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眸子怔怔的看著那襲白衣倩影漸行漸遠,他忽然的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恨聲道:「該,真的是活該,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說你什麼人不好招惹,竟然的招惹了這樣的一個人物……果然的是命大了。」
他的目光忽然的一收,渾身上下遽然的迸射出了一身的冷汗:「洛舞煙已經是難纏的一個殺神,可是依舊的有人和她硬扛上了……莫非這個人比她還要強硬不成?」
一聲歎息之中,他再一次的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這真的是作死了……這一方已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如今這雙方都已經招惹了,就直接的等著等死吧……」
……
當司玄衣著急的闖到那個炊煙裊裊的灶房的時候,將裡面的正在燒火做飯的婆子嚇了一跳。
當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老婆子的心頓時的一亂,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究的還是發生了。
只是司玄衣一身的傷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驚慌的看著他:「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的一身的傷呢?」
「我沒事……孩子呢?孩子怎麼樣?」
「孩子在山上玩呢……」老婆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有些訕訕的答道:「要不我上山上喊他們回來?」
聽到肉包子沒事,司玄衣的心才算是稍安了一些,輕輕的吁出了一口氣,略一思索,沉聲道:「還是我隨你一起去吧……」
他終究是還是覺得親眼的見到那個小東西才放心。
老婆子訕訕的連忙的一邊擦手一邊往外走,神色極為的不捨道:「這肉包子想來也是想娘了,一早上就喊著娘親呢……」
司玄衣的唇角不由的莞爾,只是這淡然的笑意還沒有完全的釋放的時候,他的神色已是巨變。
「小心……」
驚聲低呼出口,他抬手抓向已經走向門口的老婆子,只是還沒有等到他的手探上她的肩頭,一直利箭已是直接的貫穿了她的胸口。
利箭的巨大的衝撞之力將那婆子的身體帶飛而起,直接的撞在了後牆之上。
利箭入牆,鐵鉤直接的釘在了牆上,將那老婆子的身體高高的懸掛在那裡。
血,順著她胸前的傷口順勢留下,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幾乎的就是在同時,雨點般的利箭忽然的直接的衝入了這間矮小的茅草屋之內。
司玄衣迅捷如兔的趴在了地上,任由那雨點在自己的頭上紛飛而過。
篩子般的破洞灑入了點點的陽光,照耀著地上的那抹鮮紅更加的觸目驚心。
司玄衣的目光落在了已經的被射成了刺蝟的老婆子的身上,眼角甚是明顯的狠狠的一抽。
深吸一口氣,他悄然的抬首向著最近的一個箭洞向外看去。
只見面前的空地之上,一隊約有二十名的黑衣人,一子排開,手持弓箭,滿弓拉起,箭尖直指茅草屋,蓄勢以待。
司玄衣的眸子頓時的一縮,洛舞煙不是在後面解決尾巴的嗎?
為什麼現在還是有人尾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