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之內,司玄衣一襲白衣的靜靜的坐在窗前的錦榻之上,垂眸閉目,不言不語。
床榻之上,胭脂水臉色微顯蒼白的沉睡不醒,柔軟的青絲傾瀉在枕上,更加的平添了她病態的傾城之美。
一聲沉重的呻吟之聲,微微的入耳,司玄衣驀然睜開眼眸,看向了床榻之上。
胭脂水的黛眉緊鎖,似乎正在忍受某種痛苦,就連纖細的指尖,也是緊緊得抓住了身上的錦被。
司玄衣悄然的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之中,指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手背,方才使得她的緊張之感稍稍的卸去了一些。
一聲嚶嚀,胭脂水的眸子終於的緩緩懂得張開,入眼之處,極是看到了司玄衣在撫摸著自己的手背。
唇瓣之上吃力的綻開了一抹淺笑,她吃力的低喃道:「你是不是又是一夜的沒有睡?你讓被人看著就行了……不用親自的看著我……」
「你體內的餘毒未清,我怎麼放心讓別人來看?」司玄衣的語調依舊的淡然,可是眼眸深處卻是傾瀉著淡淡的溫柔:「再說了,你夜裡安靜的很,正適合我打坐……」
「可是自從咱們回來,你就一直的守著……總是要休息一下的……」
司玄衣起身端來了一杯熱茶,以絲絹沾水,輕輕的擦拭著她微微乾涸的唇瓣之上。
「你餓不餓?春柳也是備下了早飯了……等吃過了早飯,她會服侍你沐浴更衣的……」
司玄衣的話語微微的一頓,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的漫不經心道:「你的王兄已是派人過來了……正在房門之外等著你的接見呢……」
「王兄?」胭脂水的眼眸頓時的一縮,「他派人過來了?」
司玄衣的眼波猛地一震,深深的一歎息道:「他惦記著你安危,所以就派人來探詢一番……」
「是嗎?」胭脂水忽然的一聲的冷笑,「既然他在外面,那就讓他過來好了……」
司玄衣的劍眉微挑,起身打開了房門,「你們的公主醒了,來一個會話的……」
房門開啟,一名青衫男子垂首腳步匆匆而入,直接的跪在了胭脂水的床前。
「奴才小吉子給公主請安……」
「小吉子?」胭脂水的眼底的神色越發的複雜,冷眼道:「你不是王兄身邊的最得力的一個嗎?王兄怎麼把你派來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小吉子頗為忌憚的看了一眼身邊站立的司玄衣,欲言又止,似乎的是有些難言之隱。
司玄衣立即的會意道:「我去看看春柳的藥浴準備好了沒……」
「不用……」胭脂水忽然的一聲低喝,掙扎著想要坐起身。
只是沒想到一個猛力之下,卻是牽扯了腰際的傷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小吉子剛要上前攙扶,卻是陡然的察覺到眼前的人影衣衫,胭脂水已是落入了司玄衣的懷中。
「怎麼起來了?不是說了嗎?你的傷口在腰上,癒合的最慢了,而且還不能牽扯,怎麼還這麼的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