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顫不已,再次的凝目細看之時,那雙眼眸之中,已是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再次的古井不波。
方禾秧的心下不由的疑惑不已,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不成?
可是那股殺氣是那麼的真實,他甚至的可以感覺的到那依稀的徹骨的寒意。
可是如今看來,那股殺氣似乎就從未曾出現過一般。
楚梓冉的心已是隨著方禾秧的那句當年之事再次的提了起來,如今看來這方禾秧和當年一樣,是要再次的將自己置於那死地了。
當年的他是不死不休一般的將自己逼上了那條絕路之上,如今看來,十年以來,這個老傢伙的那份雄心壯志,是絲毫的沒有減少的意思。
漠然的看了一眼方禾秧,楚梓冉卻是冷冷一笑:「方太傅……關於那件事……就算是十年以後的今天……本王還是那句話……當年的事情,本王的母妃是冤枉的……她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方禾秧卻是也是一聲的冷笑:「當年的鈕妃娘娘就是這麼說的……可是擋不住鐵證如山……終究還不過服罪認罰嗎?」
「這就是本王這一次回還的目的……」楚梓冉灼熱的眸子剛剛的昂起,直視那寶座之上的男子:「本王就是要查清當年之事……還母妃一個清白……」
「若是那樣……自是甚好……」楚問天淡然若泰的淺笑道:「這有罪之人,自是不能就那麼的逍遙法外……」
說話之時,頗有些奇怪的看著那楚修塵,這個七王爺今日裡怎麼這般的安靜。
倘若平日裡,提起他的時候,他都是很是合作的露出那標誌性的笑意,可是,今日的他,卻是安靜的如此的詭異。
似乎是察覺到了楚問天的注視,楚修塵忽然的毫無預兆的對上了他的眸子,那深邃的如同那無邊的九幽深淵一般,使得他剎那間的有如墜萬年寒窟一般的冷入骨髓。
同樣的是驚鴻一瞥,楚修塵隨即的若無其事的轉過了頭,依舊的垂眸而立。
瞬時間,觸目驚心之後,是一身的冷汗。
楚問天不自覺的抬手想要向著額頭拭去,卻是陡然的發現了自己的動作的不妥之處。
此時已是如今,殿堂涼爽,何以來的汗水一事。
若是陡然的擦拭,倒是似乎自己與那楚梓冉的對峙之中,心虛一般的冷汗連連。
稍許的不自然的看向了周圍的人,還好,所幸的是,此時的眾人的心思皆在那楚梓冉的身上,倒是無人發現他的不妥之處。
想著自己與那楚修塵對視的目光,楚問天不由的心中的疑惑漸起,剛才的那一眼,絕對的不是什麼錯覺。
自己的這一身的冷汗是絕對的摻不了假的存在。
可是,這楚修塵憑什麼就給了自己那般的驚心動魄的感覺。
他哪裡來的如此大的魄力的呢?
霎那之間,楚問天忽然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之處,剛才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瞥,可是,他卻是看的是清清楚楚,那楚修塵眼眸之中,何來的半絲的癡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