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舞煙的眼底略過了一絲的驚疑,「董御醫的意思……是我的胎像不穩嗎?」
太后的心頓時的緊張起來,連忙的在她的唇瓣之上象徵性的打了幾下。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人家太醫只是說了脈象稍微的不穩而已,你怎麼就這般的胡扯的呢?」
洛舞煙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訕訕道:「太后,舞煙也是沒有說什麼啊……」
「以後這樣的不吉利的話語可是不能在說了……」儀貴妃也是嗔怪道:「都是為人家娘親的人了,怎麼說話還是這般的沒有分寸的呢……」
洛舞煙甚是無奈的一聲苦笑,眸子卻是極是漫不經心般的掃過了董松的面頰。
「董御醫,舞煙是不是非得吃上那麼一些苦兮兮的湯藥嗎?」
「那倒是也是未必……」董松連忙趁勢道:「其實微臣倒是還有一個既不用吃藥,又可以穩固胎像的法子……」
洛舞煙的眸子微微的一瞇,隨即的笑靨如花:「既然有這般的好法子,董御醫剛才偏是要說吃一些苦湯藥的法子……」
「就是……」太后也是嗔怪道:「你也是在宮裡行走了幾十年了,怎麼還沒有摸清楚這些小主子們的心性嗎?她們那就是連吃藥,也是要挑上那甜的……」
「是……是微臣的一時的失察了……」
「無妨……」洛舞煙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深不可測:「既然如此,那就有勞董御醫了……」
太后心情大爽的拉起了她的手,淺笑道:「你就放心吧,董御醫侍候了哀家幾十年了,哀家最是信任他……你又是我們皇家的第一任子嗣,想來這董御醫是會更加的上心的……」
董松的身軀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隨即的躬身道:「微臣多謝太后的抬愛和信任……」
……
這是楚修塵第一次的真正意義之上的早朝。
當一襲紫緞華服,頭戴玉冠,面容妖孽而邪魅的風華絕代的男子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的被吸引而去。
同一時間,呼吸皆是不由自主的齊齊的一滯。
一股淡淡的壓迫之感從他的身上緩緩的流淌而出,這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雄霸天下的霸氣。
這種唯我獨尊,捨我其誰的霸道的威壓的使得眾人不自覺的在心底騰起了膜拜的尊崇。
深邃的猶如古潭一般淡定從容的眼眸在眾人的臉上逐一的掃過,腳下的步伐甚是沉穩有力的站在了議政殿的門口之處。
眾朝臣已是習慣了這個男子的那張單純而簡單的笑容可掬的臉龐,著一襲白衣之時的那種乾淨透明的氣息。
誰能想到,昔日的那個人人在心底暗笑譏諷,似乎是人人可欺的癡傻王爺會在今天傾瀉出如此這般的氣吞山河的霸氣。
隱於一偶的司玄衣的眼眸緩緩的睜開,定定的看著那個沐浴在晨光之中的男子。
淡淡的金色的陽光繾綣的傾灑在他的身上,猶如在紫色的華服之上鑲嵌了淺淡的一層金絲絨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