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雄的話語使得那石機的心底一顫,冷汗瞬間的浸濕了貼身的衣衫,略帶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神色鷹隼的男子。
這件事,若是透出去,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而眼前的這位王爺那陰狠的表情說明了他對這件事勢在必得的決心。
也就是說,自己就是做了被發現是死罪,不做,得罪了眼前的這一個,那也是死罪。
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恐懼,楚之雄冷笑道:「怎麼許久不見,你現在怎麼這般的膽小了?莫非是享多了榮華富貴的人都是捨不得死的嗎?」
石機的神色一僵,眼神之中,頓時的抹過了一縷傷痛。
當初是楚之雄在新兵之中提拔了自己,並且保的自己是一路的平步青雲,沒有絲毫阻礙的就做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
可以說,這裡面,有他自身的實力是一部分,可是最大的一部分,他的心中,也是很是清楚。
若是沒有楚之雄,那他就什麼也不是,或者,現在早已是在戰場之上丟掉了性命,重新的投了胎做了人。
所以,楚之雄對他來說,相當於是知遇之恩,再造之恩。
楚之雄的命令,他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不得以有任何的質疑之意。
艱難的點了點頭,石機恭聲道:「卑職明白……只是那黑夜怎麼處置?」
「黑夜的武功,怕是你這軍營之中,還是找不出可以與之抗衡之人……不如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楚之雄的唇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冷笑:「他們主僕二人囂張了這麼久了,該是收斂鋒芒的時候了……」
石機無奈的閉上了眸子,這一步,他已是非走不可了。
營帳之外傳來了重重的腳步之聲,楚之雄的眉毛不由的一挑,這是同和故意放重腳步的結果。
果然,同和迅速的掀開帳簾,急步入內,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個人。
正是那已經四肢癱軟的孫林。
一見楚之雄,孫林立即的匍匐於地,瑟瑟發抖:「草民給王爺請安……」
楚之雄不解的看了一眼同和,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將一個平頭小百姓送到自己的面前是想要幹嘛。
同和卻是輕輕的踢了敷在地上顫抖如篩糠的孫林,低喝道:「將你剛才和我說的話在原原本本的給大王爺說上一遍……」
而此時的孫林卻是猶如那羊癲瘋發作一般,渾身上下的那叫一個篩抖,抖得那上嘴唇磕碰上了下嘴唇之後卻是愣是的沒辦法吐出一個字出來。
楚之雄的眼底的疑惑是更加的濃了,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同時,沉聲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個人又是誰?」
石機此時已是眉頭微皺的將孫林上下對的打量了好幾遍,低聲回道:「他叫孫林……是這裡的獵戶……我們平日裡所吃的野味基本上都是來自於他的手中……」
略一遲疑,他又補充道:「他還有一個姐姐,在兵營的伙房臨時的幫差……」
「伙房?」楚之雄的臉色一沉:「兵營什麼時候允許女人的自由出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