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四下轉動,清淡的眼底折出了銳利的鋒芒,攸的鎖在了那草氈之下的地面之上。
艷若桃瓣的唇角綻開了一抹愜意的淺笑,纖指翻飛,殘鐵遽然而出,攜風破雷般的向著那地面之上而去。
幾乎是在同時,一聲清脆的哨聲如同聲波般的自地底而出,瞬間的將殘鐵給震飛到了一側。
氣浪沒有絲毫的停頓,轉眼已是將洛舞煙挾裹於內,使得她一個不查,不由的倒退了幾步。
空寂的土地忽然的四散而開,泥土四濺之中,一個全身裹在麻草蓑衣之中的人長身而立,立於洛舞煙的面前,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從沒有發現過自己的偽裝,沒想到卻是轉眼之間卻是被眼前的這個女子識破了。
洛舞煙自是讀懂了對方眼中的驚異,冷笑道:「你的那個草氈不過就是一個障眼法罷了……就這個小小的伎倆,也想學人家搞什麼襲擊嗎?」
語音微頓,她的眼底忽然的淡出了一絲詫異之色,隨即的狡黠一笑:「其時,作為一個姑娘家,找個安穩可靠的男人嫁了才是王道,那就不用這般的辛苦的出來賺錢了……」
對方的眼底遽然的彈出了驚詫的表情,忽然的一聲淺淺的輕哨,使得洛舞煙立即的戒備起來,臉上卻是依舊的淺笑灼灼。
「怎麼,說出你的秘密了,就想要尋個幫手嗎?」
話語未說完,陡然的覺得自己的手背之上似乎是被針扎一般的疼痛,心下暗叫不好,抬手看去之時,只見自己的手背上面有一個小紅點,一隻小小的血色一般的蜘蛛正在逃竄。
本能的抬手拍死了那只蜘蛛,耳畔卻是聽到了一個陰冷的聲音:「你很是讓我奇怪,居然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我是女子的身份,既然你這般的聰明,我倒是不介意的好心的警告你一句……此時我若是你,就不會運功抵抗……因為那樣會讓你死的更快……」
聲音雖是陰冷,卻是輕柔,果然的是個女子。
洛舞煙心下微驚,表面之上卻是雲淡風輕:「只怕是若是我死的時候,你是看不到的……」
殘鐵應聲盤旋而上,似要一招即將對方撕裂一般雷厲風行而去。
她不相信她的身上只有這毒蟲而沒有解藥。
只要制住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她就有手段逼她交出解藥。
見到殘鐵,對方驚呼出口:「你還敢運功?你不要命了?」
「有你陪葬,死了也是不虧……」洛舞煙的動作絲毫沒有停,已是傾身而上。
纖指挽起,指若蓮花,隨手封住了手臂之上的幾處血脈,眨眼之間,人也是閃到了那蓑衣女子的面前。
隨蓑衣女子又是一聲清嘯,肉眼可見的氣浪瞬間的襲來,再一次的震飛了洛舞煙。
這是洛舞煙自出道以來最是吃癟的一次。
自己縱然有有玄力護身,對方傷她不得,可是她終究的也是有些忌憚那毒性的蔓延,玄力只能斟酌而用。
這也就束縛住了她的手腳而給了對方的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