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條斯理的點上了二百的精兵,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慢吞吞的向著那遲業山的方向行去。
這樣的求救一般的報信也曾經發生過那麼幾次,每一次都是等他著急火燎的趕到那裡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已是被那位高人擺平了。
如此的幾次下去,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已是沒有了初始之時的慌張。
當他漫不經心的帶著那一群人晃晃悠悠的趕至那遲業山山腳下之時,卻是迎面遇上了一隊渾身是傷,衣衫襤褸,相互扶持之人。
雙方在對上目光的一霎那,不由的都是一僵。
幾乎是同時,石機預感到了一絲的不妙,大手一揮,手下的二百精兵已是將這一小隊的殘兵敗將堵在了那路中央。
「這一次還真的是小看你們了……居然還真的有人能從哪裡逃脫……」石機縱馬上前,冷冷的看著一群已是滿身傷痕之人。
受傷的人群的自動的分開了一條路,石機的瞳孔不由的微微的一縮,甚是不安的看著那從人群之後緩步而出的黑夜,以及那一臉苦澀之色的楚修塵。
冷眼將石機上下的大量了一番,黑夜將楚修塵輕輕的交給了那隨後而來的洛狄。
「石機……你勾結外敵,私造兵器,還有陷害同胞手足,使得他們在那暗無天日之處白白的丟了性命……這幾樣罪責,但凡哪出一樣,你都是抄家滅門的死罪……」
石機的心中此時已是緩緩的沉了下去,此時的他們似乎是氣定神閒一般,顯然是後面已經沒有了那後顧之憂。
而沒有後顧之憂的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那溶洞之中的人已是一敗塗地了。
而最讓他心驚的是,為什麼那位高人此時也是沒有一絲的動靜?
莫非,哪位高人今天正巧的不在那溶洞之中嗎?
他忽然的想到了留在了那裡的楚之雄,不由的更是心驚不易,低聲叱喝:「大王爺呢?你們把大王爺怎麼樣了?」
洛狄一聲冷笑,招手喚出了幾個抬著擔架之人,那簡陋的擔架之上,躺著的,正是那楚之雄。
只是此時的楚之雄渾身是血的躺在了那擔架之上,一動不動,倒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楚之雄是他的最大的靠山,而眼前的夜歌靠山卻是有著已然要崩塌的跡象,這個,怎能的讓他不心驚呢?
黑夜順手的從一個人的手中接過了一把長劍,劍尖指地,緩步而行的向著那石機慢慢的走去。
「石機……你意圖謀反,是死罪……大爺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敗類……」
洛狄此時也是上前一步,看著周圍那虎視眈眈的精兵,沉聲道:「諸位可是還是認識我洛狄?」
「洛狄」二字一出,頓時的引起了那去精兵的一陣嘩動。
洛狄兩個字,已然的和那叛國二字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在他們的理解之中,這個叛賊與他們相見的方式應該是在那戰火滔天的戰場之上,而不是在這一群從地獄般歸來的野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