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得不是更深……若不是我親眼看到你夜逛醉香樓,還不知道人人都道傻子無能的楚修塵居然也可以雄風大振的去睡臥溫柔鄉呢……」洛舞煙的語氣裡透著濃濃的酸味。
一想到剛才有個女子在這個貨的身下婉轉承歡時,心底的那點溫存頓時的蕩然無存。
楚修塵一腦門黑線的看著她,滿臉的委屈,「我什麼時候睡臥溫柔鄉里……」
「還敢狡辯……」無處解氣的洛舞煙忽然張口咬上了楚修塵的左肩,這全力一咬之下,頓時覺得口中一甜。
楚修塵動也不敢動的任由她咬下去,反正這點痛不算什麼,但是若是敢躲……
怕是這妖精不知道又要給自己扣上什麼莫須有的帽子了……
吞下一口血,洛舞煙總算滿意的鬆開嘴,這貨的態度還不錯,居然沒躲。
拭去唇角的血跡,一雙眸子滿是怒火的看著他:「你不是在醉香樓很爽的嗎?幹嘛還不承認呢……」
「誰說到醉香樓就要很爽的?」楚修塵苦笑道:「我到醉香樓是找玄衣的……」
「哦……你們倆……」洛舞煙忽然睜大了眼,頓悟般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怪不得他沒娶妻,你那啥無能……原來是你們有一腿……」
這都是哪跟哪啊?
楚修塵鬱悶的閉上眼,這妖精可什麼都敢想,這種事都能想的出來……
「我找司玄衣,是因為我要解毒……」瞟了一眼左肩處的那處殷紅,無可奈何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解毒?」洛舞煙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你中毒了?」
「哎……」楚修塵歎息了一聲,最後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那張絕美的容顏,無奈的翻身跳下床。
洛舞煙依舊一臉緊張的湊過來:「你怎麼中毒了?毒解了嗎?要不要緊?」
楚修塵很享受她的緊張,但是也不想讓她太過擔心,只好哭喪著臉說道:「沒呢……但是也不要緊……」
「司玄衣怎麼說……」
寂靜的夜裡忽然傳了一聲清脆的梆子的響聲,那是府中的更夫打更的聲音。
清脆的聲音響了四更,楚修塵玩笑的心頓時收了起來,面色嚴肅的看著洛舞煙:「舞煙,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
見他極是認真的表情,洛舞煙的心不由的一沉,顫聲問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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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向這個早已人聲鼎沸的京城的時候,一對灰衣皂甲的士兵已經整齊的守在了七王府的門口。
隊伍最前面的,赫然是那京城第一捕頭,金田佰。
金田佰的唇角掛著一絲若有如無的冷笑,默不出聲的的守在台階下,雙目如電的盯著七王府緊閉的大門。
昨天,他只是派人傳了話,今天早上請洛舞煙過堂問話,若是洛舞煙不出現,好,正中下懷。
若是出現了,也沒關係,他自有手段可以讓她走到自己安排好的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