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觸摸到了鈕合的難言之隱,洛聽雲唇角淺笑如煙般暈染:「可是想好了?我敢還是不敢?」
鈕合的眼眸瞇起,眼睛之中的篤定卻是難言心底的戰慄。
「洛聽雲,你敢……這裡可是皇子腳下,若是你敢恣意妄為,就會有人對你不客氣,而你,很是明顯,你……不是洛舞煙。」
洛聽雲的眸子清冷雋秀,沒有那洛舞煙的盛勢凌人之光,也無怪乎鈕合瞧不起他,就這般的沒有殺傷之力的眼神,如何能服人?
一絲若有似無的熱氣在洛聽雲的丹田之內緩緩流淌,似乎是在有意無意的撩撥著他的四肢百骸的神經,一種微癢的感覺油然而生。
輕微的心跳加速的聲音似乎是清晰的傳入了耳中,使得洛聽雲有著莫名的悸動之心。
見到洛聽雲沒有言語,鈕合以為他是被自己的話語所震懾,眼底的猙獰漸起,話語之中,越發的尖酸刻薄。
「你可是知道,若是沒有洛舞煙的庇佑,就憑你一個洛聽雲也是可以這般的在這裡不可一世嗎?」俯身而下,鈕合的眼眸肆意著愉悅的神色:「只要洛舞煙嫁到了琉璃,就決然的不可能再回來,到時候,你們洛家,還有什麼立足之地?」
「我姐姐不會嫁到琉璃的。」洛聽雲的話語淡然而篤定,清冽的唇角淡出了些許的冷意:「她要嫁的人,只會是七王爺。」
「你做夢的吧?」鈕合眼底的殘虐的笑意蔓延至眉梢,「你姐姐不守婦道,未婚先孕,這些也就罷了,偏生的又是懷了那琉璃的雜碎,洛家的人……注定了會是下流胚子……」
洛聽雲的清銳的目光撕裂了漫空的幽暗,直入鈕合的心底。
唇角狠狠的抿起了一刃的薄笑,切割著對方的那一絲絲的疑惑。
「鈕合……你知道嗎?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鈕合暗叫一聲不好,本能的想要收回手掌,卻是不料為時已晚。
幾乎是他念想乍起的瞬間,目光所及之處,已是見到了那塊凌厲的戒尺以銳不可擋的速度直劈而下。
緊接著,眸子之中,觸到了自己的手臂被擊中之後以一個詭異的不可能的弧度迅速的彎曲。
直到此時,手臂之上才是傳來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慘絕人寰般的哀嚎響徹了殿堂內外,所有的人皆是怔然的站在那裡看著一身浴血的洛聽雲。
這般的模樣是如此的熟悉,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就是這般的見到了那個凌厲狠絕的女子卓然而立,當時她的眼神,卻是更加如同萬年寒冰千年雪一般的冰冷無情。
而今日,這個洛家的小ど,也是在這般的浴血站在這裡,只是稚嫩的眼神帶著一絲絲的狂熱。
沒有人相信剛才的那一擊是來自於洛聽雲。
雖是與他接觸不多,可是他們卻是篤定的很,這個洛聽雲決然的不會有這這般的狠絕之心可以下得去這般的殺手。
鈕合的手臂臂骨錯裂,破體而出,這一擊得是需要多大的力度才會造成這般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