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癲狂的笑了一陣,面目猙獰道:「那你敢對天發誓,你沒背著我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敢當著大家的面說嗎?」紅牛沒跟著二愣子廢話,直接舉高右手,發誓起來了。他誓還沒發完呢,氣急敗壞的二愣子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紅牛的臉上:「真是不要臉!」打完巴掌,他激動道:「前天你是不是去我房間了?」被二愣子這樣一問,紅牛臉頓時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淡定,故作沒那回事道:「我什麼去過你房間了?你別信口雌黃好嗎?你的房間安裝了指紋密碼,我想進,也得進得去才是。」
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二愣子也沒繼續掩飾下去的必要了,怒火沖天道:「你是進不了我的房間,但我女人進得去。前天,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和我女人一起走進去的。直到一個小時,你們兩人才有說有笑,恩恩愛愛的走出來。這期間,你敢說,你和我的女人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你敢保證嗎?」二愣子越說越激動了。他能不激動嗎?他的女人居然背著他帶別的男人回家。就算兩人真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二愣子心裡也不會好受了。更何況……
「我和他老婆幹的事情,被他發現了?不可能啊,當時我們進入房間的時候,可是一個人影也沒看見的。難道是他故意試探我,才這麼說的?應該是這樣吧?」紅牛當然不能那麼輕易就承認,他和二愣子的老婆有著什麼了,所以他在心裡細細琢磨了起來。
他正琢磨著呢,二愣子聲音洪亮咆哮道:「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理直氣壯說,自己沒幹過見不得人的事情嗎?現在心虛了?」
紅牛腰桿挺直,死不承認道:「我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要心虛?」「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你還死不承認。那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想辦法讓你承認。」二愣子從衣服的衣袖中拿出一頂金黃色的項鏈:「這是不是你的東西?」「他怎麼會在你的手上?」看到二愣子手中拿著的金黃色項鏈,是自己之前丟失的項鏈,紅牛內心頓時就被深深觸動了一下,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了。
二愣子冷笑道:「你說,他為什麼會在我的手上呢?這頂項鏈可是在我床上找到的,既然你剛才說沒去過我的房間,那你的項鏈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這還不能說明著,你背著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既然你有膽量做那樣的事,為什麼沒有膽量去承認?你還是一個男人嗎?你不配當一個男人。」
現在事情已經得到了揭穿,紅牛也沒把真相繼續掩飾下去的必要了,跟二愣子攤牌道:「好吧,既然把柄現在已經落到了你的手中,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了。沒錯,我去過你的房間。我不但去過你的房間,而且還和你老婆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僅如此,我們還不只幹過一次了。是不是很生氣?被別人戴綠帽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你要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的話,你老婆會背著你,出去找別的男人嗎?其實還別說,你老婆長得還挺不錯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腰身有腰身,皮膚也挺光滑。哈哈……和她幹那事的時候,那種美妙的感覺,還不是一般舒暢呢。幹了一次,還想幹第二次,果真是回味無窮啊。」
二愣子哪裡受得了紅牛這樣的刺激啊,瞬間就不淡定起來了,指著他的鼻子臭罵道:「不要臉的狗雜種,你有種跟再說一句,看我不一刀砍死你?」「哈哈,砍死我?」紅牛輕蔑的笑了一下,說道:「也要你擁有著那樣的本事才行。連自己女人都管不好的男人,真搞不懂,他有什麼本事去砍死其他的男人。往我這裡砍啊?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砍死我。」紅牛手指著自己的額頭。「混蛋,是你逼我的,也怪不得我不講這麼多年來的兄弟情義了。敢背著我跟我心愛的女人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那我就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去死吧,不要臉的狗雜種!」二愣子怒吼一聲,手持一把巴掌般大小的菜刀,向紅牛額頭上砍去。
「哇塞,好久沒看到這種好哥們因為女人的事情,而自相殘殺的場面了,還不是一般的精彩啊。」看到兩個中年男人,因為一個女人而自相殘殺,夏天心裡別提多有滋味了。此時他多麼想找一張凳子坐下去,然後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看好戲啊。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是一個女人的身份,要真那樣做了,會丟了淑女形象,不是一般懂得偽裝自己的夏天,瞬間就打消這樣的念頭了。
身邊的兩個中年男人要是好人的話,面對這種事情,夏天當然會站出來解難。問題在於他倆是壞人啊,是壞人就算了,而且還壞得那般喪心病狂,居然賣人的器官,這樣的人,夏天有什麼理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以當夏天看到兩個男人,因為女人的事情而自相殘殺的時候,他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反而心生一絲幸災樂禍。
「啊……」二愣子手中的菜刀,還沒接觸到紅牛的身體,他手中的菜刀就被紅牛踢飛在了半空,隨後成自由落體的狀態,掉落在了地面,轟,一陣清脆的聲響發出,木板鋪墊成的地面,頓時形成一個難看的窟窿,因為菜刀差點插在二愣子的腳上,所以他嚇了個半死,忍不住叫了一聲。此時,船篷中頓時安靜下來了,如同一潭死水。偶爾能聽見,躲藏在木板中蛐蛐的叫聲。但很快,這種聒噪的叫聲,又淹沒在了看似無聲,勝有聲的安靜中。給原本死一樣的氣氛,更是帶來絲絲壓抑。彷彿代表著,接下來將會有一種腥風血雨的戰鬥要來臨。
看到二愣子那般膽小如鼠,旁邊的夏天忍不住嘲笑道:「剛才見你挺氣勢囂張的,想不到是如此貪生怕死的鼠流之輩啊。難怪你的老婆,會背著你,出去找其他男人的,因為你給不了她安全感啊,要換我是女人,我也會這樣做的。」心愛的女人背叛他,已經很刺激他了。現在夏天再這樣別有用心的冷嘲熱諷他,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啊。二愣子心中哪裡出得了這口氣,心中所有怨氣都撒在了夏天身上:「賤人,你跟我閉嘴!這是我與他的事情,豈容的了你插嘴其中?你最好別多管閒事,要不然……」二愣子本來想說會對夏天不客氣的,想到夏天是一個修者,自己根本不是夏天的對手,擁有自知之明的他,最終還是把想要說的話,哽咽回了喉嚨中。
夏天當然知道二愣子心裡在想什麼了,有意為難他道:「要不然你想對我怎樣?對我不客氣嗎?不要說你現在吃了我的思情丸了,就算你真是一個修者,我想你也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的。所以在我面前,你沒有任何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本,更沒有惹我的資本。因此你最好跟我本分點,要不然等待你的結局,就不只被思情丸折磨那麼簡單。」「你……」二愣子話還沒說完全,就被夏天打回去道:「我怎麼了?是不是又想說我卑鄙無恥?如果我這樣都算卑鄙無恥,那你為了利益,利用你兄弟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賣人器官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相對你的卑鄙無恥,我的卑鄙無恥恐怕也只能用純潔來形容了。更何況,我的這種卑鄙無恥還是加強在你這種壞人身上。」
夏天話音未落,紅牛在二愣子傷口上撒鹽道:「哈哈,剛才說我不配當一個男人,我想你才是真正不配當男人的懦夫吧?要不然怎麼會被一個女人這樣冷嘲熱諷了,還不知道還手?懦夫,連自己女人都管不好的懦夫!」紅牛越說越激動了。這也說明著,這麼多年來他在這個隊伍中,確實受了不少苦。所以此刻埋藏在他心中的怨恨,徹底爆發了出來。夏天雖然厭惡作惡多端的壞人,但他更厭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壞人。所以當他看到紅牛往二愣子傷口上撒鹽的時候,他老鷹般犀利的雙眸的視線,頓時定格在了紅牛身上:「所以這麼說的意思是,你不是一個懦夫了?」夏天左手上的真氣一動,閃電一般,跨步到了紅牛的身邊。
剛才還是躊躇滿志的紅牛,見夏天用那種眼神看著他,瞬間就跟枯萎的茄子似的,站不起來了,低著頭討好道:「美女,我是故意氣他才那樣說的,你可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呵呵,原來是這樣啊。」夏天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紅牛了,別有意味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想要我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真的有點困難啊,除非……」夏天故意說半截話,讓紅牛心裡忐忑。
果不其然,夏天這一招湊效了。紅牛聽到夏天這樣說,心臟頓時就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心急道:「除非怎麼樣?只要美女你不殺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夏天有想到紅牛這個中年男人會懼怕自己,但他沒想到他會懼怕成這樣。夏天還沒說條件的事情,他倒是先把條件給說出來了,這倒還真省了一門心事。夏天道貌岸然道:「這可是你說的啊,只要不殺你,什麼條件都答應我?你可別反悔?」他現在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啊?雖然他身體很強壯,看上去很能打,但夏天畢竟是一個修者。無論怎樣,他都不可能會是夏天的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