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眸驀然的一寒,細碎的殘光灑落於眼底,遮掩了一泓的清澈流離。
「你們沒有資格知道太多的事情,只是需要知道我讓你們做,就怎麼做好了,知道的太多……往往的會死的太快……」
她悠然的站起身,輕撫衣衫之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有著躊躇,有些希翼。
「我要出去一夜……你們只管是讓人將這個房間收拾好了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要你們操心了……」
看著那襲白衣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費珍珠依舊的久久的不敢言語,直到房鶴年小心的湊到了她的面前,輕輕的碰了碰她,才算是將她的魂魄拉了回來。
驚懼的一個哆嗦,她本能的一聲驚叫,驚恐萬分的看著面前夫君,驟然的哭出了聲音。
「夫君……」
房鶴年的嘴角驟然的一抽,這可是成親這些年來,這位娘子第一次這麼的謙卑有禮的喚著自己。
只是一直的習慣了被抽打,這冷不丁的溫柔卻是讓他一時之間的有些不適應。
將肥胖的費珍珠努力的攬入了懷中,房鶴年山訕訕道:「,沒關係的……那位小姐雖然看起來凶狠,可是心底倒是還算可以,只要是我們沒有違拗她的想法,想來的也是沒有大的問題的……」
費珍珠忽然的頓悟般凝眸看著他:「這個女人是怎麼找上你的?」
房鶴年的神色頓時的一僵,隨即的訕訕道:「那什麼……我怎麼知道?」
他的這番神色自然的是沒有逃過費珍珠的眼眸,當下臉色一寒,厲聲道:「我就知道準是沒有什麼好事,看來還真的是如此……」
房鶴年哪裡還敢再招惹她,急忙的辯解道:「是她自己找上門的……說是要借我一用,我想啊,那裡能背著娘子做這樣的事情啊,所以當時就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你能拒絕?」費珍珠頓時的嗤之以鼻道:「就你這樣的貨色,還不得是大門敞開的直接的迎接人家進門……」
房鶴年幹幹的訕笑著,的確的也是如此,只是當他以為天降美人,想要強上之時,方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那種讓美人心甘情願的奉獻的魅力。
沒有絲毫的解釋的一頓狂轟爛揍使得他終於的明白,自己不過就是她的一個臨時起意,拿來使用的一枚棋子。
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的是要做什麼。
她讓自己不驚動任何人的尋找著那個男子,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最後的結果,卻是只是將他揍了一頓。
這揍一頓也就揍了,可是偏偏的又是特別的交代,這下手之時,既不能太重的上了他,也不能太輕的讓他沒有傷痛的感覺。
果然的不出他的所料,當自己戰戰兢兢的履行了她的指示將那個男子揍了一頓的時候,自己不出所料的收到了她那一巴掌的獎勵。
此時費珍珠已是無心關心他的桃花史,她只是擔憂這個女子究竟的是什麼人,究竟的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