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好了……喜歡一個人,就是單單的喜歡於他這個人的本身,而不需要知道他後面是何樣的家庭的背景,或者是他這個人是何等的十惡不赦……就算他是被天下所有的人所不齒所不屑,在我的眼中,他也是那獨一無二的一個……當然,就算是他是那天下第一,他也只是我心中那個喜歡之人,並無特殊之處……」
玉竹幽的話語咄咄,眼眸之中的神色更是光彩奪目,如同那寂寥的梨花,在一夜之間綻放了一般,眼眸之中的神彩已是不同於前幾日的那次所見了。
司玄衣忽然的有些微怔之態,這番的話語和那洛舞煙的理論是何其的相似,楚修塵就是她的唯一。
不論她是那個笑名徹京城的傻子王爺,還是那個悍名震天下的修羅。
在她洛舞煙的眼中,他,只是她喜歡的那個男子。
司玄衣眼底的怔怔之色,使得玉竹幽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竊喜之意:「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對嗎?」
司玄衣的眼眸之中的怔然之色頓時的消失殆盡,換上了一縷淡淡的笑意:「玄衣理解不理解的還是次要的……關鍵是姑娘是否理解了玄衣的意思了呢?」
玉竹幽的神色一僵,顯然的有些懵懂之狀:「你是什麼意思?」
「玄衣的意思,剛才已是說的十分的明顯的了……」司玄衣的面上漸漸的恢復了波瀾不驚之狀:「姑娘對玄衣很是瞭解卻是不稀奇……只是,玄衣對姑娘卻是完全的不知情的呢……就比如說吧……姑娘的名字……就是真的嗎?」
玉竹幽的神色微僵,略有些失措的看著司玄衣:「司玄衣,你是什麼意思?」
「玄衣的意思,姑娘很是明白……」司玄衣面色之上的笑意依舊璀璨,可是眼底的冷意已是寒了玉竹幽的心。
她的心底略過了一絲不好的念頭,上前一步,侷促道:「你知道什麼?」
司玄衣模稜兩可的微微的攤開了手,淡淡道:「沒什麼……只是感慨一下剛才姑娘所說的話語之中的一些不同的見解而已……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兩個道路不甚相同之人……何來的姑娘方才話語之中的那慷概激昂的愛情?」
司玄衣的話語微微的一頓,雙眸之中的神彩已是漸漸的變得冰冷:「你會愛上你的仇家嗎?你會愛上一個注定會是你的敵人的那個人嗎?」
錯前一步,所司玄衣的眼眸漸漸的咄咄逼人:「或者說,當你的敵人拿著一把劍抵在你的心房之上……這個時候,你才發現,原來他是你最愛的那個人……那麼,這個時候,你是會毫無保留的任由他收走你的生命而一如既往的愛著他,至死不渝,還是在避開那致命的一劍之後……一刀兩斷?」
玉竹幽的內心的不好的預感逐漸的加深,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玄衣的眼眸,卻是不甘心的定定道:「司玄衣,我會告訴你……若是我最愛的那個男子想要收走我的生命……我會自己動手,將我的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