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房鶴年一連應了三聲是,態度極是謙卑。
在見到女子的神色又是變得冷漠之後,別過了面孔的房鶴年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抽,甚是不甘心的抬手揮手。
「好了,好了……都住手……」
地上的楚修塵臉上青紫交加,張口吐出了一口的血漬,恨然的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深幽之中的傲然,讓他雖然的那般的體力不支,即將的暈倒的模樣,卻是還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在了那個白衣女子的面頰之上,冷冽一笑:「這麼說,在下豈不是是要謝謝小姐的高抬貴手了……」
女子飛身下馬,冷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美眸顧盼間,將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漠然道:「男人的自尊,是要自己爭取的,而不是靠別人的憐憫和高抬貴手的……」
楚修塵的眸子頓時的一縮,唇瓣挑起了幽寒的冷笑:「小姐是在說在下需要以死相搏,繼而來證明自己的一個男人的自尊嗎?」
女子的黛眉挑起了一道優美的弧度,灼灼的看著他:「你是在覺得他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嗎?」
她的指尖曖昧的染過了他的豐潤的唇,沾染了嫣紅的血跡。
「你的身手不錯,毅力也是可以,若是加以鍛造的話……將會是一柄鋒銳的寶劍……」
「小姐的意思是要收編我嗎?」楚修塵忽然的呵呵的笑出了聲:「只怕是在下要讓小姐失望了……在下生性淡泊,不喜歡受人的牽制……「
「今天夜裡,城外的靜幽湖……我等你來爭取你自己的自尊……」
她的目光如刃般的落在了他的深潭之中,蕩起了一層的漣漪:「當然了,來不來的結果取決於你自己……若是你覺得自己不來,也會是終身無悔的話……就權當我方纔的那些話……什麼都沒說……」
纖細的指尖再一次的滑過了他的臉頰,女子眸色幽深的緩步而退,剪水秋瞳之中,遺落了淡淡的憂傷悲憫。
這樣的神色頓時的牽扯了楚修塵心底之處的某一絲的悸動,使得他的心頭不由的微微的一顫。
想要大聲的拒絕的話語在喉間流轉了幾圈之後,最終的悄然嚥了下去。
看著女子轉身離去,楚修塵的唇瓣用力的啟了幾啟,方才大聲的問道:「不知道姑娘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女子的腳尖微微的一頓,悄然的頓住,旋即淡然道:「如是就此舞煙,公子又是何必要糾結於我的名字呢……若是有緣再見……自然的是會知曉……」
房鶴年諂媚的恭送著女子上馬,方才不動聲色的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修塵,隨之的招手喚其他的人一起離去。
等到這群人徹底的走了,楚修塵身後的店門方才小心的開啟了一絲的細縫,在仔細的查探了一番徹底的沒有了威脅之後,這才徹底的打了開來。
「爹……」躍躍一聲驚叫,驚慌失措的哭著跑了出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