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白朵朵眸子裡閃爍著妖媚的紅色邪惡之光,加緊了手腕上的力道,她掐住林譽的脖頸,猶如一隻老鷹抓住小雞的脖子一般,讓他有些驚恐,呼吸道突然間堵塞,憋得他滿臉通紅。
林譽下意識地想抬腳踢她小腹,竟然發現腿腳無力,好似沒有長在他身上一般,失去了知覺。不會就這麼被她掐死吧?他無助地想著。
白朵朵還在繼續用力,林譽已然感到了頭暈目眩。求生的**化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促使他賣力地抬起雙臂,本想伸手去扳她的皓腕,可是絲毫使不上力氣來。
白朵朵依然死死地盯著他,忽然,一股莫名其妙的真氣如電流般從林譽脖子上傳來,她掐著林譽的五指猶如脫臼一般,已使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
「砰——」的一聲,林譽脖子上星芒乍現,白朵朵一下被這股強勁的真氣擊到對面的石壁上,接著身體又依靠著石壁滑落到地上,軟癱下來。
林譽驚疑間趕緊拔腿就跑。剛逃出洞口,只聽身後傳來「匡襠」一聲,石門由上到下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林譽驚魂未定。他知道,之所以能脫險,完全是袖筒口袋裡的玻璃球的功勞。當他被那假白朵朵掐得快要窒息時,他感覺口袋裡的玻璃球在來回滾動,越來越快,接著,感覺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從他袖子裡一下可躥到了脖子上。
林譽跑出這片草叢,從袖子裡掏出了玻璃球,在月光下,它散發著金黃色色的光芒,裡面的那張美女臉竟然由以前的面無表情,便成了娥眉深鎖。她也懂感情?
林譽頗覺好奇,在玻璃球裡那張美女臉蛋上感激地親吻了一下,喃喃道:「裡面的姐姐,是不是你在救我呀,謝謝了!」
把玻璃球重新放到袖子的口袋中,林譽踏著茫茫夜色離開了這荒涼的地方。來到紅蜻蜓派的弟子們所睡的一排房舍,見一間間屋子裡燈火通明,顯然大家都還沒有入睡。在這個炎炎夏日,悶得連睡覺都有些困難。
林譽來到自己跟其它四名同門睡的屋裡時,發現他們居然在他的床塌上大吃大喝。香噴噴的燒雞跟濃郁的酒香飄滿了整個屋子。
四名同門見林譽進來並沒有要讓的意思,反而朝他一揮手,異口同聲的說道:「滾出去!,滾出去,別擾亂了我們的興致!」由於這幾天林譽學拳總是出醜,他們便以為他是笨蛋好欺負,得寸進尺。
林譽一步可跨到了他們跟前,冷冷地道:「你們再說一遍!」看到他犀利的目光,他們四個真被嚇了一跳,足足楞了半晌,又突然大笑起來。
林譽道:「請你們離開,這是我的地方,現在我要睡覺了!」
其中一名同門不懷好意地朝他壞笑,擺手道:「來來,師弟,別生氣,喝口酒吧!」話音一出,他竟然拿著酒葫蘆把酒倒在了林譽床榻上。還肆無忌憚地說:「有本事過來揍我啊!」
另一名把雞骨頭吐到林譽床上,嘲笑道:「師兄,你讓他揍你,你也把他看得太高了,學個最簡單的拳法他都學不會,你讓他憑什麼來揍你,你就別為難人家了!」
林譽瞪視著他們,道:「我數三個數,你們還不起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四名同門笑得前俯後仰。
林譽心裡笑道:「老子不傻,一人怎麼鬥得過你們四人呢?」想著,他轉身便走,出屋門時,他猛地把門關上,逕直去找辛永誌去了。
原來辛永誌竟然跟鼎少洋同居一室,林譽不解,他們是室友,卻怎麼還整天鬥來鬥去的呢。他站在門口時,屋子門開著,辛永誌正在跟鼎立少洋動拳腳,將屋子裡的東西打得亂七八糟。
林譽乾咳一聲,他們以為是師父楚天閣到了,連看都沒看,雙雙拜跪下來,慌忙道:「師父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林譽嘀嘀直笑。
「是你——?」鼎少洋先抬起頭來,臉上立刻顯露出複雜的表情,他曾經當場輸給林譽,顯得有些尷尬。
辛永誌見是林譽,站起來,拍拍胸脯,道:「小譽,你怎麼跟師父一樣喜歡乾咳啊,嚇死我們了,怎麼,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莫非有什麼事情求我幫忙嗎?」
林譽走進屋子裡,坐下來,道:「應該說是我幫了你們的忙,你們兩個就知道在這裡比武,你知道嗎,我屋子睡的那四名新弟子對你們很有意見,很是不服氣你們!」他誇張地,添油加醋的從中挑唆著,辛永誌和鼎少洋相視一眼,二話不說,奔出屋子,就朝林譽睡的地方奔去。
林譽偷偷地跟在他們身後,見他們輕輕地推門而入時,立刻從屋子裡傳出來拳打腳踢的聲音,和殺豬般的嚎叫。
接著,四名同門一個個乖乖地走出屋子,兩兩相對,互打耳刮子。
辛永誌和鼎少洋隨後走出來,揚長而去。見到林譽,辛永誌道:「小譽,你告了密,他們可能恨你,今夜就跟我們同睡吧!」
林譽笑道:「多謝了,你們先走,我去趟茅房!」
直到辛永誌和鼎少洋走遠了,林譽才笑嘻嘻地站在他們中間,看著他們相互打耳光的狼狽模樣,幸災樂禍地大笑。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欺負老子的下場,知道剛才那兩個傢伙是誰嗎,我手下的兄弟,都都別停,接著打!」
林譽走進屋子,隨手拿起一隻雞腿,津津有味地吃著。最後,他在屋裡叫道:「都都進來,都進來!」
四個同門老老實實地走進屋子裡時,在煤油燈下,林譽看見他們鼻青臉腫的,顯然被辛永誌和鼎少洋打得不輕。不過他還是不滿意地罵道:「那兩個笨蛋,怎麼能直接揍臉呢,若明日被師父發現如何是好!」
四人點頭哈腰,剛才那幅猖狂的嘴臉蕩然無存,巴結地道:「不不,我們絕對不敢告訴師父真相絕對不敢!想不到你認識辛永誌和鼎少洋,真真了不起!」
「我那次還親眼看見你打敗了鼎少洋呢!」一名同門巴結地說,「但是我不明白,你武功這麼好,為何還假裝弱弱的樣子呢?」
這名弟子話音一落,其他三名同門生氣地看著他,埋怨道:「老大打敗了鼎少洋?你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呢?」言外之意是,早知道林譽武功這麼高,他們就不敢欺負他了,最後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林譽笑道:「低調,低調,我這個人很低調的!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睡吧,我今夜要跟我那兩個兄弟住在一起,商量一件大事!」
四名同門唯唯諾諾地點頭,還恭送林譽出去。
來到辛永誌和鼎少洋睡的屋子時,又見他們在裡面比武。有時鼎少洋輸掉,有時辛永誌輸。誰也不服氣誰。
最後,他倆竟然走出屋子,在外面比起來。
林譽坐到門口,將他倆打架的招式一一記在了腦海裡。最後,他便躺到床踏小睡,由於昨夜沒有睡好,因此,他一躺下,睡意便襲來。很快,他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他夢到了跟辛茉**,激情四射,但在夢中他沒有看清辛茉的臉龐。感覺有一個軟綿綿而又富有彈性的光潔身子躺在他懷裡,大腦皮層裡意識到,這似乎不是夢境。林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竟然看到了玻璃球裡的那張美臉。
「啊——!」他一下可醒了。
屋子裡模模糊糊,月光從窗子裡照射進來,像鋪了一地水銀。林譽左右兩邊酣睡的辛永誌和鼎少洋在夢中囈語,似乎是背著什麼習武口訣。
忽然,辛永誌翻了個身,又囈語道:「師父,原來你在幽綠森林裡等著我們呢!」
林譽一驚,心道:「敢情那天夜裡,楚天閣也到幽綠森林了嗎,他們師徒三人到那裡呆了一夜,都做了些什麼,有什麼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