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我了?」洛舞煙恨恨的看著修羅,「我又沒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你幹嘛要費盡心思的讓我寫那個勞什子的賣身契?」
修羅看著洛舞煙,眼中滿是戲謔之意,緩步走到洛舞煙的面前,修長的食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要說算計倒是真的說不上……其實在下倒是要多謝嫣落姑娘的提醒……若不是嫣落姑娘剛才的那一席話,修羅怎麼會想到要姑娘的賣身契呢?」
洛舞煙眼睛眨巴到死也整沒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對他提過這該死的醒。
「嫣落姑娘剛才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恨自己的心上人沒有娶自己……既然嫣落姑娘如此的恨嫁,而又找不到合適的夫君……不如在下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姑娘吧……」
這都是哪跟哪啊?
這也算理由?這個解釋不會太牽強嗎?
這好像是完全不搭的兩個理由吧?
完全無視洛舞煙噴火的眼眸,修羅仍然自顧自的說下去,「好了……嫣落姑娘的毒在下也已經解完了,若是嫣落姑娘沒什麼事的話,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管洛舞煙是何表情,直接揚長而去。
嫣落看著那得意的背影,暗暗發誓,回去以後就永遠的以洛舞煙的面孔示人,堅決的將嫣落□□掉,看你要那張賣身契還有什麼用?!
想及此,洛舞煙的唇角浮上一抹奸計得逞般的笑容,老娘不露頭,你手中的賣身契還不就是一張廢紙?
已經消失於門口的修羅忽然重新出現在門口,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嫣落姑娘,其實姑娘躲在哪裡都無所謂……本先生自有辦法可以隨時的找到姑娘……」
洛舞煙忽然想到了別人借楚修塵之手送於自己的那瓶藥粉,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莫非送藥之人就是修羅?
司玄衣在門口露出半邊腦袋,笑容滿面的問道:「嫣落姑娘,在下可以進來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自覺了?」洛舞煙狠狠的瞪著他:「小女子是在你家裡難道有讓你止步的權利嗎?」
司玄衣呵呵笑著端著一隻托盤進來,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洛舞煙,「嫣落姑娘……修先生前幾日為姑娘在羽衣閣做了一件衣服,一直沒機會送於姑娘,現在姑娘的衣衫已經髒了,不妨就換上吧……」
洛舞煙定定的看著司玄衣笑容滿面的那張臉,忽然問道:「司玄衣,你是不是也賣給了修羅?」
司玄衣先是一愣,隨即神秘的笑道:「關於這個問題……「
說著,將托盤輕輕的放於洛舞煙的手中,邪魅笑道:」佛曰,不可說……」
滿是期待的洛舞煙霎時洩了一口氣,看著司玄衣那抹笑容,終於忍無可忍的將手中的托盤砸向司玄衣。
司玄衣兩指一捻,將托盤穩穩的接在手中,再次輕輕的放於洛舞煙的手中,依舊如春風般的笑容綻放在洛舞煙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