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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滿京華 122 宮中繼續 文 / 瀟芷

    進入了這殿中的人正是昭帝。

    一身繡著栩栩如生的九爪威龍的明黃色金絲錦袍,高大俊朗,面容疏離冷清,和蕭辰琛如出一轍的眸言,散發著炯炯有神的龍威,那種久居高位,說一不二的威嚴和霸氣,渾然天成。即便是無意識間的掃視,都能夠感受到了一陣無比嚴峻的威壓,叫人幾乎是要透不過氣來。

    此刻,昭帝正是負手而立,那高大而又是俊朗的身子,在寬敞的殿門內,竟然也是投下了一道較為是深刻的暗影,也是擋住了屋外的大部分的光亮。

    見著了來人,婉貴妃的眸子裡迅速也便是閃過了一閃而逝的得意,眉眼乍然也便是舒緩了開來,卻還是和著一眾的嬪妃,皇子,公主一起站了起來,對著來是福身拜下。

    徐皇后,並著蕭錦好自然也是站起了身子來,即便是皇帝來了這宮中,只是眸色淡淡,看不出來有多大的熱絡。

    倒不是她們上趕著想要拜見,只是這後宮說到底,還是皇帝的後宮,無論如何,還是遵守了尊卑貴重的好,也便是少了好些的不需要的麻煩。

    蕭辰琛卻是面色淡淡,視若無睹,即便此刻對上的是這個皇朝的主宰著,他的父皇,似乎是連那一絲一毫的偽裝也都是不肯,足以可見對昭帝之心的淡薄。

    景嫻雖然是第一次見了天顏,卻也不過是隨著徐皇后一般輕輕地福了福身,眼中淡漠。或許,她已經是知道了為何,這些她所珍視的人眼中對這座宮牆的毫不留情的厭惡。

    昭帝瞧著這一宮內的鶯鶯燕燕,不知是如何,心情尚好。眸子微挑,面含溫柔,便是迅速地找準了婉貴妃所在的方位,上前走了兩步,單手扶起了婉貴妃,「愛妃無須多禮。」如此作為,足以可見這柳詩婉受寵的姿態。

    「多謝皇上。」婉貴妃順著昭帝的大手也便是輕柔地起身了,然後身子微顫,整一個身子的柔軟也便是都附在了昭帝的身上,眼中還閃過了些許的柔媚和委屈之態。

    可是身子輕轉,在昭帝看不見的地方,那一雙暗含著得意和挑釁的雙瞳卻是毫不留情地刺在了徐皇后的身上,一邊也是劃過了狠厲的冷笑。

    昭帝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依舊是做著請安動作的其餘各色妃子,才是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都起吧。」

    「謝皇上。」不敢多言,各色宮人也都是站起了身子來。

    幾個為首的妃嬪自然是相互間對視了一眼,便是默然了。昭帝偏寵一方的態度,對婉貴妃的寵愛的心思,昭然若揭。

    這麼多年了,也是見得多了,雖然各自的心中也都是有極大的妒嫉和不滿,可偏偏的沒有一個人敢有不軌的心思。還記得上一個自恃幾分寵愛便是大膽挑釁的妃子,那麼湊巧地被捉姦在床,失了懷中的血脈,終身不孕,最後被逼瘋,屍骨無存。

    即便是那樣的拙劣的手段,似乎是誰都能夠知道這兇手是誰,可偏偏昭帝自己願意遮掩。自此,這後宮也便是歇了這爭寵的心思,只在了皇子上謀劃著。如此這般算來,似乎也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如今,這宮中,有了皇帝的偏寵,可不就是婉貴妃,一人獨大了。

    昭帝淡淡地掃視了殿中一眼,在看見了眸色淡淡,一身素衣的徐皇后似乎是閃過了一絲異樣,腦海裡隱隱地閃過了一個看不清晰的片段,卻又是幾乎看不清人影。

    本先是想要走動的腳步忽然便是凝住了,威嚴霸氣的面容上,一雙幽深的眸子隱隱閃著異樣的幽暗,卻偏偏是叫人看不出神色來。

    婉貴妃時刻地關注昭帝,自然也是瞧見了他眸底的異樣,心中暗恨。

    徐聽桐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瞧著還真是一副世家千金,高門貴女的知禮清冷的作派,可私底下還不是一個不要臉的狐媚子。這一身的清湯寡面在一眾的鮮亮的衣群裡,別以為她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可不就是想要襯托地自己與眾不同,好魅惑君王。

    可她也不想想,即便是佔著皇后的位置又是如何,這麼多年都爭不過她,還連累了一雙的兒女受苦,帝王的恩寵,雷霆雨露,可不是她這樣福緣薄的能夠承受的起的。

    徐皇后不過是輕輕地移開了眼,這婉貴妃的手段,她很清楚,正因為是清楚,因而的也是不願與她一般地見識。

    這樣的女子,太過於鋒芒畢露,雖然是仗著皇帝的恩寵,能夠在了這後宮之中叱吒風雲了二十餘年,不過可惜的是,這樣的恩寵,離了皇帝,什麼也都不是。

    周邊的人看著這似乎已經是交鋒上了的兩方,不約而同地相互對視了一眼,輕輕退了兩步。這一出無論是哪邊贏了還是敗了,他們的還是做個觀眾者便好,免得是殃及池魚,到時候苦的卻是自己了。

    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嘲,婉貴妃拉著昭帝的手倏然也便是一轉,面上已經是帶上了盈盈泛著些許盈盈的笑意來,「皇上怎麼會到了這〔鳳棲宮〕中來?」

    「嗯。」感受到了自己手上的輕晃,昭帝的眼瞳乍然清晰,輕『咳』了一聲,也便是能夠將眸子輕輕地落在了身邊的婉貴妃的身上,眸子卻是帶有幾分異樣的柔和,「本先也是處理完了政務的,正巧是聽你宮中的人說是到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東西,昭帝的口中的話倏然便是停頓了下來,然後帶著重重威壓的眸子輕轉,便是看見了此刻在了蕭辰琛的身後站立著的身量嬌小,一身王妃正裝,看著也還是大氣端莊的景嫻,面上似乎還是閃過了幾分的不自在,「朕真是忙糊塗了,今日卻還是琛王妃的認親之日。」

    婉貴妃一聽這話,眼中的得色不禁也便是更加。昭帝話裡所潛在的意思,也便是說,他本先是去了婉貴妃的宮中的,只不過是聽宮人說了,才是刻意尋了婉貴妃來。

    而關於琛王妃的認親一事,不管是刻意的還是不刻意的,只怕都已經是當成了無關緊要之事,全然忘記了。

    不過是這樣的一番話,這受寵不受寵,上心不上心,高下立現。

    婉貴妃笑了,蕭錦縈的面上自然也是一片得色,與榮有焉。眼神順帶著也是斜睨了一番身邊的幾個不受恩寵的妹妹,面上的那份驕傲也是無與倫比的。

    可跟著她們母女的幾個嬪妃和她們的子女的面色卻是不太好看。這後宮中的女人,爭了搶了一輩子,可不就是為了這帝王心。

    儘管,一方面,她們都感覺到了皇后的可憐,陰暗心理下的解氣,甚至隱隱還是有幾分的同情;可要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她們自己不也正是同皇后一般,一個個都是在了嬌艷的年華便已經老去,甚至還是比不上人家徐皇后有的尊貴身份。

    果然,徐皇后和蕭錦好的嘴角快速地閃過了一絲的冷嘲。這麼多年的等待和信任,有些東西,就如同是那瀑布下的光滑的原石,本先所有的稜角,一早就是在激流不斷地衝擊中消磨盡了。

    對於昭帝所說的這一番話,甚至是周邊所看過來的各種複雜的眼色,瞧在了眼裡都是淡淡的,即便是在意,也只能說是,只有丁點的,幾乎是沒有了的痕跡。

    而蕭辰琛的眸子忽然便是在了那一瞬間的幽深,卻是冷冷冽冽的,似乎是從那黑暗中破土而出的黑化了的聖鬥士一般。可是不過是片刻後,也便是輕輕地沉靜了下來。

    偏過了頭,大手卻是穩穩地落在了景嫻的手上,緩緩地摩挲,似乎是在笨拙地安慰。

    景嫻卻也是輕輕地偏過了頭,淺淺一笑,似乎是並沒有受到了昭帝的話的影響,只是卻也是不知道這究竟是聽懂了還是懵懂無知。

    蕭辰琛卻是緩緩勾唇,可是握在了他自己手心裡的柔夷卻是不捨得放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還是坦然自若,沉浸在了他們自己的小天地中,絲毫沒有為外界所影響的小夫妻,只怕也就只有琛王和琛王妃了。

    看到了這樣的兩個人,徐皇后和蕭錦好的心中卻是淡淡放下了心來,面上也是不禁浮現了幾分淺淡的笑意。有些東西,無需在意,也便是好。

    昭帝則是在了殿中的首位落座,然後才是揮手叫了各自都坐了下來。

    眸子在桌案上擺放地是十分相近的兩杯茶上掠過,然後眸子也才是輕輕落在了坐在了輪椅上的蕭辰琛的身上,以及是他已經是不良於行的腿上。

    看著他此刻冷峻冰冷的面色,忽然便是湧現了一陣陌生之感。眼中更多地也是閃現了好些許的複雜。這個兒子,這麼多年來,即便是自己心生不喜,文治武功,兵法謀略,更是少見的耿直義氣,一直也都是他的驕傲。

    自從是上次在戰場上受傷了被奪了『太子』封號後,便是深居簡出,不問朝事。不長不短的五年的時間,即便是他身為了這個『父皇』,似乎是甚少得到了他的消息,更也是別說是見面了。

    感受到了昭帝的打量,蕭辰琛卻是不悲不喜,眸色微斂,眼角平淡,眼瞳中更加也是沒有絲毫的生機,也無半分的感情。淡淡的就好像是在對一位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似乎也是察覺到了蕭辰琛面上的冷意,昭帝的心中微滯,這麼多年過來,這性子卻是越發冷了些。

    這也才是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身邊的景嫻,楚家自幼養在了鄉野的女兒,如今的琛王妃。

    京都城裡關於這楚家嫡女的風評,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婉貴妃在床榻之上提出的那一個要求,下了床後,便是有了這楚家嫡女的詳細的資料放在了〔勤政殿〕書房的桌案上。上邊的資料確實是如同坊間所傳聞所說的,身體孱弱,久居鄉下,教養學識匱乏。可他還是下旨了。

    景嫻嘴角淡淡含笑,看不出絲毫的喜怒來。頭微低,輕輕地側過了脖子,叫了人看起來雖然恭敬,卻是絲毫不顯得卑微,反而是顯現出了一份特殊的氣韻來。

    昭帝略帶著幾分挑剔的目光是上上下下地掃視了景嫻一眼。

    以他這麼多年的慧眼識人,不得不說,如果這真的是楚家的嫡女,確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這樣的一個女子,看著雖然是年齡尚小,可是單是從她的身上所散發的那分氣度看來,只怕也是絕非池中之物。

    這一次,只怕是許多人也都要是失望了。

    昭帝的異樣沉默和徐皇后一行人的悠然冷淡,就好像是兩隻氣場極為是強勁的風暴,將〔鳳棲宮〕這一整個殿中的空間都分隔開了,隱隱有不相上下的感覺。

    可是這樣的氣場,看在了婉貴妃的眼中卻是大大的不利,眼中倏然便是劃過了一道冷厲,動作是極其輕柔地偏過了頭,卻是對著蕭錦縈不自然地暗示了一眼。

    也無愧是母女,蕭錦縈見到了自己母妃晦暗的面色,自然也是隱晦地輕輕點了點頭,嘴角下輕輕地掩下了一股子的得意。顯而易見的,在她的眼裡,這事只怕早也就是已經輕駕就熟了。

    等了一會兒,蕭錦縈也便是裊裊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了身子,眸眼上倏然也便是染上了好幾分梨花帶雨般的楚楚可憐,一雙籠煙眉似乎是染上了一分清愁。

    淚光點點,面上湧現的更加的也是無線地委屈,也便是對著昭帝說到,「父皇——」這話還未說,一顆豆大的淚珠也便是從精緻的妝容上滑下,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慌忙也是用著衣袖掩了面。

    蕭錦縈長的極好,面容富貴,雖然也不過才是15歲的年紀,可也已經是長得亭亭玉立,身材更加也是窈窕有致,如同是那國色天香的盛開的牡丹。

    因為婉貴妃的緣故,她自然也是深受昭帝喜愛的女兒。雖然是年紀下,可也是個會裝的,在外人的眼中,一向也都是維持著一幅溫柔雅致的模樣,可私底下,卻是囂張跋扈的緊。

    自小,明裡暗裡對錦好還有其它的公主也是下了不少的絆子,可偏偏每一次,無論是任何緣由,都是一副委委屈屈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受罰的都俱是旁的人,久而久之,也便是誰都知道了,這二公主就是那昭帝手中的寶,即便是含著也是怕化了。

    向來是捧在了自己手心裡的女兒露出了這幅委屈的模樣,昭帝的心神果然是被拉了回來,眸言處也是閃過了幾分的惱怒和焦急,寒厲地眸子更加也是肆無忌憚地看了身後的諸多女人一眼,似乎還帶著幾分陰霾,「縈兒,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父皇自然會為你做主。」

    「父皇——」蕭錦縈輕輕地拿著帕子站了沾眼,抬起了頭,看向了昭帝一眼,卻又是緊抿紅唇,似乎面上還是閃過了幾分的難言之隱。這般模樣下來,可不就是活脫脫地受了委屈的小模樣。

    這般的姿態倒是叫昭帝更添了幾分的惱怒,心中不禁對這個害得自己的寶貝女兒難過的人越發是痛恨了。

    景嫻和蕭辰琛相互間對視了一眼,便是移開了去,卻也是在心底裡已經是有了計較,不理會這面前的一副父慈女孝的好模樣,面上暗暗地閃過了一分的冷嘲。

    「太子,太子妃到——」只聽見了一聲通傳後,自殿外又是走進來了一雙相攜著的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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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常感謝大家,13865387740秀才評價了本作品,18258581382童生送了5朵鮮花,hanhanma2012秀才送了2朵鮮花。

    今天又發晚了,我錯鳥~捂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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