞了,主角卻遲遲不肯登場,這能不亂套嗎!
戴芬進去催了一次後,看見冷子巖陰沉的臉色就不敢再去打擾冷子巖。歐陽宇浩,王碩他們見外面的場面有些失控,就一起來找冷子巖。
冷子巖一直不露面,他們幾個多少也是知道原因的,大家都知道冷子巖對夏夜的感情,現在和李靜默訂婚,冷子巖心裡一定不痛快,他們幾個誰也不願意先進屋找冷子巖的晦氣,正推推擠擠的時候,冷子巖忽地開門出來了。
「告訴大家,訂婚儀式取消!」冷子巖微笑著對他們說。
夏夜到了孟凡家,輕車熟路的把自己的東西安頓好,突然聽見有開門的聲音,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孟凡!
見到孟凡,夏夜就喜出望外的撲過去,「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家裡躲一陣子嗎!」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回來嗎!」孟凡把夏夜抱在懷裡。
「孟凡!」夏夜委屈哭起來,幾乎哭濕孟凡整件襯衫,孟凡也哭了,輕拍她的背,哽咽著說:「夜子,你有事為什麼不早跟我說,我應該早點回來。」
分別沒多久的的閨蜜也有說不完的話,她們二人哭哭笑笑的說個沒完沒了,「夜子,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我,我想離開這裡!」
「因為什麼,因為冷子巖!他以為他是誰啊,上帝!」孟凡憤憤的說著。
「不是,我現在對他是徹底死心了,真的,除了傷心外,感覺特別的輕鬆,輕鬆的整顆心都空落落的,太空虛了!」夏夜說著,眼圈一紅。
「咱們去南美度假好不好?都好好的散散心!」孟凡提議。
她們兩個任意的揮霍著時間和金錢,乘飛機越過一座座高山海洋,換過一個又一個時區。然後持eurailpass搭乘火車橫跨歐洲大陸,旅程的新鮮與勞累,總令人興奮又疲倦。
她們兩個背著簡單的行囊,穿輕巧結實的休閒鞋,像全世界熱愛旅行的女孩子一樣行走在陌生的國家,住青年旅館,喝噴泉裡的水,跟陌生人跳舞或者賭錢。
兩人坐在倫敦街頭的小店吃炸魚薯條,越發像是回到學生時代,但學生時代的心境永遠一去不復返了。那時候意氣風發,以為自己將來一定會遇上最好的那個人,攜手同心,永不分離。不過短短數載,已經面目全非。
倫敦彷彿永遠在下雨,雲沉沉的天空,過不了一會兒,雨漸漸下得纏綿起來。夏夜想起上次和冷子巖來這裡,在童話一樣的莊園裡美好的記憶,一切一切竟然都是圈套,算計。眼淚不覺流下,落地無聲。
她為了愛赴湯蹈火,她為了愛一往無回,她明明知道那是絕路還是堅持走到了底,終究是傷心徹骨,才知道,求不得,人生種種,都若如是。
那天晚上夏夜破天荒地又開始失眠。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後來好容易要睡著了,卻又做了噩夢,半醒半夢之間一直哭一直哭,想要叫喊什麼,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有人把她推醒,她整個人還在驚悸著抽泣。
孟凡穿著睡衣,打開床頭燈,見她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於是雨給她倒了一杯水,又輕輕拍著她的胳膊。
孟凡想要說什麼,但最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安慰她:「沒事,是做夢。」
夏夜捧著水杯,覺得有些內疚地說:「把你吵醒了。」
「沒關係。」孟凡小心翼翼地說,「我覺得你精神不好,要不明天去看看醫生?」
夏夜忽然覺得很疲倦:「咱們明天回去吧。」
「好,那我們明天就回家。」
她們搭乘最快的航班回家去,十來個鐘頭的飛行,她們又重新站到這個讓她們又愛又恨的城市裡。
回來後,孟凡見夏夜的精神比旅遊前要好多,「人家都說治療失戀的最後辦法,是馬上開始一段新戀情,咱們兩個都要開始新的生活,找到新的戀情,不要讓冷子巖和歐陽宇浩這兩個混蛋以為咱們離不開他們!」
夏夜陷入到沉思中,半天才說,「開展新戀情,跟誰開展啊!」
「有了,不如咱們相親去啊!」孟凡激動的坐了起來,「這次出去走了一圈我也想明白了,人生就是這匆匆的幾十年,何必在一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咱們一起相親去!」
夏夜也對孟凡的提議感了興趣,點頭說好。孟凡是絕對的行動派,第二天就在一個報社主辦的相親會上給她們倆人報了名,定在週末相親。
夏夜生平第一次要相親,覺得非常拘緊。孟凡到大大咧咧的在態度上無所謂,但在準備工作上做的很充分,用她的話說,即使沒有中意的,也不能讓別人以為她們是沒人要的。
孟凡領著夏夜去做了美容,弄了頭髮,還各自挑了新衣服,在試衣間裡夏夜無奈的歎息,「在怎麼打扮,也老了!」
「夏夜小姐,你是25歲不是35歲,再說你看看如今三十多歲的女人,哪個不是光鮮照人花枝招展?你這段時間被冷子巖折磨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