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深淵就這麼的懸浮在那裡,一動不動,大有敵不動我不動之勢。
三人有些疑惑的互望一眼,悄悄的回首看了一眼已經廝殺到了一起的房戰和那女子。
那名男子的眼睛似乎緊緊的盯在游鬥之中的兩個人的身上,絲毫沒有一看三人動作的意思。
略一思索,三人甚是合作的互相悄悄的靠攏在一起,想要商量一下對策。
破碎深淵到是無視他們一般的垂立在那裡,毫無反應。
一名男子甚是戒備的看著楚修塵,低聲道:「你們不覺得這兩個人很怪嗎?為什麼這裡會出現破碎深淵呢?」
「馬原,你給我閉嘴……」另一人連忙低喝道:「你***少在這裡擾亂軍心了,那破碎深淵是修羅的兵器,那修羅永遠的帶著一副黃金面具……這兩樣東西誰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說那兩個人很怪……」馬原不耐煩的回道:「這個修羅為什麼只是讓破碎深淵出面,而他一直都沒有露面呢?」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的確奇怪……」第三個人喃喃道:「這修羅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要知道,我們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勾一勾手指頭的事情……」
馬原氣急敗壞的說道:「丁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樣的問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我們怎麼逃出去……」
丁和白了他一眼,叱道:「逃什麼逃?人家不是都說了嗎?留著我們練手的……」
他的這一句話頓時如同一杯醒酒湯一樣,剎那間驚醒了三個人。
丁和不敢置信的看了另外兩人的身上,臉色頓時一片蒼白,喃喃道:「你們……不會是和我想的一樣吧?」
馬原連忙搖搖頭,一口否定:「不會……我的這個猜想太天馬行空……」
說著,更是堅定的搖搖頭,再次極力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可能……」
他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更是讓丁和的心涼了下來,不由得期望的看向另一個人:「姚之年……你是什麼意思?」
姚之年的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默默的看看了一眼遠處的男子,沉聲道:「我覺得這個人……」
其他兩人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裡,緊張的看著他,似乎就在等著他來宣判自己的命運一般。
姚之年有些自嘲的笑道:「活了一輩子了,過得都是刀口上活命的日子,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將生死看的很淡了,沒成想還是這麼的看不開……」
說著,默默的看了另外的兩人一眼,漠然道:「其實……若是可以死在修羅的破碎深淵之下,未嘗不是一種榮耀……」
姚之年的話,徹底的打碎了其他兩人的夢想一般,他們的神色瞬間的有些頹廢之色,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今天,真的是難逃一死了。
姚之年深吸一口氣,神色瞬間回復原樣,漠然道:「既然必死無疑……就讓我們死得有點面子吧……」
說吧,反手緩緩的抽出負於後背的一根通體黝黑的鐵棒,有力的在空氣之中一揮而過,帶出了尖銳的破空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