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舞煙看著那雙眼睛毫不驚慌,一路跟蹤自己的必定是他,如今既然出手救了自己,那麼暫時是不會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姑娘剛才拒絕了在下,這會子卻甘願便宜這群骯髒之人,」男子修長的手指劃過洛舞煙的臉頰,「在下是否可以知道理由呢?」
看著對方吃自己的豆腐,洛舞煙試著掙扎了一下,手腕紋絲不動,只好放棄,
「不知道你是司玄衣還是那位修先生?」
「在下修羅……」
「原來是修先生……」洛舞煙冷冷的看著他,「你這大半夜的把我困在這裡,是要劫財還是劫色啊?」
「劫財你有嗎?」修羅眼中滿是戲謔之意,「你的錢財好像都在醉香樓裡吧?」
「那你是要劫色了?」
「劫色嗎?」修羅的手指捏住洛舞煙的朱唇,軟軟的,滑滑的,彈性十足,心不由得無來由的跳了一下,但是語氣依舊平淡,「在下對你的色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那你想幹嘛?」洛舞煙頭大的看著他。
這位先生你既不劫財,又不劫色,如今跟了自己大半夜的,又殺了四個人,就是為了將自己擠在這牆壁上玩啊?
「在下只是對嫣落姑娘的家世有些興趣,」修羅的手指毫無忌憚的撫摸著對方那晶瑩剔透的耳垂,「不知姑娘的出身如何?」
「幹嘛?」洛舞煙扭著頭甩開那只鹹豬手,「你要去提親啊?」
「姑娘如此姿色,若是流落民間不免可惜……不如在下做媒,將姑娘嫁入哪位王爺如何?」
「老娘對皇室沒興趣……」洛舞煙一口回絕,「老娘一沒家世,二沒教養,三沒那和一大堆女人搶一個男人的愛好,四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你怎會無緣無故的好心的將我送到皇宮裡去?」
修羅目瞪口呆的看著口若懸河的洛舞煙,這個女人的腦子思路如此清晰,咋看也不像白天那個悍婦啊?
看到修羅眼中的驚詫,洛舞得意的看著他,「還有事麼?」
修羅的身後傳來重重的一聲咳嗽,修羅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放開了洛舞煙。
洛舞煙一邊揉著微微發痛的手腕,一邊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面目俊秀,微微上翹的丹鳳眼滿是戲謔之意的看著她,稜角分明的嘴唇掛著一抹笑意,一頭青絲只是隨意的用一根白綢繫於前胸,手中,赫然的抱著洛舞煙的包袱。
看到包袱,洛舞煙眼睛一亮,驚喜的看著他。
「這位想必就是司玄衣公子了?」
修羅為之氣結的看著她,自己救了她的命,她都沒對自己笑一下,如今一見司玄衣,倒是立即的笑靨如花了。
「嫣落姑娘的包袱忘記在醉香樓了,」司玄衣滿面笑容的將包袱遞於洛舞煙,「在下與修先生閒來無事,就送來給姑娘了……」
「玄衣就是招女人喜歡,」修羅冷冷道:「這剛一見面,嫣落姑娘就笑臉相迎啊……」
「其實在下有些事還是不如修先生,」司玄衣意味深長的看著修羅,「比如今晚的賭局,在下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