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果然不愧是山野之物,跑得『賊快』。
四肢滑溜溜地著地,輕巧地躍起,再一縱身,竄進了一旁的樹叢中,緊接著一個跳躍,便是掩身在了低矮的灌木裡。間或的,還時不時地停下,萌萌噠的帶著水霧的大眼睛地瞅瞅後邊而來的景嫻,像是在確認什麼之後又是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去。
倒是一個難得的小精怪。
景嫻的心中歡喜,如果先前只是只是單純地覺得它可愛的話,見著了它的速度後,原先就是不服輸的性子,也是慢慢地起了幾分攀比的心思,不知不覺也是使上了自己才學會,甚至是半生不熟的輕功。
枝繁茂密的林間,一白一青的兩道身影,都以極快的速度在穿梭著,縱橫跳躍著,留下淡淡的青白相間的殘影,交織成的是淡淡的如同仙俠傳奇般的夢幻與迷離。
在這樣的疾馳下,透著林間的異樣開闊的視野和蒼翠,景嫻恍然間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什麼東西在敞開,這是她很久或者說是從未感受過的輕鬆愜意。
過程是艱苦的。前些日子她一直都是在擰著一股勁兒在努力地融進這個世界,可就當她提起勁氣飛躍的時候,心中猛然間的有什麼東西在爆開,感受到的是一種難得的豁達和開闊。
如果說先前不過是和這一隻小白狐斗一股氣兒,可後來卻是她真心實意地想要是努力提升自己,或者說是想看看經過了這些日子的錘煉,自己究竟已經處於了什麼水平。
這些日子,她把自己給逼得太緊,卻凜然也是忘記了自己不再是前世的國家機器。心胸猛然開闊,景嫻的嘴角揚起起,山林間不知不覺地留下的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我是景嫻要收藏不給就虐男主的分割線——
腳步匆匆,身子是輕巧地劃過樹梢,在枝頭輕點了兩下,掠過樹幹。
景嫻一個極其優美的旋身飛躍,在目視到前方的厚黑枝幹時,猛然間一低頭,再是一個無比熟悉的前空翻。烏黑的披散在腦後的墨發被輕巧地甩開,劃出了無數道輕柔的痕跡。
安穩落地後,景嫻稍稍後退了兩步,氣息不穩,晃了晃心神。
視點落在了萬綠藏紅中的一點白的萌萌的小白狐的身上。小狐狸悠然自得地呆在了原地,轉過了頭,一隻手好似是『無語』般地摀住了自己本就不大的胖嘟嘟的小臉,分叉的五個小小的指頭裡,眨著清亮的小圓滾滾眼睛帶著一種意味不明、道說不清的意味,似乎還裝模作樣地歎了氣。
『鄙夷』?
景嫻只感覺自己的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這是在鄙視她?就這隻小毛狐狸?這小東西不會是成精了吧。
活了兩世的她,這難道還是被一隻動物給鄙視了。
小白狐是出乎她意料的聰慧,才作弄完了她,就蹬著一雙小短腿,『蹭蹭蹭』地跑遠了。
景嫻愣了幾秒後,清朗一笑,緊跟著一個提氣,便追了上去。
不過是一小會兒的功夫,轉過了一小個彎,林中的密林也是繁茂了許多,層層疊疊的,透綠的晶亮,在密林下也是熠熠生輝。
小白狐向後『歡快』地瞅了一眼,猛然間一個跳躍,縱身前去,景嫻還未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身子便已經是輕快地跟上。
本想著是借助於在半空中的密林下的枝幹落腳,可誰知腳一踏上了這層密枝葉,突然失力,觸及到了某些僵硬的東西,『溜,嗤』滑落的聲音,腳下一軟,氣息一個不穩,身子一傾,便是突然向下栽倒去。
景嫻面不改色,猛然間地轉變了身體的方向,倏然一滾,烏黑的頭髮倏然揚起,劃出了數道刻意的痕跡。
眼中怔忡間,劃過的是一道青灰的院牆,以及目之所及佇立著的淡淡白團兒,心中忽然閃過了幾個字,原來如此。
身子不受控制地在半空中劃過,景嫻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落地方式,片刻後,本來想著的疼痛感竟然沒有襲來,轉而是掉落在了一個僵硬卻是溫柔的軟墊子上。
因為慣性力的作用,她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子在這個軟墊子上還舒適地沉了沉。
撩開了遮住了眼眸的髮絲,景嫻不自覺地摸著身邊的物件,觸及到手中光滑的布料時,倏然一驚。
巴掌大的小臉蛋倏然抬起,入目的是一席黑色的繡著淺黃祥雲的絲織錦緞,再一抬頭,縱使是清冷廣博如她,眼中也不由得浮現出幾分恍然來。
眼前的男人,一張如同是刀斧般深邃鐫刻的清俊五官,俊朗如同皎皎冷月,烏黑的濃眉如同是宣紙上濃淡適宜的寥寥青鋒。掩蓋其下的是一雙平淡無波的眼瞳。一襲瘦削,淡漠的血色中透露出異樣的蒼白來的紅唇,緊抿成了一條線。
整個人如同是劍出薄削,清冷中昂然不可侵犯的凌然氣勢,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清貴威儀。
對上男子深邃如墨,冷峻如潭的眼瞳,淡雅如菊的她第一次也大膽地起了捉弄的心思。
一根青蔥的白玉指,輕佻地抬起眼前男人的光潔完美的下巴,眼睛微瞇,一副小人得志的雅痞模樣,「怎麼樣,美人,從了爺吧。」
------題外話------
腫麼樣,我家的男主角出來鳥~歡喜不~震撼不~有木有很想要撲到~
男主(小媳婦):我的身心乾淨,可都是小嫻兒的,你們別過來,過來我要叫了啊~
瀟粉(流氓樣):叫啊,叫阿~看誰來救你~
某瀟突然橫空出世,一聲大吼,「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