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之人的最大的忌諱就是運功,因為這運功的下場只能是增加血液的循環,從而加劇這毒素在體內的蔓延。
一旦劇毒攻心,那就一切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只是眼前的事情已是由不得胭脂水有著太多的顧慮了。
司玄衣一人以傷體對抗著這樣的一群人,而楚修塵和洛舞煙還不知道在哪裡。
所以,她別無選擇的是只能是選擇自救。
若是等到自己毒發,眼前的這個玉竹幽肯定的也是不會放過自己。
與其這樣的等死下去,倒是不如就此的賭上一把。
所以,她出乎玉竹幽預料的,不顧自己身上的毒素的蔓延,竟然的是直接的真氣催動匕首,刺殺向了玉竹幽。
只是,沒有意外的是,在她運功全力的一擊之後,體內的額毒素忽然的如同絕提的大海一般,轟然的直接的不受控制的直接的擴散到了她的四肢百骸,七經八脈。
瞬間的暈厥無力之感襲來,胭脂水的嬌軀再也的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司玄衣的劍尖擋開了一把襲來的狼牙棒,招式不減的繼續遊走下去,狠絕的從一個人的腹部劃過,帶飛了一道血光。
而就在他旋身避開緊隨而至的一根劍戟的時候,他的眼角的餘光之中,看到了那一抹火紅的身影。
隨之入眼的,是胭脂水的無力倒地。
那翩飛的青絲,如同尖銳的薄刃般,在他的心上不經意見的劃開了一道血口。
不敢置信的眼眸驀然圓睜,不假思索的隔開了襲來的兵器,他旋身落在了胭脂水的身畔。
玉竹幽感覺到了胭脂水那破釜沉舟的一擊的殺氣,瞬間的也是察覺到了那鋒銳而來的匕首。
只是這樣的一個身中劇毒之人的一擊,力道終究的削減了許多,所以,她甚是輕鬆的接下了這樣的一擊。
看著胭脂水的倒地,她的唇角之上噙上了滿足的笑意。
只是這抹笑意並沒有延續多久,她即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男子竟然的將她抱入了懷著。
司玄衣運指如飛的在她的心脈之上急點而下,目光掠過之處,看到了那纖細的腰間的那暈染的黑血。
司玄衣的心咯登的瞬間的似乎是停止了跳動,眸光如刃般的緩緩的看向了遠處的玉竹幽。
「你竟然的是用了毒?」
玉竹幽的眸子頓時的一縮,卻是傲然的昂首道:「她該死。」
司玄衣遽然的一聲冷笑,不敢相信的搖搖頭,清冷道:「玉竹幽,三年前,我就不應該的救你……你這樣的毒婦,早就應該的從這個世界之上消失了……」
「我毒婦?」玉竹幽的眼神驟然的變得鋒銳無比,聲色具厲的看著他:「我不過的是殺了一個胭脂水而已……她洛舞煙手上所沾染的獻血何其的多,為什麼她在你的心中,依舊的還是那個無人可比的仙子?」
「那是因為洛舞煙所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因為他們都是試圖想要殺她的人……而你呢?胭脂水卻是和你無冤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