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在椅子之中坐下,她仔細的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一直一來,她都認為自己是和楚修塵有著某種心靈感應上的默契,只是自己今天晚上一直的被袁寒的話語弄得心情鬱悶,也就沒有心情仔細的去分辯著什麼。
如今想來,就連楚修塵的語言行為也是甚是怪異。
司玄衣的神色忽然的甚是凝重的看向垂眸的洛舞煙,「你可知道他們兩個今天晚上去了哪裡?」
「說是火字堂的人來了……他們去一探虛實了……」洛舞煙木然的回道,卻是驀然的抬首有些心虛般的看著司玄衣:「我的確的也是察覺到了火字堂那人的氣息……」
說到最後的話語卻是已是漸漸的充滿了疑惑之意,似乎是連她自己都不敢確定這兩個人是去一探究竟還是……
司玄衣卻是緩緩的搖搖頭,頗有些緊張的看著洛舞煙:「你的心思……不會是和我想的一樣吧?」
他的嚴肅的神色使得黑夜和白靈頓時的緊張起來,知道此時,她才發現房間之中,少了一個最主要的人。
「王爺在哪?怎麼沒有見到他?」
洛舞煙悠悠的站起身,眸子之中的沉寂忽然的像是沉寂了數千年的寒冰一般的迸然而出:「你自然的是見不到他……因為他在做一件事情……」
……
漆黑的夜色之中,冷冽的寒風漸起,似乎是變了天氣一般的有些潮濕的感覺。
並肩行走的身著銀衣黑衫的兩個人,卻似是閒庭漫步般的遊蕩在詭異的夜色之中,不急不緩。
「這天氣似乎是要變呢……莫非是要下雪了?」銀魂抬首看天,幽遠深沉的眸子淡然淺笑:「從來沒想到,我們兩個人也是有著並肩作戰的那一天……」
楚修塵波瀾不驚的眸底隱約可見一絲的鋒銳淒厲:「這怕是破碎深淵和寒冰千尺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合作……不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驚光浮影閃過,他轉眸看向身邊的男子:「為什麼不告訴她?不怕從此以後再也的見不到他了?」
「你不也是沒有實話實說?」銀魂的唇角淡出了清澈的笑意:「你怎麼不敢告訴她,你是打算直接的去踹了火字堂的老窩?」
楚修塵眼底的奪人心魂的殺伐之氣遽然而出,渲染著這如水一般的沉寂的是夜色。
「這是一勞永逸最是直接的做法……這樣的連番的追殺永無止境,我們必須在他們達到目的之前完成我們的任務,才會給她一個安穩平和的下半生……」
銀魂的眼底閃過了意思欣慰之意:「她的後半生有你照顧,我真的很是放心……你會比我照顧的還好……」
「可是你卻是他心底永遠的傷痛……」楚修塵的眼眸不易察覺的柔軟淡出:「你暫時的還是不瞭解她,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知道你是誰,所以說……不論我們兩個哪一個出了問題,她都會是那個最傷心的人,因此,我們兩個要生死與共,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