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面上,是甚是痛楚之色,只是心底已是被自家主子那誇張的行徑給震撼住了。
楚修塵再次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自己手心上的血漬,哭喪著臉道:「怎麼辦?這怎麼辦?這麼多的血,可是怎麼辦?」
拿鞭子的男子此時似乎是緩緩的回過了神來,皺著眉頭問周圍的人:「這兩個人……不是你們一組的?」
他的話語似乎是致命的毒藥一般,使得週遭的打鐵的漢子臉上瞬間的變了顏色。
一個漢子忙不迭的扔下了錘子,跪倒於地:「左頭領……我們這邊的人你也看到了,全都是壯漢,這兩個人別說是打鐵了……怕是就是連那錘子都是拿不起來的……」
這名左頭領身後的一名隨從模樣的人有些諂媚的陪笑道:「就是啊……左頭領,這兩個人,怕是那邊的人……要不,您回去坐著喝杯茶歇上一歇腳……小的這就將這兩個人押大批那邊去……讓那黃頭領看一看是誰的人不就成了?」
「也罷……」那左頭領甚是不屑的再次的打量了一眼那猶在虛張聲勢的楚修塵,轉身離去。
那諂媚之人在點頭哈腰的將他送走之後,頓時一臉沉重的對上了兩個人:「你們是哪裡的人?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黑夜一聲冷哼,傲然的看著他:「大爺我警告你,怎麼對我都不要緊……可是不許碰他一下,否則,大爺我和你拚命……」
「就你這樣的,還想拚命?」那人極是不屑的一聲冷笑:「剛才若非是我出言岔開了話題……就你這樣的偷懶不幹活的人,怕是早就被抽死了……」
剛才跪地求饒的漢子此時已是走了過來,聽到黑夜出言不遜,不由的叱喝道:「你們兩個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若非是這樓白出言幫了你們一把……此時的你們別說是活命了,就怕是連那屍體,都是進了那熔爐了……」
楚修塵的心一沉,果然,這麼大的工程,不可能是單單的就指望著這幾個小火爐子辦事,那扛大梁的,應該是另有其物。
樓白此時卻是微微的一聲歎息:「別說那沒用的了……你倆還是跟我走吧……都是苦命的人……在這裡,能活著,已經是福氣了,哪裡還爭強好勝的在意這些辱罵之類的話語……」
這是一個天然的地下的溶洞,裡面的甬道,有的是天然形成的,有的是人工開鑿的,這些長長短短的甬道,將地下溶洞之間交叉的猶如是迷宮一般。
樓白舉著火把在前面帶路,不時的回首看上兩人一眼,尤其是那目光在楚修塵的臉上來回的掃射了好幾遍。
「你們……要搞不是本地人吧?看他的膚色……我們這邊的人,沒有這麼個顏色……尤其還是男人……」
楚修塵不免的有些尷尬,為了混淆一下,他的臉上已是抹上了許多的髒兮兮的東西,卻是還是被這樓白看穿了底色。
樓白卻是淡淡一笑:「你放心……除了我,沒有人會發現你的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