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舞煙在賭,就賭這位周躍是一位正人君子。
所以,她一句話就將敵方的周躍捧為劜君子聖人,最起碼希望待會在他們對手的時候,他會考慮一下自己君子的作風而不會太過於出手狠毒。
以一敵一,她尚且的有著幾分的把握,可是若是以一敵二,她就是要有些心虛了。
一來,畢竟自己的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
二來,自己要分出一部分的玄力去顧及自己腹中的骨肉。
三來,那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想要自己性命的破碎深淵。
縱然她的心中很是清楚,破碎深淵的主人直到現在都誰沒有出現,這絕對的不是一個好事情。
狠角色通常的都是在最後的那一刻才會出手,所以,她必須的留上那麼的一份心思來對付這個後來之人。
況且,現在是否會有人陸續的到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她不覺得在這麼一個看起來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有著這兩個喘氣的大男人。
此時的她已是不敢想像自己究竟會走到什麼樣的一個地步,現如今的她,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馬原的手掌在幾個伸縮之後,才稍微的緩輕了掌心之上的酸木麻疼的感覺。
眼前的這個女子的小小的身軀之中,竟然蘊藏著這般的深厚的玄力,著實的使得他驚詫不已,也是瞬間的明白了師父吩咐自己下山之時的那句話語。
「周躍的武功好,可是心底太弱,沒有著那抹子狠心,怕是被人家三言兩語的就放人家走了……你的心思倒是狠絕,只是武功卻是要差上一截,怕是不會是那個女子的對手,所以,你下山去幫他一把,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我只要那個女子一屍兩命的躺在我的面前……」
周躍神色複雜的看了洛舞煙一眼,緩步上前,與馬原並肩而立,沉聲道:「馬原,你怎麼也下山了?難道是師父的命令?」
馬原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師父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所以也就知道了你會無功而返,所以就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師父定然的是要殺他嗎?」周躍的眼底閃爍著異樣之色,目光落在了洛舞煙的那隆起的小腹之上:「可是她那麼的一個模樣……顯然的是有著孩子的人了……師父這樣做,可是兩條人命……」
「師父的原話就是要一屍兩命……」馬原遽然的地聲冷笑:「周躍,虧你還是大師兄,看看你這麼的一個慫樣,哪裡還有能夠擔當大師兄的模樣?你跟在師父身邊的時間最久,卻是一個最是不能理解師父的用心的人……」
他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了洛舞煙的身上,眼底的殺意漸漸的顯現:「這樣的一個女子,既然師父要殺她,定然的是有著要殺她的理由,我們身為徒弟,所要做的就是遵從師父的指令,而不是質疑……」
洛舞煙驀然的清冷一笑,聲音鋒利刺骨:「可是若是你們的師父是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