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輕眨,洛舞煙的眼眸蕩出了冰刃般的厲色:「你是說,皇后真的有可能和琉璃的人有所勾結?」
楚修塵的唇瓣綻開了一抹的笑意,手中的銀火箸撥弄著暖爐之中的炭火,眼底的波瀾不驚泛起了寒冽冷意。
「或許,皇后給我們的驚喜會更大……」
洛舞煙的心頓然的狂跳了一下,眸色幽深,期然的看著那暖爐之中的耀眼的光澤。
「不如,就讓我們將皇后的驚喜再無限的擴大一番……」
語音微頓,她的話語之中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意思:「現在的我終於的明白你娘親當初的意思了……他們對你們做下這番的滔天的罪孽,讓他們死了,才是最仁慈的懲罰……只有讓他們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好的懲罰……」
她忽然的凝眸看著他的胸前,貝齒輕咬朱唇,唇角勉強的淡出了一抹笑痕:「若是司老沒有研製出解藥……你會怎麼樣?」
楚修塵的眸子驀地一縮,隨即的風捲雲舒般的淺笑灼灼:「劇毒攻心,自然是死路一條了……」
洛舞煙的深幽蕩漾著凜冽的寒流,蜿蜒蔓延:「只怕是不是很是舒坦的司法吧?」
「死了也就死了,這死法也是要講究舒坦不舒坦的嗎?」楚修塵的眼底淡出了清明的笑意:「左右就是死了,還能有什麼感覺?」
洛舞煙堅決的不容置疑的眸子決絕的盯著他的深邃的眼底:「若是我的仇人,我決然的不會讓他們死的這般的輕鬆……」
「妖精……」
「你還想有事情再瞞著我嗎?」
楚修塵頓時的為之語滯,甚是無奈的輕輕的搖了搖頭,眼底的雲淡風輕卻是難掩話語之中的血腥殘酷。
「如今是寒山翠中和了那種毒藥的毒性所衍生的一種新的毒藥,可是若是沒有解藥的話,這種毒藥會繼續的存在致命的威脅,而那母蠱,也會及時的復甦……到時候,就是兩種毒藥齊襲,會死的很快……死的快了,自然的也就是沒有什麼痛苦了……」
洛舞煙纖指的指尖撫上了他的衣襟,纏繞上了他凌亂於胸前的亂髮。
「你越是雲淡風輕,這件事情就越發的不是那麼的簡單……你還在隱瞞什麼?」
「妖精……」
「告訴我……你既然身體都可以承受那種痛楚了,為什麼我的耳朵就不可以呢?」
楚修塵的雙眸帶著令人沉墜的幽深,摻雜著一種清冷的安定,沉靜雋雅。
「母蠱會在外噬咬著皮開肉綻的血肉,而那毒素卻是在內侵蝕著人的五臟六腑,奇經血脈,骨骼,血肉,皮膚……直至將人化為一灘血水……直到屍骨無存,方才罷手……」
洛舞煙的眼底深邃的沒有一絲的情感的波動,如若萬年寒冰般的釋放著幽冷的氣息,猶若亙古不變的星空,深冷幽暗,寂靜無一物。
「傻子,也就是說,就算是你活著從那宿命之戰之中活著回來?」她的聲音帶著極力遏制的顫抖之音:「你仍然的有可能躲不過毒發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