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景嫻是不進山的,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身子弱,吃不消跋涉,萬一發病了,可沒處兒找去,要是耽誤了時間,這人吶,可不就是脆弱的很。
而自從是上次醒來後幾天前跟著老頭子走了一趟後,尋獵物的那一手,簡直就是絕了,叫這個老頑童大開眼界,直呼是他培養出來的『天才』。
再一探脈,身子只要好好調養兩年也是差不多了,果斷地便是將尋食物以及順便采採藥,這個偉大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景嫻。然後不知道是從哪個鳥不生蛋的角落裡摸出了一把匕首,說是給她防身。
景嫻試了試,吹毛即斷,很不錯。再說了,她本來也是打算順便地訓練自己。這具身子太弱,和她以前的那具身子比起來更是相差太遠。
倒不是說一定要提升為絕頂高手,只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個法制不健全的古代還是得努力提升自己才是真正的保命之本。
雖然這個好好的便宜師父還教了些簡單的招式,強身健體之用,可是原主絕對是那種標準的大家閨秀,林妹妹似的,不喜武功,到對琴棋書畫有意。因此,即便是最簡單的輕功也是學得不甚精通。
景嫻有些無奈,仰天長歎,看著眼前寬闊翠綠山林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那種萬事皆空,心無旁騖的沉靜,那種不經意間散發的平和威嚴的氣息任誰看了都不會只認為她僅僅是一個13歲的山野少女。
冷靜地目測了一眼前方的路,景嫻微微做了一下準備活動,雙手大幅度地擺臂,迅速地提起了速度,迅疾地在這個樹林中穿越著。
當年在行動組的時候,她的體力最開始並不是很好,那個時候,訓練體力也沒什麼好方法,教官說,跑吧。然後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長跑,就繞著基地,就她一個人,直到了雙腿打顫,跌落在地,呼吸急促著,渾身發抖,然後,就這麼慢慢突破了,就他媽的一個人,後來,比耐力的,就少有比得過她的。
半刻鐘後,景嫻無力地側靠在了樹幹上,緊咬著的牙,堅持無力,喘著難受的粗氣,就連胸中也是隱隱有些作痛。
前些日子不過是靜養,今日這一動才真正知曉自己的身手有多麼的退步,前世比這地形複雜,危險的一個多月的雨林生涯,潛伏追蹤,都是小兒科,可現在不過是這樣的一點小運動就已經堅持不了了。
罷了,時間還長著。
慢慢地平靜下來了自己的氣息,景嫻看了看已經是拔高的日頭,將背簍重新背在了背上。再不回去,想必那老頭也要等急了。
離開了小路,景嫻往著樹叢裡走去。輕輕撩開了長的老高的野草,步子也是抬得極輕。
大樹旁邊的潮濕,陰涼的角落裡,零星地散落著一些一小叢的平菇,一團團的像相交錯的祥雲,還帶著露珠,看著是水嫩水嫩的。景嫻歡喜地採了一些。前世,她這樣的身份,野外生存必不可少,什麼能吃什麼不該碰,也算是總結了前人的經驗。
摘了平菇後,繼續地往前走。今日的收穫果真是不錯,拐了個彎後,在一小叢野山椒樹上摘了一些許的山椒,個個是胖胖的青綠色的圓滾滾,看起來也是格外的討喜。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她也發現了這個朝代的相當一部分的調味品已經被開發了出來,這一點從竹屋廚房裡擺制的東西就可以看出來。不過,辣椒似乎還未見面世。連忙多摘了些,就是曬乾,做成辣椒醬倒也是不錯。
未經開發的山,野味確實是不少,時不時地草叢就閃過了幾絲顫動,還有一閃而過的灰白的毛。這在前世已經是足夠地見多識廣的景嫻看了也是倍感驚奇。
從地上撿起一些小石頭拿在手裡,一邊也是留神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眼角瞥見前面不遠處的草叢間有幾隻野山雞在啄食,她當下停住了腳步,手心一轉,一顆小石頭夾帶著一股暗勁從她手中上射出。
「咻!」的一聲,小石頭在空氣中快速地劃過,帶出一股強勁的氣流聲,『砰』的一聲擊中了其中最肥大的那只山雞,當下,那只山雞驚慌地啼叫了一聲後,拍著受傷的翅膀,強勁地掙扎著,拚命地想要逃走。
景嫻眉頭一皺,雖然是打中了,可是由於這個身子的虛弱,出手的石子並沒有什麼力氣,比預想的位置也是偏了不少。
快走了兩步上前,從樹叢邊上扯了一根蔓籐,把那只還活著的山雞捆了起來,放在了簍裡。她才摘了平菇,和野山椒。小雞燉蘑菇這一道菜也是著實不錯。想著老頑童饞嘴的老小孩模樣,唇邊綻開一抹淡淡的笑意,便是沿著來路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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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子(吹鼻子瞪眼):什麼,你這個劣徒,老子的花呢,花呢?
景嫻(一臉無辜):要什麼話,是菊花嗎?還是菊花嗎?還是菊花嗎?話說,師父,你是女的嗎。
鬼夫子(氣極):放屁!怎麼說話的。
景嫻(一臉懷疑):不然勒,你自己說吧,要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