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歸海不屑的一聲冷哼:「就憑你們……也配的上稱之為橋?」
冷美人的神色微變,俏臉之上,佈滿了一層的寒霜:「歸公子……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我們終究也是合作的關係……」
「合作?」歸海的眼眸之中,冷笑之意越發的明顯:「是互相利用吧?本公子甘心被你們利用……可是也是不代表著就沒有底線……只要是觸犯到了本公子的底線,本公子一樣的翻臉無情……到時候可是不要怪本公子不講情義的呢……」
露骨的威脅的話語使得冷美人的如花的嬌顏之上,有著些許的猙獰之色。
「歸海……你可是不要忘記你師父的囑托……」
「師父?」歸海的眼底露出了一絲瘋狂之色:「若是師父知道你們騙了他……又會如何?」
「騙了他?」冷美人的心微微的顫動著:「我們什麼時候騙了他了……」
歸海的唇瓣再一次的不屑的上挑著美妙的弧度:「若是他知道你們要對付的人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你們覺得……師父他老人家會怎麼做?」
冷美人的唇瓣不由的狠狠的一抽,怨恨的看著這個一臉得意之色的男子:「歸海……神醫已是失去了那部分的記憶,你以為就憑你,就可以將他的記憶喚起的嗎?」
歸海的傲然的看著身側的冷美人,卻是一聲冷哼,沒有回答。
師父是甘願的失去那片記憶,不願意想起那段傷心刻骨的往事。
而洛舞煙卻是不同,在歸海的眼中,這個女子已然的變得與以往太過的不同了。
她的心底,已是滿滿的裝著了那個傻子,縱然此時她恢復了記憶,怕是也是會決然的站到那楚修塵的身邊而捨他而去。
所以,他不敢賭。
即使他的手中有著忘憂思的解藥。
他在等時機,等他創造的那個時機。
※※※
洛舞煙的莫名其妙的狂奔使得司玄衣心中有著淡淡的憂思之意,急行兩步,終於在一條無人的甬道之間扯住了她的手腕。
「洛舞煙,你跑什麼?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了?」
洛舞煙倉促的停下了腳步,不由得靠在了那冰冷的牆壁之上,茫然的搖了搖頭,疑惑不解的看著司玄衣的眼眸:「我是不是很是失態?」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麼慌亂的樣子……完全的就不是你的風格……洛舞煙何時做事變得這麼的不擔當了……」
「擔當?」洛舞煙茫然而又無力的搖了搖頭,淒慘一笑:「可是……擔當的事情,總是要對那些事情有個知曉的權利的吧?你對那個歸海……可是有著多少的認識的呢?」
司玄衣掌管著修羅門的情報機關,對著這麼的一個男子,他應該是有所知曉的。
突聞洛舞煙的問話,司玄衣的神色不由的微微的一僵,頗有些不情不願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遠處:「一個小小的歸海而已……又是沒有聽說過的名字,自是懶得去調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