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譽正為辛茉的突然下落不明而忐忑不安時,感覺有個人一下撲到他背後,緊緊叩住了他的腰桿,是辛茉。他嗅到了她身上那種香味。
她沒事,林譽提到嗓子眼上的心跳這才滑落到正常的位置。
由於辛茉溫香軟玉的前身緊貼林譽後背,因此她胸前的兩座玉峰給林譽帶來一陣心猿意馬的壓迫感。「小譽,想不到你這麼在乎我!」辛茉在林譽身後感動地說。
林譽笑道:「傻瓜,我們一路風風雨雨的走來,你在我心中已是最重要的人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依次浮現出魔君娘娘,方小雅,小婷,白朵朵,以及美玉白娜的模樣,卻依舊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除了辛茉,還有誰值得讓我如此珍惜呢?」
辛茉幸福地微笑,自我解釋道:「我剛才只不過去了一趟茅房,看把你嚇的,呵呵!」林譽轉身,在皎潔的月光下凝視著美人動情的玉面,心中倏地升騰起一股衝動,歪頭給她一個長長的吻。
那被林譽起名為「阿紫」的紫衣女子,始終靜靜地看著在月光下接吻的這對男女,面無任何表情。而眸子裡卻閃爍著奇異的光,彷彿黑夜中閃爍的星斗,璀璨無比。
最後,林譽拉著辛茉的手,道:「夜很深了,我再試試阿紫,看看她肯不肯跟你走!不睡覺明天怎麼會有精神呢?」
辛茉點頭。
這次,阿紫顯得很乖巧,竟順順利利的被辛茉拉著手,跟她朝女弟那一排廂房走去。
而林譽也來到了五個人睡的房舍。可是,他走到門前推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從裡面死死的閂上了。他怕打擾大家睡覺,只好轉身而走。
重新來到諾大空曠的習武廣場,林譽只好平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用兩隻胳膊做枕,數天上的星星。很快,睡意襲來,他進入了夢鄉。
夜色越來越濃,夏日的風徐徐吹來,說不出的涼爽。
不知過了多久,林譽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雙手在捏自己的雙腳,接著,那雙靈巧而嫻熟的手又順著雙腳游移到他的雙腿上,來回捏動,輕輕錘打,慢慢撫摩,這分明是在按摩嗎。起初,他還以為是在夢中,隨後他的淺睡眠意識告訴他,這不是做夢。
林譽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天上依舊閃爍著密密麻麻的繁星,而那雙靈巧的手則已經按摩到了他大腿上,嫻熟的按摩技巧,讓林譽飄飄欲仙,黯然消魂。
他猛地坐起來,果真看見阿紫笑語盈盈地在給他按摩。那笑容裡流露出比林譽還感到滿足的滿意笑容,林譽微微一楞,忽然覺得阿紫很賤,似乎是個被虐狂?
但林譽終究覺得如此使喚一個美女心有愧疚,就笑道:「阿紫,你怎麼又跑來了,快去跟辛茉睡覺吧!」阿紫依舊聽不懂林譽在說什麼,只是微笑著津津有味地給他捏筋骨。
林譽怔怔地看著她,心想:「這究竟是不是一種溫柔的陰謀呢?我不相信天下有這等好事,一個非親非故的美女,深夜不睡覺,專門跑來給你按摩,實在可疑!」想到這裡,林譽一下可站起了來,道:「阿紫,謝謝你,你還是去睡覺吧!」
阿姿的眸子在夜裡顯得異常璀璨,甚至有幾分鬼魅,但婀娜多姿的身材,美貌勝仙的姿色,卻絲毫不減,配上她那雙鬼魅的眸子,反而顯得越發狐媚。
阿紫伸出玉蔥似的兩雙玉手,搭在林譽雙肩膀,想把他按坐下來,林譽硬著力氣拒絕,阿紫沒按動,委屈得從美眸中滑出兩行晶瑩剔透的珍珠淚水,滾滾落下。
林譽心房忽地一柔,生出憐香惜玉之情,妥協笑道:「好好好,我坐下!」說這,重新坐在石頭上。
阿紫則興高采烈地轉到他身後,給他捶背,鬆筋骨!伺候得無微不至。最後,林譽乾脆趴下來,讓阿紫騎到自己身上,給他按摩捏骨。那種全身酥麻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林譽舒服得恍惚入夢。
夢中感覺有一股香氣撲面而來,林譽睜眼一看,天剛擦亮,而阿紫正和他睡在一頭,張著紅唇輕輕地把他吹醒。
林譽忽然感覺幸福起來,甚至有些慶幸。心道:「這個不會說話的美女,居然照顧了我一夜,或許她沒有什麼陰謀吧,說不定是我命中該得此尤物!嘿嘿!」
林譽坐起來,打個哈欠。阿紫隨他起身,依然靜靜地注視著他。
「阿紫,你為何這麼看我?」林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你給我捏了一夜的筋骨,還真過意不去,謝謝你!」又道:「不管你能否聽懂我說話,我都要謝謝你!」
阿紫眨巴著長長的睫毛。
東方露出魚肚白,當晨曦的第一屢陽光照射進紅蜻蜓派時,林譽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阿紫如此跟他形影不離,若是被人發現,他將百口莫辯,說不定到時還被誤解為他是採花淫賊呢。
於是,林譽決定帶她去紅蜻蜓派附近的郊外,等蘇金蘭的消息。現在,眾弟子早晨起來練功的時辰即將到來,林譽便趕緊拉著阿紫的手,偷偷地溜出了紅蜻蜓派的大門。
荒山野嶺,山路縱橫交錯。鳥語花香,百花盛開。
林譽摘下一朵小花,插在阿紫頭上,笑道:「鮮花配美人!真是絕配!」阿紫居然也摘下一朵小花,學林譽的樣子插在了他頭上。林譽笑得前俯後仰,道:「阿紫,哈哈,你真逗!」忽然腦海中有個想法,道:「我教你學說話如何?」
一天下來,林譽帶著阿紫在山中一邊遊玩,一邊教她學說話。餓了,就吃山中野果;累了,就依靠在大樹下休息;渴了,就飲山澗清泉。而阿紫也果真非凡間女子,一點即通,聰慧程度絲毫不亞於辛茉。
夜幕又很快的垂落下來,月亮悄悄爬上了枝頭,林譽要等的蘇金蘭沒有來,她可能還沒有從上天神女那裡解開迷惑吧!
林譽和阿紫手坐在一個粗大的槐樹下吃山果。阿紫用生澀的語言說道:「真甜!」頭上還戴著林譽給她插的小白花。
林譽「恩」了一聲,咀嚼著山果道:「是的,很甜」看著阿紫,停了好久,神色凝重地問道:「阿紫,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會從玻璃球裡出來呢?」頭上還戴著阿紫給他插的小白花。
不等阿紫說話,蘇金蘭跌跌撞撞地從空中飄來,身上還帶有斑駁的血跡,顯然是受了重傷,她一接觸地面,身體便軟癱下來。
林譽扔掉手中山果,急奔過去,驚異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