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翼的臉色頓時的僵住,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頗有些不甘心的看著他:「王爺……這樣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帶他到長老會……許是會是我們要找的人……也許也不是……」楚修塵的深幽蕩過了一層漣漪,淺語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洛聽雲有些疑惑之色,怔怔的看著楚修塵:「王爺是要我去哪?」
墨眉挑起,眸色深遠,楚修塵的聲音有著一絲的清冷:「一個改變你一生的地方……」
……
有些時候,往往是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
在死亡線上垂死掙扎過的人,才會更加的得來不易的生命的錘煉。
鈕妃就是如此的一個人。
一個經過了興衰榮辱,在地獄的門前徘徊過的人,更是享受生活的每一天。
自從搬出了冷宮,鈕妃生活的很是低調,不穿華服錦衣,不食山珍海味。
就是身邊的服侍之人,也只是留下了近身的十名宮女太監。
午後的陽光刺眼朦朧,躺在貴妃榻上假寐的鈕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細碎的腳步之聲傳來,來人似乎是見到了她在休息,腳步微頓之後,遂轉身打算離去。
「沈小姐既然已經來了,又是何必這般的著急離去呢?」
沈浮煙攸的頓住腳步,略一沉呼吸,唇瓣綻開了一抹的笑意,遂轉身盈盈萬福:「浮煙給娘娘請安。」
鈕妃的眼眸淡出了絲絲的笑意,起身而坐:「起來吧……」
沈浮煙上前單膝及地為鈕妃穿鞋,淺語低笑:「浮煙打擾娘娘的休息了。」
「無妨,本宮左右不過就是每日裡吃了睡,睡了吃的,談不上打擾不打擾的。」
見她青絲如雲,遂抬手自頭上拔下一隻金崑點翠梅花簪,遞於沈浮煙的面前。
「以前我們娘倆也是見過幾次,只是一直的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做見面禮,如今這一隻金簪,是冉兒送於本宮的,今日就借花獻佛,轉送於你吧……」
沈浮煙連忙頗有些惶恐的跪伏於地,眉梢之處,有些疑惑之色:「浮煙些娘娘的厚愛,只是這隻金簪是王爺孝敬於娘娘,浮煙受之惶恐……」
「這有什麼惶恐的?」鈕妃淡然淺笑著的將手中的金簪斜插在了沈浮煙的髮髻之上。
「當時本宮就覺得這隻金簪的式樣太過於花哨了,本宮的地位如今依然的尷尬,在這樣的簪子怕是會招來口舌之事,正愁著怎麼安置這金簪的時候,可巧的你就來了,如今看來,這簪子倒是最適合你這般水靈模樣的人了。」
沈浮煙深深的跪伏於地,「浮煙再此謝過娘娘的厚愛了……」
「又見外了不是?」鈕妃笑呵呵的將沈浮煙攙起來,甚是滿意的將她上下略一打量:「真真的花骨朵一般的人兒呢,冉兒真的是好眼光,選了你這般模樣的姑娘,倒是合了本宮的心思了。」
說著,拉起她的手,相偎依著在貴妃榻上坐下,神秘道:「冉兒的那個女人,本宮不喜歡,太過於妖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