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徇爛的華麗,漸漸歸於平靜。
我們緊緊相擁,似乎就這麼天荒地老,就這麼永恆。
他按著我的腦袋,讓我的耳朵,貼上他的胸口。
「撲通,撲通」一聲聲,平穩而有力,奇異的帶給我安定的力量。
「澗從小就喜歡趴在我的懷裡聽心跳呢。」他的手指點上我的唇,柔笑著,而我,像極了一隻貓兒,只是拱了拱身體,環抱上他的腰,將自己的腦袋鑽的更緊。
他著著我,怔怔出神,我感覺那雙眸子,就如同兩團火焰,掃視著我的身軀,讓我在不解中羞澀躲閃。
「你,有些不一樣」他閃著眸光,疑惑的望著我的臉,甚至不確定的撫摸著。
心頭一震,我整個身子僵硬,輕鬆的笑容從臉上斂去,腦海中閃過一個可能
「潯,有鏡子嗎?「我苦笑著抬頭,他一楞,伸頭往小桌上尋找著。
「算了,別找了。」我有氣無力的出聲,「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像那個瞳玥,比和你發生肌膚之親前還要象瞳玥?」
他親上我的眼角,捏著我的下巴,「澗別多想,在我心裡,澗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能與澗相似。」
「我知道。」他的心跳給我無邊的安慰力量,「可是單純從容貌上說,我是不是真的和她像?」
「容貌象又如何?」潯的雙眼,彷彿看透世情一般,「澗看似堅強,實則脆弱,多愁善感偏偏故做聰明無所謂,明明自己都需要人照顧,還強硬的要為別人撐起天空;那女子我雖然不曾深交,卻能覺出,她看似柔弱,卻實則冷硬,多情不過是表面,眼淚不過是引人同情的偽裝而已,縱然你們一模一樣,我也能輕易的分瓣出,誰才是我要的女子。」
「瞳玥是個惹人憐愛的好女子。」我忍不住的出聲替她辯解,儘管她,奪走了我的初雲。
潯一聲哼笑,有些冷,「不過表面而已,澗太單純了。」
我不再言語,一直以來,從小至大,潯從來沒有看錯過,他似乎有種天生的敏銳,能察覺到一些表面下我看不穿的真實,可是為什麼這一次,他如此肯定?莫非
我抬起頭,對上潯的眼,慌亂的搜尋著,「我和辰初雲單獨交談的時候,她,她和你說了什麼?」
眼神一瞥我,他勾起一邊的唇角,「澗不笨嘛,不是口口聲聲那個女人單純又可愛的嗎?」
我再是為瞳玥說話,也不可能猜不到她對潯的想法,我那個夢,雪山中冰封的人影,就算潯不記得了,瞳玥不可能不記得,乍見潯,她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潯,如果我告訴你,你和她是前世的戀人,你相信嗎?」抱著潯的腰,我小小的出聲。
手指撫摸著我的肌膚,他掌心透著熱度在我身上游移著,「為什麼是她?」
「我!」咬咬牙,我決定坦白自己的夢,「我夢見你和她的故事,甚至最後,潯為了她永久的冰封在大雪山中,而那個冰封的人影我也找到了,就是那個身體,讓我誤以為潯已經不再人世了。」
「澗夢到我和她的故事?」他一怔,突然大笑,溫潤的聲音佈滿不大的房間,一聲聲,遠遠傳出。
我輕捶著他的胸,就算不信,他也不用笑成這樣吧,太不給我面子了。
他長腿一伸,勾著我被下的腿,讓我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抱,「你以為我是因為不信前世今生輪迴之說?」
「難道不是麼?」丟給他一個鬼臉,我手指無意識的刮著他的胸膛,手感真好。
他輕按著我的手,雙目中情潮湧動,「我信,只是不信是和她,既然澗說自已被封印了容貌,如今與她也有八分相似,我寧願相信前世我等待的是澗,而不是她。」
呵,潯就是這樣,總是能讓我的糾結在瞬間化為開心。
我搖著頭,歎息著。
可惜潯不知道,瞳玥是天女,是天帝的女兒,這個身份,早在夢裡就預示了,還有那個名字。
「澗不要想了,也許你和瞳玥之間,本就有什麼密不可分的關係,端看你願不願意去探究。」他翻身壓住我,不斷輕啄著我的唇,我的眼,我的頰。
「我」被他吻的幾乎不能喘息,我好不容易抽空,「不要,我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糾纏,不要再見到她。」
「辰初雲的行為,你就不覺得可疑嗎?」潯的話讓我身體一緊,收斂了笑容,「你心目中的辰初雲會是如此絕情的人嗎?只怕那個瞳玥在其中還玩了什麼手腳吧?」
「她能玩什麼?」我的心又是一痛,呼吸困難,「早在我離開龍宮時,辰初雲就已經左右搖擺,縱然瞳玥玩了什麼手段,只怕也是他心甘情願鑽進了陷阱,就算我有能力讓他再吞下那顆龍珠,還不是回到原點,在我和瞳玥中難以抉擇,不是對我一心一意的情,我寧願不要!」
他輕吻著我,我們緊緊相擁,「我紫潯會對澗一心一意,粉身碎骨也不會有半點遲疑,只愛澗一人。」
我在他懷抱中點著頭,歎息著,「潯,我們離開這殺伐紛爭的地方吧,我累了。」
「那我們就隱居,過我們世外桃源的閒逸生活去。」手指在被下騷動著,換來我的嬌喘連連。
「好!」一個字剛剛出口,他已衝入我的身體內,將我送上一**巔峰,我呻吟著,肆意的叫著,喊著他的名字。
一整天,我和他都陷在樂此不疲的愛慾遊戲中,追逐著,索求著,在極致中享受著彼此。
我在他懷抱裡翻著身,他手臂一勾,我又落回他的胸口,他眨眼笑著,頊項上的紫玉鎖隨著他的動作滑過我的臉畔。
我的手指一碰,他的鎖輕巧的落進掌心,看著手中的鑰匙和鎖,想起少年時的歲月,我靠著潯,搖頭苦笑,「原來兩把都是鑰匙,偏偏做成一把鑰匙一把鎖的樣子,浪費我無數少年時光的想像,老頭騙的我們好苦。」邊說邊拿起鑰匙比劃著,塞進鎖的鑰匙孔內。
「卡噠!」一聲,我和潯同時呆楞。
「這是怎麼回事?」我望著他。
以往的日子,我和他成百上千次的試驗,從未曾打開過這把鎖,可是現在,我僅僅拿鑰匙這麼一捅,輕易的就被我打開,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的目光定在鎖上,轉瞬就移回我的臉上,目中精光一閃,「是不是和肌膚之親有關?」
「是這個原因嗎?」想不出更好的答案,這一次說不定潯又猜中了。
鎖被打開,我小心的抽著內鎖,在緩緩的抽動中,內鎖的鎖壁上突然出現一個古怪的花紋。
「這幾個點,潯」我抬起眼,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沉默著。
看似雜亂無章的點線,像極了穴道經脈,只是這個圖,並不是整個人體的經脈圖,而是某一招需要行氣的圖,就是說,如果沒有前招呼應,單單打開這個內鎖,看見的不過是古怪的花紋而已。
「第八招。」潯只看了兩眼,就別過了臉,而同時,我也在內鎖上看見了極小的一行字,「混沌歸元天地合」。
「有興趣麼?」我擠眉弄眼的對著潯,手指在被子下捅著他。
手指被一握,他慢慢的貼上臉,「我只對我的澗有興趣,這個東西,還給七宗吧。」
「啊!」身子一扭,想要逃離,卻被抓的更緊,他已覆身而上,眼中跳動大焰,手掌在我身上遊走著。
「叩,叩,叩」門板上響起有禮的三下輕擊,隨即傳來一個不大的聲音,「我能和紫兒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