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呼吸一頓,頭腦頓時清醒過來,連忙鬆開懷中人,將那一片雪白用衣衫蓋好。
洛舞煙卻一把扯住了欲起身的修羅,喃喃道:「修羅……不要走……」
修羅將她攬入懷中,左手抵在洛舞煙的後背上,緩緩輸入一股內力,藉以催化洛舞煙體內的烈酒。
原本還在扭動的洛舞煙慢慢的安靜下來,在修羅的懷中沉沉睡去。
感覺到眼前亮得刺眼,洛舞煙微微睜開眼,卻又被耀眼的白光刺激的緊緊閉上眼睛,適應了許久,終於可以緩緩的睜開眼。
入眼,滿房間居然佈滿了桃花,就連頭頂的白色床幔也綴滿了鮮艷的桃花。
閉上眼,仔細回想了一下,依稀記得自己昨夜好似醉酒了,還好像輕薄了一個帥哥,只是不記得了這個男子的摸樣,或許是夢境也不一定。
看看自己的衣衫,完整無缺,除了頭髮散亂之外,也沒有感覺到那裡不一樣,隨即放下心來。
房間的桌上擺放有一隻小巧的陶瓷鍋,似乎還在冒著熱氣,旁邊放著一張信箋,信箋上放著一朵桃花。
打開信箋,一行剛鋼勁有力的小字映入眼簾。
百花釀傷身,三十日內切忌再飲此酒,
桃花枝已斷,代替玄衣給姑娘賠罪。
此處寂靜,姑娘可暫居於此。
最後署名落筆處居然是:不問自取之人。
洛舞煙唇角浮起一抹微笑,這個修羅倒也不是特別冷酷之人。
掀開小陶瓷鍋,裡面是熱熱的菜粥,反正自己也餓了,索性將粥吃了個乾乾淨淨。
由於昨夜的醉酒,頭還在隱隱作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飯碗一推,洛舞煙爬到床上倒頭便睡。
睡的正迷糊的洛舞煙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睜眼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
不耐煩的打開院門,門外站的卻是一名褐色衣裙的年約五十的婦人,後面還跟著一名店小二打扮的小廝,手裡拎著兩份食盒。
初見睡眼惺忪的洛舞煙,婦人先是一驚,隨即笑容滿面道:「姑娘好,老身是醉香樓的管事嬤嬤,奉公子之名特來給姑娘送些食物。」
洛舞煙慵懶的打開門,「進來吧……」
管事的嬤嬤將四碟精緻的素菜,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一一的擺於桌上,恭敬的與小廝立於一旁。
洛舞煙夾了一口青菜瞧了瞧,「司玄衣怎麼這麼小氣?請客就請人家吃素菜?」
那麼麼乍聽洛舞煙直呼司玄衣的大名著實嚇了一跳,對洛舞煙的態度也就越發的恭敬了。
「回姑娘的話,公子特別交代的,姑娘昨夜醉酒,這幾日飲食方面一律要清淡……」
洛舞煙無奈的將青菜放入口中,懶懶問道,「你家公子呢?」
「公子平日裡是不到醉香樓的,老身也不知道公子現在人在何處……」
「那個修先生呢?」
「修先生更不是老身這等凡夫俗子可以見到的了……」
洛舞煙看了她一眼,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索性埋頭專心吃飯,不一會就將四碟菜一碗飯掃蕩的完畢,心滿意足的拍拍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