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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記 新書搶鮮看:第二章 文 / 魚不樂

    由於我田小旭的不義氣,導致了我們「破壞」蘭婷和田文濤幽會的計劃落空。江小美扭著蠻腰不歡而走,去了她舅媽家裡。

    我站在地頭,抽煙,像個成熟男人一樣深思。其實剛開始每個男孩都不會抽煙,但聽說抽煙很酷,便不會裝會,時間一常,無師自通,我也不例外。

    一定不能讓田文濤那小子占蘭婷的便宜。我彷彿看到,在花前月下,小白臉田文濤正含住蘭婷的**做享受狀的吸吮。而蘭婷早已春情氾濫,情迷亂意,哼哼不已。

    靠!都怪我**片看得多了,想像力也太豐富了。

    我將半拉煙頭扔到地上,狠狠地踩滅。

    我決定單槍匹馬地去幹我人生中第一件大事。

    聽江小美說,田文濤要在我們村東頭河邊的蘆葦裡跟蘭婷幽會。田文濤是江小美到她舅媽家裡,故意去認識的第一個人。江小美是我最忠誠的「哥們兒」。

    因此,我風馳電擎地朝我們村東頭跑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不知疲倦。

    可是,跑到半路。張強突然殺出來,阻擋住我前進的道路。他沒好氣地瞪著我,說:「小旭,你真不夠朋友,竟然讓我戴綠帽子,我考慮再三,決定和你來一次拳腳戰!

    我說:「張強,我深感抱歉,可是這件事情等明天再說好嗎,我有急事,明天我隨你處置!」

    張強狡黠一笑,說:「不行,我知道你去幹什麼,所以我想阻止你去,也讓你嘗嘗心愛之人和別人在一起的滋味!」

    「張強!」我始終微笑著,畢竟這次是我理虧。

    張強又拿仇恨的目光瞪視著我,說:「小旭,若不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當著小美的面就該爆打你一頓,對你的所作所為,我已夠寬容了!」突然又故意笑著對我說:「我剛才看見田文濤和你心愛的蘭婷,已經手拉手的朝你們村東頭走去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如鋼針扎一樣,疼得刻骨銘心。

    但我始終露出歉意的微笑,「張強,算我求你了!」

    張強歪著腦袋,邪眼看我,把拳頭攥得咯吱響,說:「小旭,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話音未落,張強一個箭步衝上來,朝我嘴角便「狠狠」的砸來一拳,我一個趔趄,幾乎倒地。剛站定,張強又來一拳。我的臉上立刻掛綵。

    張強見我不還手,揚到空中的拳頭縮了回去,一把抓住我的短袖,叫道:「小旭,你再不換手我可真的不客氣了!」

    我微笑,說:「是我對不起朋友,該打,但我求你把這件事情放到明天再處理好嗎,我真的很喜歡蘭婷!」

    田小旭將食指在我眼前左右搖擺,說:「不行,難道我就不喜歡小美了嗎,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我瞭解張強的性格,粗中有細,又善於心計。我這次是賠了夫人有折兵。畢竟是我有錯在先,這是我的原則,既然對不起朋友,那就隨他了。

    我不是吹牛,若真和張強這個長在縣城的小子打起來,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是農村的,幹農活早已鍛煉得滿身肌肉,我一拳就可以打得他滿地爪牙。

    但我不能,因為我們是朋友,並且是我「勾引」他馬子。

    拳頭鋪天蓋地的拳頭朝我身上砸來,又燙又痛。可我已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我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蘭婷躺在田文濤身下。

    「張強,給我住手!」江小美突然冒出來。

    張強將我撂到地上,指著江小美說:「我們之間完了,你少管我閒事!」

    「張強——!」江小美解釋說:「這是一場誤會!」

    張強走到江小美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突然笑道:「原來是誤會啊,那就算了,小美,趕緊把小旭攙扶起來,哎呀,都怪我太魯莽了」

    看,這就是張強,為人很不簡單。打了人,也出了氣,又和江小美合好了,也毀了我的計劃。最關鍵的是,他沒理由讓我去記恨他!但他怎麼會知道,我又進一步地瞭解了他。

    我深怕張強還不讓我去破壞田文濤和蘭婷的幽會,便推開江小美說,「沒事,你們去玩吧,我自己可以回家!」

    江小美一定很心疼我,她拿憂傷的眼神看著我,說:「那你自己小心啊!」

    張強也拍拍我的肩膀,說:「小旭,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我們以後還是好哥們!」

    而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蘭婷。

    多年以後,事業成功的我,經常想,之所以我那麼花心不再相信愛情,大概是因為在少年時被愛傷透了心吧。

    但是,下面發生的事,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的。

    張強和江小美走後,我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朝村東頭趕去,腦海中還不斷湧現出田文濤玩弄蘭婷的激情春宮畫面。

    來到村東頭的河邊,藉著皎潔的月光,入眼之處,儘是密匝匝一人多高的蘆葦,風吹來還「颯颯」作響。

    我蹣跚地走到蘆葦邊,側耳朵諦聽,我懷疑田文濤已經在這片蘆葦的某個角落和蘭婷「干」上了,因為我似乎在「颯颯」作響的聲音中,依稀聽到了蘭婷忘情的呻吟,那是水**融在一起的快樂節奏,那是男女之間的「潤滑劑」。

    我的眼圈通紅,衝著這片婀娜多姿的蘆葦高聲大唱:「妹妹你坐床頭,哥哥我脫褲頭,恩恩愛愛,床腿支扭扭!」

    我唱了一個又換一個:「常常的想,小孩兒他娘,就在我身邊脫光衣裳!」

    我捧著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從蘆葦的東頭唱到西頭,像個憤怒的獅子。

    我忽然意識到這麼做是在打草驚蛇!哎,當局者迷。

    於是我停止大唱,鑽進茫茫的蘆葦之中,四處搜索。

    「哼…哼…哼」搜索了半天,我的耳邊突然傳來這種呻吟聲。我的心猛地一緊,敢情他們真的「干」上了。仔細聽,這呻吟聲好像是男音。我草,蘭婷啊,蘭婷,你居然這麼**。

    我眼中噴出了嫉妒的火苗,順著那聲音聲搜去。

    我看見前面出現一個影子,在「哼哼哼」地叫著。我聽出來了,就是田文濤。我拿仇深似海的目光瞪視著他,突然高聲罵道:「流氓!」飛起一腳,踹在他身上。

    可是,我仔細一看,見他身上被五花繩捆著,嘴裡還塞著一塊抹布。

    怎麼會這樣?我一時沒有反映過來。連忙把抹布從他嘴裡揪出來,劈頭就問:「蘭婷呢?」

    「快點去救她!」田文濤著急地說。

    我也慌了,粗聲粗氣地問:「蘭婷到底怎麼了?」

    田文濤抽噎了一下,說:「她被張強帶走了!」

    「啊?啊!」一股熱血「嗖」地一下躥上大腦,我頭一懵,有點眩暈。

    我像一珠植物似的木在那裡,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靠,張強,你小子跟老子玩陰的!」我咬牙切齒地說:「什麼時候被帶走的?」

    「大大約20分鐘以前」田文濤看見我臉上掛綵,又帶著憤怒的表情,膽怯地說。

    我拔腿就走!

    「哎,小旭,給我解開繩子吧」田文濤哭著哀求我。

    「你這個廢物,還有臉讓我給你解繩子?!」我霍地轉身大罵:「呸,綁死你算了!」

    我氣急敗壞地衝出蘆葦,不顧身上的傷勢拚命飛跑,只覺兩耳邊「風聲呼呼」,不一會便滿頭大汗。心裡在叫罵著:「好你個張強,竟然這麼報復我,你若真的把蘭婷給上了,看我今天是怎麼把你打成爛豆腐的!」

    「匡啷」一聲,我推開了我們村田順大伯家的院子大門,這就是江小美的舅媽家,我要看看江小美是否還和張強在一起。

    他們的戀愛是經過雙方父母同意的,所以,江小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張強在一起。

    我站在門口大叫:「江小美,我找張強!」

    江小美從屋裡跑出來,驚異地說:「小旭?什麼事情啊,這麼急?」

    我只問:「張強呢?」

    江小美說:「他說他一個哥們過生日,他就騎著摩托車回家了」

    我喘著粗氣楞了一會,猛地轉身就跑。身後傳來江小美的聲音:「小旭,你吃錯藥了,這麼急!?」

    我心急如焚,蘭婷永遠都不知道我是多麼在乎她。

    現在,我失去了尋找的方向,像個瞎了眼睛的公牛,到處亂撞!

    張強,你小子到底把蘭婷帶到哪裡了?我欲哭無淚。

    這時,江小美從後面追上來,問:「小旭,你到底怎麼了?」

    我狠狠的不解恨地罵道:「他不是個東西,他把蘭婷帶走了!他跟我打架之前就已經把蘭婷給藏起來了,然後又阻攔住我,故意拖延時間。真有他的!」

    江小美說:「先別這麼早下結論啊,這也許是誤會!」

    我勃然大怒:「是田文濤親自告訴我的,田文濤你瞭解吧,小白臉,人最老實,老實人會說謊嗎,再說,張強是個混混,田文濤敢亂說?」

    江小美生氣了:「你別這吼我好不好,看你那熊樣,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焦急過!」她的話中帶著濃濃的醋意。然後她又鎮定了一下,問:「田文濤呢?」

    「在蘆葦裡綁著呢!」我氣喘吁吁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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