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是他唯一的一個女弟子,也是他的首徒,對於他來說,她就像是女兒一般的存在。
所以,當初才會在她堅持著自己的那個心願之時,傷心離去。
而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年的沒有相見,再見到之時,卻是這樣的一番局面。
「師父……」如水禁不住的一聲悲啼,再一次的深深地叩下了頭:「師父,徒兒知道師父的意思,師父是在責怪若水犯了門規,使得師父為難了……」
若水的話語使得司浩瀚的心中重重的一顫,歎息道:「若水……你的心中很是清楚,對於攝魂術師門之中的規矩和禁忌……犯了這樣的錯誤,你讓師父怎麼做?」
他緩緩的搖首歎息道:「當年,你師父在做門主的時候就曾經立下了誓言,這攝魂之術絕對的不允許濫用,若是有濫用之人,師父絕對的不會手軟……你還記得當年修習攝魂術的時候,師父是怎麼說的嗎?」
「攝魂之術,危害綿延,同門之中,非背叛者不得用……門外之徒,非大惡之人不得用,」若水的聲音極是顫抖,「普通之人禁用……」
話語落地,她已是泣不成聲的跪伏在那裡:「師父……是徒兒錯了……是徒兒一時糊塗的將這攝魂之術用在了修羅的身上,那是徒兒那個時候鬼迷心竅了……」
「鬼迷心竅?」司浩瀚忽然的一聲低歎:「你可是知道,你要為這一時的鬼迷心竅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他的指尖在石桌之上輕輕的敲打著:「師父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有心的想要不管你任由你放任自由……可是長老會那邊,卻是日夜的催促著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水,這一次,師父就算是想要幫你,也是有心無力了……」
司浩瀚痛心疾首的垂眸低歎:「這一次,你下手的人可是修羅啊……若非是你的這般的自私的做法,於是怎麼會引來這麼麻煩的事情?」
此時的若水,已然的猜到了自己的這位師父突兀的出現在這裡的結局。
縱然的是猜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個結局,可是心底的僥倖卻是讓她總是心存希翼。
可是如今的司浩瀚指出了長老會之說,才使得她瞬間的明白了,自己這一次,怕是真的是避之不過了。
只是心底的太多的不甘心使得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眸:「師父……若水知道師父的意思……只是師父可以給若水一些時日,給躍躍過完生日在到師父的面前領罪嗎?」
司浩瀚的心驟然的一疼,悠長的歎息出口:「師父就准了你這樣的一個請求……到時候你自己到修羅門負荊請罪……」
若水深深的叩頭而下,等到她再次的抬首之時,院落之中,已是空無一人。
絕望的癱坐在地上,她的手臂緊緊的抱住了怯怯的躍躍,淚水止不住的潸然而下。
「對不起,躍躍,娘親怕是要照顧不到你了……」
驀地……
「難道你就這麼的甘心放手今日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