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惹得黑子的眼睛不由的一亮,頓時希翼滿面的看著他。
「你能逃走嗎?」
似乎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般,那小子居然是怒火沖天的跳到了他的面前:「你這麼說就是在侮辱的我的名聲……我洛舞煙是那種絕處不逢生的嗎?」
洛舞煙說的唾沫橫飛,一雙墨黑的眼睛卻是偷偷的打量著黑子的反應。
這個傢伙已經被關了這麼久了,應該是有著那種想要逃離生天的感覺了吧?
聽司玄衣說,這個傢伙其實也不算太傻,在進來的第一次反抗被無情的鎮壓之後一直的安安分分的躺在那裡吃吃睡睡。
既不挑剔伙食不好,也不抱怨周圍的條件差,反而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在這個黑漆漆的小屋子裡就麼的混著日子了。
他的這個舉動反而讓司玄衣很是被動,一再的表示和這樣腦袋單一的人鬥智鬥勇才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
饒你變化萬千,可他就是雷打不動。
原本以為只要對著傢伙許上救命之恩,他就會投桃報李的投入自己的門下,可是沒成想這傢伙居然就這麼的不急不躁的就在這裡住下去了。
害的他準備好的戲詞一直沒有辦法上演。
所以,當洛舞煙過來提人之時,他很是坦率的表示讓洛舞煙自己想辦法,並且給了最熱心的忠告:不要對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黑子抱有太大的希望……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個黑子,卻不是外人看來的那麼的傻……
所以,洛舞煙很是坦誠的在一上來的時候,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藉以查看這個黑子的反應。
果然,在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這個黑子的眼中飛速的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然後,迅捷的恢復了那憨憨的表情。
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腦細胞在理解這她話語裡的意思一般,黑子渾渾噩噩的問道:「你說的……是什麼生的……是你能逃走的意思嗎?」
洛舞煙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隨即繼續裝著糊塗說道:「大爺我是沒問題生還的……就這麼的小破鎖,還想難住我嗎……」
黑子聞言,立即做起了身,那碩大的身軀帶起來的風使得那原本就是豆大的火苗的油燈閃了幾閃,差點熄滅掉。
「那麼我腳上的鐵鏈你能弄開嗎?」
那個也不知道是有什麼鍛造的,饒是他用盡了全身的蠻力,也沒有將它們掙斷。
洛舞煙不屑的看了一眼那鎖鏈之上的黑漆漆的鐵鎖,輕蔑至極:「天下間還沒有我打不開的鎖……就這麼個小鎖,自然也是不在話下了……」
希翼的神色再次的浮上了黑子的面頰,焦急道:「那你快點幫我打開啊……」
只要打開了這鎖鏈,憑他的蠻力,就算是用砸的,也要將這房間砸出一條生路來。
孰知洛舞煙卻是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退到了黑暗之中,淡淡道:「你這人好有趣……我們一不認識,二來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言……我憑什麼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要幫你打開這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