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餐說起來絕對的是不錯的,即便是楚景澤和楚景泓,以前從來也都是沒有見識過的味道和視覺盛宴。
雖然的是這些飯菜的種類確實的也不過是尋常的菜式,和往日在京城裡的尋常的酒樓中所遇到的珍饈鮑魚更是相差甚遠,可也卻是奇怪,本來也不過是這樣簡單的尋常的物件,可偏偏地在這酒樓廚子的手藝下,一點點的被精心雕琢地倒像是成為了極好的藝術。
就更無怪乎於這滿口的生津,那股股依舊垂涎在了舌尖上的蕩漾的香味依舊是在唇齒上徘徊遊蕩著,肚子分明也便是已然是撐著了,可是在看到了小二麻溜兒地將圓桌上所有剩下的菜式都給收了的時候,那心中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差點地也便是要脫口而出的,竟然是想要讓人將東西給留下。
果然還是這口舌之欲,最為害人啊。
衛湖和衛海在楚景澤和楚景泓用飯的時候也便是自去用去了,如今這會兒也已經是用完了回來接著在自家的主子身邊候立著。
小二們在收拾了滿桌的殘羹冷炙後,也便是恭恭敬敬地重新上了茶點來。這會兒的茶和先前的不一樣,相比起用餐前的濃香和馥郁來,這茶說起來卻也是顯得清淡,卻也是正好能夠解了方纔的那一餐飯的膩味。
可惜的是縱然是楚家兄弟,家學淵源,可偏偏的還是看不出來這茶葉究竟是何處的特產。世上的大多數的名茶,即便是供上的,雖然稀少,卻也大多是喝到過的,可偏偏是看不出來這茶葉是哪裡的特產,味道卻也是著實不錯。
他們哪裡知道,這茶葉也不過是景嫻在上山採藥的時候順道兒地在山上摘的野茶葉。也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無非也就是沾上了那麼幾分的山野的味道,加之其乾淨清爽,喝慣了好茶的人喝了也便是顯得新鮮。
「少爺,已經在客棧訂好了房間,我們是不是——」衛湖看向了楚景澤,恭恭敬敬地問道。
這次的外出,一切全由楚景澤做主。方才在迅速地吃完了飯後,他就已經去了不遠處的客棧中訂下了客房,無論何時動身,均可以入住。
「嗯。」楚景澤稍稍遲疑,也便是點了點頭,一邊也是看了看抱著個吃得是圓滾滾的大肚子,此刻正是捂著一臉滿足的楚景泓,輕輕地搖了搖頭,卻也是拉了拉他,「咱們走吧,衛海,扶著些四少爺。」
「是。」衛湖和衛海都是領命。
「二哥,要不咱們再歇歇腳。」一聽到了這立刻也便是要走了的噩耗,楚景泓頓時地也拜是一臉的苦瓜樣,一邊是捂著自己的小肚子,一邊的眼神也是直勾勾地看著方才小二送上來的擺在了桌子上的糕點,眼中想要吃得**是無論如何也是磨滅不盡。
「不行,該走了。」楚景澤不過是眼睛一掃,頓時地也便是明白了這小子的打算,一邊心裡也是暗暗地無奈著,可是另一方面,顯然地他也是極為理解這小子的心思,這酒樓的東西確實也是不錯。
「可是,二哥,我是真走不動了。」眼見著自家的哥哥,已經是站了起來,一副要走的必須的架勢。楚景泓的面上不禁也便是染上了兩分苦哈哈的,好像下一刻也便是想要哭了出來一般。
兩隻抱著自己肚子的雙手,顯然地也是難過。好後悔自己吃了這麼多,真是恨不得就用手拿起了這些點心,全部都給塞進了自己的這張破嘴裡,可惜的是,肚子裡的東西已經是太多了,完全的是塞不下。
「衛海,扶著你家的少爺些。」楚景澤看著一臉的可憐兮兮的模樣的楚景泓,完全地便是不為所動,低聲對著在自己身邊的衛湖說了兩句話,也便是對著衛海冷冷地吩咐道。
「是。」衛海聽見了二少帶著幾分威嚴和冷冽的聲音,瞬間地也便是條件放射般地回了一聲,等反映了過來後,帶著幾分訕訕地看向了四公子,而後也二公子強大的威壓下,也是不得不快速地上前扶著四公子,
衛湖的耳中聽著楚景澤的細細吩咐,在終於聽了清楚了以後,面上有些不可置信地一怔,而後地也便是帶著兩分的狐疑和驚奇地出了雅間,辦事去了。
「二哥。」楚景泓有些鬱悶地低下了頭,卻也是明白了這事兒也就是如此,不可更改了,當下地也便是眼疾手快地從圓桌上的點小盤中伸手重重地拿了兩塊,又是狠狠地死命地想要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這番的迫切激動甚至還是帶著兩份的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禁是讓楚景澤的嘴角是狠狠地抽了抽,也是令一旁扶著楚景泓的衛海也是低著頭狠狠地憋著笑。
「好了,別忘了咱們這回出來的目的。若是喜歡,往後便都在了這酒樓用了也就是了。」楚景澤雖然平日裡也是嚴肅居多,可是在他的沉穩淡默的外表下,無論如何也是掩蓋不了了他的一顆炙熱愛護兄弟的心。
「我知道了,二哥。」聽到了這話,果然地楚景泓瞬間地也便是好像是活了過來了一般,瞬間地臉上也就是染上了幾分的喜悅。
「嗯。」楚景澤看著笑得是一臉的傻樣的低低,輕輕搖了搖頭,也便是出了雅間,沿著木樓梯,向著樓下而去。
「二哥,等等我。」見著了自家二哥的動作,瞬間地楚景泓也便是快速地跟著楚景澤而去,因為走得急,還差點摔了一跤,幸好也是因著這邊上的扶手給抓住了。
「四少——您小心。」在一旁的扶著的衛海看了差一點也是沒把自己的魂兒給嚇了去。連忙地上前扶住。
一邊也不禁是暗暗地磨牙,面上也不禁是難看了兩分,自己的那幾個兄弟可真是夠義氣的,美名其曰是照顧自己,讓自己跟著小公子。可誰料,府中的這三個公子也就是這小公子最為是鬧騰,這也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他可真是擔待不起。這滿面的苦笑,顯然比之方纔的楚景泓的更甚。
「沒事,沒事,二哥,你等等我。」楚景泓心中稍稍也不過是慌張了片刻,倒也是無所謂地擺擺手,迅速地也便是隨著楚景澤的腳步後跟了上去。
〔客留居〕一樓的櫃檯前。
李文正從酒樓的各處巡視了回來,正巧地站在了櫃檯的裡邊,劃拉著算盤,簡單地清點了一番數目。
正想要和身邊的小二說些什麼,眼角地餘光卻是正好瞥到了一旁的一看也便是英氣挺拔的男子走了過來,不慌不忙地轉過了頭,這人正是樓上雅間的那位貴客的侍衛。
只是,這一番卻不知道是為何——瞧著這侍衛的冷冷的面色,這不會是又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了吧。一想到了這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兒,李文這小心肝啊頓時地也便是跳了跳,面上稍稍也有些蒼白。
忖度間地卻也是已經拱了拱手,可還沒等他僵硬地端上了笑臉,這侍衛走在了他的面前,也表示停下,語氣果斷地也便是開了口,「掌櫃的,我家公子想要打包一些點心,你看——」
「哦。」李文千想萬想地卻也是沒有想到了是這樣的原因,當下心裡也便是鬆了一口氣,想到了自己酒樓的點心又是大受歡迎,頓時地眉宇間也便是染上了幾分的驕傲的喜色,拱了拱手,「還請稍等片刻。我這便是叫人去包了來。」
說著,便是快速地吩咐了身邊的小二,小二高興地也便是去了。
「嗯。」衛湖沉默地再是吐出了一個字,整個人稍稍地也就是有些僵硬地站在了櫃檯的側邊,靜默地等待著。只是,這隨著時間地越久,衛湖的面色就是越發的有幾分的詭異,一感覺到了自己在替兩位公子買這些女人家才會用的這些小零嘴兒,也便是全身都不自在。
好在這酒樓的速度還是蠻快的。李文一邊是瞅著衛湖靜靜地發笑,一邊也是將已經是用油紙給包好了的幾包點心,恭恭敬敬地也就是遞給了衛湖。
說起來,這邊打包點心的卻也不是第一個。出門在外行走的大多還是爺們,在外頭遇見了好吃的了,若是念情的,也便是讓這酒樓裡包些小點心回去,也算是讓家裡人嘗嘗。
「這些多是酥脆的小糕點,還請注意不可放置太久,這一久口味也就是變了。」李文想了想,這還是加上了這樣的兩句話,怎麼著還是得讓人明白,萬一時間耽擱地久了,拿了東西回去,一來,吃著確實也是不開心,二來,也怕是有人說這酒樓沽名釣譽,影響了酒樓的聲譽。
「多謝掌櫃的。」衛湖接過了點心後,雖然不知道這掌櫃的這番話是何目的,卻還是輕拱起了手,道了謝。
也就當是這個時候,楚氏兄弟已經是一前一後地下了樓來,李文見此,自然地也便是自櫃檯後,走出,熱情地迎了上去,送客。
楚景泓眼尖,見著衛湖手中所拿過的油紙包,心中自然也便是明白了什麼,迅速地這整個臉兒綻放著如同是開了極盛的花兒一般,心裡的甜滋滋的,只等著楚景澤和這掌櫃的客套了兩句話,頓時也便是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了已經是訂好了的客棧的房間。
客棧是離〔客留居〕不遠處的一家,在這〔桃源縣〕上也已經是開了挺多年了,相當地也是有一番的口碑。這樣的小縣城,多是本縣上的一些人,外來人,有,卻也是不多,自然的客棧也是少,衛湖正巧是訂到了這客棧中最後的兩間上房。
房間內,楚景泓懶洋洋地窩在了房間裡的一張較大的椅子上,一邊也是滿意地從油紙包一邊拿出了一小塊的點心,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那唇齒之間的味道,極為地滿足。
楚景澤見狀,也是從中拿起了一塊,放進了自己的嘴中,一邊也是端起了一旁的清茶,本想是解了膩味的茶葉水,可是入嘴的那中味道顯然地也便是不入流的茶葉,可一想到了這也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縣城裡的一個小小客棧,想來也是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便也只是微微皺了眉,也就是將手中的茶盞給放置在了一旁。;
「二少,接下來,可是要做什麼?」衛湖站在了一旁,略微遲疑了片刻,還是上前詢問道。
「是啊,二哥,接下來是該什麼辦?」聽到了衛湖的問話,楚景泓的心中也不禁是有分的期待,滿嘴裡也都是鼓鼓的好吃的,口齒不清卻也是甚是關心地看了看景澤,然後也便是抬起了頭,眼中也是閃過了幾分的期待,「也不知道我的那從未謀面過的三姐張得是什麼模樣?」
楚景澤和楚景泓正是京都裡楚家如今嫡系這一脈的少爺。楚景澤排行為二,楚景泓排行為四。這次出來的目的也正是奉了父母的命,來接因病在外的楚家的嫡系三小姐回京。
楚景澤心裡此刻也是有幾分的異動的。三妹走的時候,他已經是9歲了,已然是記得許多的事。那時候才是五歲的三妹,因為身子骨薄弱,也就是一副嬌嬌弱弱的玉雪可愛的嬌軟模樣,叫他和大哥平日裡看了自然也是好一番的心疼,每日裡也便是尋思著讓她高興。面龐上的風姿當時便已見風骨,如果這麼些年過去了,已然也是長成了15歲的大姑娘了。
只是不知道她這病——也不知是徹底的好了沒有。心中也不免地染上了幾分的擔心。
「也不知三姐是否還記得我嗎?」楚景泓又拿了一塊點心,狠狠地咬了下去。說起來這也是一個難過的事,景嫻走的時候,他當時不過是3歲的模樣,如今又是過了十多年,記憶一早想必也是模糊了。
想了想,一邊地也便是狠狠地嫉妒起了自己的大哥,二哥了起來。當時他們顯然年長的多,在三姐裡的記憶必然也是多了。一想到了不久後能夠見到了的自己的親姐姐,楚景泓的心中還是非常的忐忑不安的,生怕是自己的滿腔的熱情最後換來的不過是她冰冷的,帶著疑惑和迷茫的眼神。
說到了記不記得的問題,楚景澤倒也是無法保證,當時也不過是嬌嬌弱弱的小女孩,也才不過才是五歲的年紀,便已經是獨自出門在外了這麼些年,只怕這潛在的記憶中對他們的映像也已經是模糊了。
淡淡地笑了笑,稍稍地也是沉思了一會兒,便也是對著在身邊等候著的衛湖說到,「先給鬼醫前輩下了拜帖,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也照顧了小嫻兒這麼多年,我們自當也該是給予敬意。」
說起來,這麼些年,雖然得父親和這鬼醫先生相交多年,可是實際上卻也是不知道這老先生的住處,自然還是需要拜帖一張份上,也算是他們的誠意。
「是。」衛湖重重地點了點頭,也便是領命而去了。
這一廂,用完了景嫻專門使著一個小丫頭,給他送的飯後,這鬼父子的心情啊,可真是格外的舒爽,一種說不上來的清透的感覺。
這人一舒爽,也就是想要得瑟。於是,鬼父子快速地也便是完成了自己手中的藥材的分揀和調配,興高采烈地便又是出了屋門,這心裡的樂呵可是無人能夠看得清。大概也就是他自己能夠明白了。
因而的,這也就是樂呵地坐到了大院子裡,正巧是景嫻先前躺著曬太陽的地方,感覺到了小徒弟對自己的不斷地關心,頓覺得這生活可真是無比的美好。
儘管也是興致昂揚地躺著,鬼父子還是時不時地偷偷地看了那西邊的院子的方向一眼。想了想那陸酒陸小子不就是會釀幾罈酒,可是這強驢一般的方正的臭脾氣,竟然還敢打自己的小徒弟的注意,頓時地也便是感覺到了這心情果真是不美好。
眉眼中狠狠地也便是閃過了不屑,冷哼了兩聲,也便是動了動這搖椅,搖擺著玩。
不過多時,這茯苓就拿了一封信件走了過來,對著這鬼父子也便是恭敬地說到,「老太爺,您的信到了。」
「信,什麼信?」鬼父子可正是吧唧著嘴,睡得是迷迷糊糊的,聽見了茯苓這丫頭的話,心底裡暗暗地閃過了兩份的不悅,轉了個身也便是打算繼續睡了。
「是楚家的來信。」茯苓看著這如同是老頑童一般的鬼父子,心中也是暗笑。只是這信上的落款,確實是非同一般。鬼父子曾經交代過,一旦是有了這楚家的消息,必須要一刻不停地報到了他這兒來。
「楚家,哪個楚家?」鬼父子顯然的腦袋還是在暈乎中,突然間這混沌的腦海中好像是被劈開了一道峽谷,兩隻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突然間地也便是張開,瞪大,差點也是沒把茯苓給嚇了一跳。
「快說,是哪個楚家。」鬼父子也不計較著此刻自己的散落的邋遢模樣了,頓時地也便是從茯苓的手中奪過了信件,看了看這信封上,確確實實地也是寫了個楚字,慌慌張張地也便是打了開來。
楚家和鬼父子自十年前的因為景嫻也便是開始了單線聯繫。〔桃源縣〕上有一戶人家,和楚家也是有幾分的關係,等收到了那楚家的信件後,也便是轉交給鬼父子。以前都是鬼夫子下山的時候徑直去取來的。
可是兩年前,因為是住了這縣上來,再加上離著約定的時間也是越發的快了,鬼父子自然也是時刻關注著這戶人家的消息,還專門給遣了一個人看著。景嫻雖然是不知道鬼父子究竟是在幹什麼,可還是默許了他的舉動。以前的消息,大部分的也都是不緊不慢的問候,詢問病情之類的,可今天的,終於也是有了重磅消息傳來,這一來,頓時也是捅了個大簍子。
「老太爺,這——」茯苓從來也沒有看見鬼父子這般炸毛焦急的模樣,心中的詫異再加上對此事的無知,自然也是說不上話,最後也只能是好好地站立在了一旁靜默著。
信封裡的東西很厚實,先是一封意切誠懇的來信,說是楚家的二小子和四小子,而後是一張中規中矩地拜帖,說起來確實地也是滿懷著誠意。
可是當鬼父子一看這信件上所述的內容時,登時地也便是怒了,「該死的楚博濤,該死的老小子,竟然真敢是厚著臉皮搶人來了……」
鬼父子碎碎念了好一通,這心裡的怨念可是遲遲地也都是下不去。你說他費勁心力地將一個小娃娃好不容易地給帶到了15歲的大姑娘了,這回好了,這親生的父母是要找回孩子了,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
處於極端的憤怒中的鬼父子顯然地也是已經忘了當初是自己的提議,要帶走人家的掌上明珠的小女兒,並且訂下了一個十年的期限。如今,這十年的期限也算是到了,自然,孩子的家裡也是急了。
可是,鬼父子此刻顯然地也是已經魔怔了。滿心滿眼地都是楚博濤這個陰險狡詐的卑鄙無恥的小人,這會兒是找了兩個小混蛋來搶他的寶貝徒弟兼是衣缽傳人了。
「怎麼辦,怎麼辦。」鬼父子從搖椅上快速地也便是一躍而起,恨不得是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也就是沿著這小搖椅,有些心不在焉地也便是走動了兩圈。
心中的煩悶各種簡直就是無法述說。他倒不是怕小嫻兒,小嫻兒已經在了自己的身邊那麼多年,她的性子自己也是明白,是個重情的,想來就算是哪兩個小兔崽子到了,她也不會是不管他。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師父比起兩個十多年未見的兄弟,顯然地還是師父重要些,這一點,鬼父子還是有保障的。
可他就怕啊,這到底的還是親兄妹,那楚家的人都是腦子厲害的,這一來二去的要是讓小嫻兒生了那幾分的兄妹之情,再加上了他們那幾句花言巧語,就把人給偷偷騙去了京城,他這可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鬼父子如今就好像是如同是炮仗一般,一點就著。跺了跺步子,然後是一把便是拉住了茯苓,眼睛巴巴地問道,慌裡慌張地也是問道,「你們主子呢?」不知道,現在趁著楚家的那兩個小子還不知道,帶著他家的小嫻兒快速地跑路,還不知道是來不來得及。
滿頭的白髮,此刻也是莫名地膠著分叉了起來,吹著兩點的長鬍子,面上慌忙地就好像是吧天給捅破了一般。
「主子去酒樓了。」茯苓看著鬼父子的面色,有些吶吶地開口。
「唉。」鬼父子心裡頓時便是難過到了,「行了行了,你和你家主子說了,我先去山上住幾天,過兩天再回來,你讓白朮那小子到那裡去找我。」
山上好啊,那裡邊樹木多,到時候即便是人找上了門來了,憑著他不俗的輕功,迅速地也就是能夠躲了出去。他就不信,就這樣,那楚家的小子還能夠找著他。
慌裡慌張地就是回房拿了自己的一些東西,鬼父子將自己的房門給拍得是啪啦啪啦地響,在茯苓異樣的目光中,快速地也便是打算向著外邊跑去。
「唉,老太爺——」茯苓無奈地跺了跺腳,這,方纔還是好好的,不就是這楚家的信一來,老太爺這做派,這叫是什麼事兒啊。
正巧的,陸酒從自己的屋中走了出來,瞧見了這如同是逃命一般的鬼父子,頓時也是冷冷一笑,「該不會是做了虧心事跑了吧。」
「你才做虧心事了!」儘管事實如此,可是鬼父子還是要面子,禁止人說出來的,尤其是在這個和他搶徒弟的假想敵面前。當下的面上也是不好看,回過頭來,也便是狠狠地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