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風『虎視眈眈』,略有不屑的視野中,鬼夫子再一次地圓潤地滾走了,揮了揮他寬敞的衣袖,還帶走了一小碟子從廚下剛送上來的紅豆沙。
幾秒鐘後,一時不查,只見院外的一個白色的旋轉的潔白的物體狠狠地飛了進來,那東西的速度極快,並且是直衝向了他的命門。追風略微有些狼狽不堪地躲過,翻身的剎那間順手接住了白色的標物,穩穩落地。
目光在掃向了手中的物件時,追風的眼角不禁是狠狠地抽了抽。幾乎是透明幾淨的旁底印花的小瓷盤,上面還沾著一些紅豆沙的屑,果真的,就在下一刻,空中便是響起來鬼夫子囂張至極的聲音:「哈哈哈——」
一時間,追風的心可真是五味雜成,各味兼有之。嘴角更是生冷的可怕。這是這麼多天以來第幾次被戲耍了。握在了手中的盤,是拿也不是,放在不是,燙手的很。
追雲從院中庭穿過,不禁是無比地悲傷和同情地看了還在庭中站著的追風一眼,哥兒們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心裡卻是隱忍著極大的笑意,緊接著便是走進了屋內。
這些日子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鬼夫子,鬼醫恐怕是就戲耍上了追風了,這小子,可真絕對是夠『走運』的。
追風一個人在庭院中站了老半天,看了看空曠寂寥的四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盤子,訕訕地將它給了一個路過的侍從,低聲警告般地咳了咳,三下五除二,強裝出了一身冷酷的威嚴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腳也進了屋內。
屋內,追雲正在向蕭辰琛稟告著近些日子京中以及使縣內的各種大小事宜,自然而然地也沒有漏過了在〔桃源縣〕才剛興起的新興勢力,〔客留居〕。
「此人是約莫13歲左右的小少年,一身布衣,卻甚為精怪,整頓了不過半月,如今這〔客留居〕已經隱隱超過了縣上享譽知名的〔鴻運酒樓〕,酒菜搭配,極為精到……若是他自己想的,實為大才。」追雲眸色淡淡,語氣中顯然是對這個人推崇之極,後面的話,卻是降低了八度的音量,「陸先生說,此人若能為我所用,宏圖大業必然可成。」
「哦,你很欣賞他。」蕭辰琛深邃的目光黯然幽深,眸子轉向了四周,手指抵在了輪椅的手柄上的手輕輕敲動,淡淡發問,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手下這樣的誇獎一個人。
「屬下不敢。」追雲變了幾分臉色,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自知失言,低著頭,面色不虞。
見蕭辰琛如此,追風站在了一旁,倒也不敢說話,只是狠狠地瞪了眼追雲,追雲淡淡苦笑,看向了蕭辰琛的目光恭敬中帶著幾分別樣的懊惱和後悔。
明知道這些,主子——
「先找人看著。」蕭辰琛語氣冷然地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說話間便是旋動著輪椅,轉過了身子,手指輕輕地轉動著,向著裡邊的而去。
「是——」追雲遲疑了片刻才是點著頭應下。
「你們都出去吧——」蕭辰琛的身影一如當年的挺拔與廣闊,偉岸的永遠都是挺直的脊背,瞧在了他們的眼裡卻是莫名的孤獨落寞以及是悲愴。
這個其實還不滿雙十的少年,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受的劫難其實已經足夠。
「殿下——」追風才上前,便是被身邊的追雲給拉住了,狠狠地皺了皺眉,指尖緊握,緊攥了兩下,才是順著追雲恭敬地彎了身子,一起出了門去。
有些東西,即便當年絕情地說想要捨棄,可是終究得還是沒有在心裡真正放下。這些年,那些事,那些人早已成為了盤踞在心頭的不可分割的一根刺,痛徹心扉,觸之者觴。
屋內又恢復了一片懾人的安靜,蕭辰琛轉過了身子,看了看掛在了牆上的自己書寫的一個碩大的草籽『忍』,平和淡然而又鋒芒盡顯,眼中的複雜盡數退下,轉而的是深深的苦笑和淡漠,他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既然酒樓已經上了正軌,景嫻便也是放心地將酒樓交給了趙武和掌櫃的看管,而自己則是隔三差五的下次山,順帶著查查賬,如此,還請了陸酒照顧一二。
每日裡的醫學還有武藝依舊還在繼續練習,景嫻想著補償鬼夫子,這些日子也就是變著法兒地給他做著不同的好吃的。每天能有吃,有睡,逗逗人,精研下醫術,鬼夫子於是越發舒心,師徒倆的日子也是過地也是相當地和樂。
而每當是景嫻獨自在了廚房的時候,總是會出現毛毛的一小絨白團兒,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最後還能蹭上了大部分好不容易為鬼夫子做的小零嘴兒。到第二天,遇上鬼夫子『淚眼汪汪』,面含欺騙的小眼神,也不禁是苦笑。
這兩人一狐,於是也便是在親切地鬥智鬥勇中。
夜裡,景嫻用包裹收拾了衣物,和鬼夫子打了聲招呼,便是出門,往著山上而去。
山上的隱蔽處有一汪在怪石環繞中的溫泉,這是她前些日子上山採藥的時候發現的。
這具身子的底子差,多年來纏綿病榻,體內寒氣極重。而溫泉具有多種功效,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因為是溫泉水熱的緣故,這潭子邊上的林木便是越發的茂密,枝葉相比起一般的樹木來也是肥大了許多。
景嫻坐在水潭邊綠茸茸的草地上,將包裹放下,試了試水溫,滿意地笑了笑。
然後將頭髮打散,伸手解開了外衣,褪下,只留下了一個淡藍色的抹胸,筆直修長的白如玉的長腿從褲管中暴露了出來,一步一步地從岸上邁入水中,纖細的玉手,輕輕地掬起了幾捧清泉,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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