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不甘心?覺得自己死的冤枉,死的不值?」
漆黑如墨的眸子漸漸的恢復了澄澈透明,純粹若水晶,此時,這可水晶之內,充斥了滿滿的譏諷的笑意。
「你真的以為,本小姐就那麼傻的將自己的背部留給你嗎?」
楚修塵頓時若有所悟的看向洛舞煙,凜冽的眼神讓洛舞煙做賊心虛一般的別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花封的唇無力的動了幾下,洛舞煙依舊讀懂了他的唇形,不由的莞爾一笑。
「我耍詐?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是在生死之間,什麼樣的手段不能用?為什麼你可以在背後偷襲我,我就不可以搞點小手段呢?」
蓮步輕移,洛舞煙緩步走至他的面前,仔細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老娘這叫計謀,名字叫誘敵……」
楚修塵的手腕陡然鬆開,任由花封癱軟餘地。
右手如鉗,毫不憐香惜玉的扣住了洋洋自得的洛舞煙的手臂。
上身微傾,凌厲的眼神直視她的眼底:「洛舞煙,你很得意嗎?」
司玄衣疾走一步,欲伸手上前,可是最終卻無力的垂下了手。
他知道,楚修塵的恨怒,是因為洛舞煙剛才將自己置於那樣九死一生的地步。
他怕她受傷,更怕她有生命危險。
所以,他才會絲毫不顧忌的說出了那句話。
「你若敢傷她一毫,我便屠你滿門……」
所幸的是,此時沒有外人在這裡,不然,就這單單的一句話,就有可能讓他這些年的努力,付與流水。
洛舞煙的唇角不由的一抽,幹幹的笑道:「修先生……請自重……」
「自重?」楚修塵的手腕加重了力度,疼的洛舞煙的嘴角直抽抽。
這個貨,下手還真狠,自己和花封倒是沒怎麼受傷,現在反而被他弄得手臂酸痛。
「洛舞煙,你這個時候眼中有我了?剛才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若是他全力一擊,你會去掉半條命的……」
楚修塵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這個裝作一臉無辜的女人,恨不得狠狠的教訓她一頓,她可知道,剛才是多麼的危險嗎?
見到楚修塵的臉色不對,洛舞煙不由的有些肝顫。
弱弱的,她囁嚅道:「其實……我是有把握不會被他傷到的,才敢誘敵……」
洛石笠在下人的攙扶下,著急萬分的踏入了洛府的內院,孰知一露面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被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扣住了手臂。
只是,這姿勢?
自己的女兒的身子微微的後仰,男子的身子微微的前傾……
司玄衣如同空氣一般的仰望著夜空,對兩人這怪異的姿勢視若無睹……
好詭異的氣氛……
目光一掃之下,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洛棟天如同傻子一般的站在那裡,死死的盯著那姿勢曖昧的一對男女,不由的一聲大喝:「畜生,放開我女兒……」
司玄衣的眼睛頓時如同見鬼了一般的看向洛石笠,唇角不由的用力的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