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母子之間的感應。
洛舞煙似乎在內心深處可以感受到自己兒子的一剎那的彷徨。
雖然她不知道這一次究竟是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她的心中很是清楚,楚辰體內的力量似乎正在成長,他定然的感應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語。
這也是她為什麼額米有回去,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原因。
洛舞煙有意無意之間散露而出的敵意,並沒有讓元祖的神色有著多深的變動,依舊的溫和的說道:「三小姐……想來是求瞭解簽語了……不知道貧僧是否可以一看呢?」
洛舞煙的心思微微的一動,隨即的將手中的已是被汗水微微的浸濕的嫣紅的紙張恭敬的呈給了元祖。
在打開的一剎那,元祖的眼眸悄然的一縮,隨即的看向了周圍的人。
「這是人家小姑娘的私事……諸位,難道也是要一起聽一聽?」
在座的人不由的忽視一眼,頓時的明瞭,想來這位大師是有著什麼話要對這洛舞煙單獨的交代。
……
「這個洛舞煙可真的是一個事兒精……」一出房門,胡媚就經不住的抱怨道:「不過就是一個解籤語碼,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要將我們統統的都趕住來……」
「狐媚子,你以為被人都想你這般的沒臉沒皮的是吧?」司浩瀚頓時的不屑的譏諷道:「人家小姑娘的心思哪裡就能比得上你這個老妖婦的沒心沒肺呢?」
「死老頭……」胡媚頓時的跳腳道:「你是不是不和我抬槓你就會死還是怎麼的?怎麼我這一張嘴,你就要湊上來呢?」
「我呸……」司浩瀚頓時的一口啐去,臉紅脖子粗的怒吼道:「狐媚子,你可別往自己的臉上擦香粉扮粉嫩呢……你張嘴,我躲還來不及呢,還往上湊……」
「我才呸呢……」胡媚毫不客氣的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厲聲道:「死老頭,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
司玄衣不由的一手扶額,悠然歎息。
我的天哪,這可真的是丟人。
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是那般的端莊的大英雄,大安的棟樑,沒想到,這怎麼一到這個女人的面前,就這般的亂了分寸了呢?
抬手逝去額上微微的沁出的汗珠,以手遮臉,悄然的避到了一側。
就自己父親的那個模樣,他還是裝點陌生的為好。
只是這剛尋到了一處角門之側站好,陡然的見到了玉竹幽垂首低眉的快步的向這自己的方向而來。
心中陡然的一跳,連忙的閃身躲到了角門的外牆之處,誰知道還沒有站好,就陡然的覺得有人在自己的後面輕輕的一排。
「你這小子也是躲到這裡來了?」
司玄衣的神色一僵,連忙的幹幹的回首笑道:「戈前輩……我爹爹在家中的時候,不是這樣的……讓您看笑話了……」
戈劍忽然的綻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和你父親都認識了半輩子了,難道還不知道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