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兒子,沒有了絲毫的顧忌,洛舞煙眼眸之中的血腥殺戮氣息甚是猙獰。
蓮步輕移,衣袂翩然,傾城的絕世容顏與著身上漫溢而出的血染的氣息是那般的不協調。
她的手上緊緊的握住了殘鐵之端,一步步的靠向了那邊的幾名黑衣男子。
「敢打我兒子的主意……今日,我就要親手的殺了你們……」
她的話語未曾落地,掌心之間的玄鐵已是選出了旖旎魅惑的流光,轉瞬之間的已是翩然若蝶般的直接的殺入了圍上來的幾名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的頭領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鷹隼的眸子在洛舞煙的鋒銳的攻勢之上久久的徘徊遊走,似乎是在尋找著那致命的一擊。
只是就在他的長劍悄然的舉起,準備著偷襲的時刻,眼恰卻是依然的站立了一名男子。
雖然那一身的血漬斑駁,襤褸的衣衫,卻是難以遮掩骨子之中的錚然鐵骨。
「司玄衣?」他的眼眸赫然的一縮,手中的長劍隨之的警戒於胸前,戒備的看著他:「莫非,你想要和我決一死戰?」
「你覺得呢?」司玄衣的手中握著在地上撿起來的那枝箭矢,冷笑迭迭:「怎麼,你這是害怕的意思嗎?」
「笑話……」黑衣人頭領不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劍柄,眼底的殺意盡顯:「敢來殺你,那就說明我不怕你……」
話是如此,可是司玄衣依舊的聽出了他話語之後,那重重的顫抖之音。
既然是打腫了臉在充胖子,司玄衣自然的就是要在他對的臉上在重重的踢上一腳。
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箭矢,唇瓣之上的不屑的冷笑之意漸漸的充盈。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再次決一生死可好?我就用這枝箭矢來收了你的姓名……若是我殺不死你,定然的也是不會讓洛舞煙來殺你……如何?」
「如何」二字說完之際,正在垂眸的司玄衣忽然的眼波一抬,瞧上了對面的男子。
而幾乎就是在同時,司玄衣手中的箭矢也是在一瞬間的迅捷如閃電的直接的刺殺而上。
黑衣男子心中暗叫不妙,手中的長劍急忙的架去,瞬間的擋住看那枝寒光凜冽的箭矢。
他一直的覺得這箭矢的使用的很是順手,卻是沒想到被人徒手使用的時候,會是這般的驚魂。
眼角的餘光之中,他看到了洛舞煙轉首旋身之間,已是染血而起。
白色的裙裾之上,沾染了艷紅的奪目的顏色。
一朵朵鮮艷的血紅猶如盛開的彼岸花般的釋放著誘人的美麗,卻是也是那般的噬魂殺魄。
曼珠沙華,本就是地獄之花,如今在這個女子的裙裾之上翩然的盛開。
這妖冶勾魂的顏色看在男子的眼中卻是那般的心慌難耐。
這就像是那黃泉路上的瑰麗之花在向著他招手一般,讓他的心底透著難以名狀的莫名心慌。
隨著那炫舞而起的殘鐵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魅惑決絕的弧度,漫天的血雨翩然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