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懷疑
左手坐騎剛想反駁,一個身穿紅色盔甲的蒙面野獸閃電一般飛了出來,先是在夏天身上打量一番,隨後聲音渾厚帶有磁性的對左手坐騎說道:「剛才你輸給了他?」
左手坐騎掩蓋事實道:「幽靈王老大,你相信他的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他。哈他這種垃圾修者,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這種時候,你還對我撒謊!」蒙面野獸一個巴掌打在左手坐騎臉上。
左手坐騎無辜道:「幽靈王老大,你為什麼打我?難道你寧願相信一個與你素不相識的修者,都不相信我?我沒有撒謊。」
見左手坐騎還不承認事情的真相,幽靈王惱羞成怒道:「你以為我沒看見你與他戰鬥,我就不知道事情最後的結果了?很早的時候,我就在你身上裝了心靈感應器。你的一舉一動隨時被我監控,你覺得你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明白的?」
左手坐騎不敢置信道:「就是那種,能試探出我心裡在想什麼的心靈感應器?老大,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了幫助你統領這座城堡,我一直對你忠心耿耿,沒想到老大你卻時刻防備著我,難道你對就只有這點信任?」
幽靈王冰冷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雖對我衷心耿耿,但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對我進行反抗?為了鞏固老大的位置,我必須這樣做。」
「但老大你對我的這種不信任,對於我來說是一種侮辱。早知道這樣……」左手坐騎突然意識到後面的話有些過分,哽咽到了喉嚨中。
不過他瞞不過幽靈王的眼睛,更瞞不過心靈感情器,幽靈王冷笑道:「早知道這樣,當初是不是就不應該幫助我,把這座城堡統領下來?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仙界領域上不是你利用我,就是我利用你,就看誰最後能成功利用誰。現在你已沒有了利用價值,我隨時可以送你上西天。你最好跟我老實點,不然不要怪我不跟你講情面。」
「所以老大,你這是要趕盡殺絕了?」左手坐騎心痛道。
幽靈王凶狠的看著他:「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留在身邊還能有什麼用?被他都打的落花流水的野獸,你覺得還配當我的左手坐騎?更何況你剛才對我撒了謊,你已經不值得我去信任了。()」
幽冥海馬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道:「老大,剛才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只要你不要殺我,我願意做牛做馬,永遠守護著你。」
「你是聾子嗎?」幽靈王大吼一句。停頓片刻,他繼續說道,「剛才就對你說過,對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我不會再去留戀。更何況我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
幽冥海馬絕望道:「幽靈王老大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你已經找到更適合做你坐騎的野獸了?」
「自然是如此。」幽靈王橫幽冥海馬一眼,「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叫我老大了,還有趕快收拾東西,滾出這座城堡,我保不準什麼時候會反悔,決定不給你存活的機會。」
幽冥海馬堅持道:「老大,難道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沒有就沒有了嗎?我不想離開你。」
幽靈王冷笑道:「不想離開我?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心裡不是比我更加清楚明白?」
此時寶塔中走出一個穿橙色皮甲的尖頭野獸,他陰險的笑了笑,隨後走到幽冥海馬身邊:「我想,你對老大做的那些事情,應該早就不記得了吧?好,那就讓我來提醒你一下。三年前幽靈王老大的女兒,是不是你暗中派野獸殺的?殺了就算了,居然還進行強暴。你這種骯髒的野獸,配當幽靈王老大的坐騎?你以為當初用五百萬金幣買通那些野獸,事情就這麼算了?我一直在忍你,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幽靈王老大的女兒,從來就沒出過城堡,自然也就不會招惹其他野獸,怎麼最後會遭來殺身之禍。根據這個疑點,所以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事情的真相。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三年的時間,我最終還是查出了幕後指使者。不是別的野獸,而正是幽冥海馬你。老大平時對你也不薄,想不到你卻這般陰險對他,敢問你還有什麼資格對老大說感情?就不覺得臉紅嗎?幽冥谷上存在你這樣的野獸,簡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幽冥海馬冷笑道:「你以為你又能好到哪裡去?你以為你就沒背著老大,做對不起老大的事情?當初要不是你利用我,我又怎麼可能會指使其他的野獸,去殺害老大的女兒?既然事情到了這種份上,我想我也沒必要隱藏那件事情了。你應該還記得老大父母離奇死去的事情吧?」
幽冥海馬話語一處,尖頭野獸頓時就渾身打哆嗦起來了。不過為了掩飾事情與自己無關,他故作鎮定道:「知道又如何?難道你是想說,老大父母的死與我有關?你覺得老大會相信你嗎?別忘了,當年已經找到了陷害老大父母的兇手。」
幽冥海馬邪笑道:「兇手當真是司徒名嗎?我想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吧?老大父母沒死之前,在那個房間發生的事情,我可是親眼目睹了的。只不過有些人,卻沒發現我的存在。」
幽靈王激動道:「我父母之死真正的兇手不是司徒名?」
幽冥海馬深不可測道:「確切的來說,真正的兇手便不是司徒名,而是另外一個幕後指使者。」
「幕後指使者是誰?」幽靈王心急的問道。
幽冥海馬眼睛的視線定格在尖頭野獸臉上:「我想這個問題,他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吧?你說呢?」幽冥海馬瞪尖頭野獸一眼。
幽靈王自然明白幽冥海馬的意思,只是他還沒開口呢,尖頭野獸先激動道:「老大,你可別相信他啊。他是在含血噴人,知道你要重用我了,所以故意栽贓我。我是不可能做不起老大你的事情的,更不會做殺害你父母的事情。」
「如果你沒做,那你此時幹嘛要那麼緊張呢?難道你這樣的舉動,還不足以說明著,你內心有鬼?」夏天突然站了出來。
尖頭野獸橫夏天一眼:「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你認不認識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實做了對不起你老大的壞事,你敢否認?」夏天擺起了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幽靈王本來還只是對事情持著懷疑態度,經夏天這樣別有用心的激將,在看到尖頭野獸臉上那做賊心虛的表情,心裡瞬間就有個大概了,他面目猙獰的怒吼道:「我父母離奇死亡的罪魁禍首是不是你?」
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年,就算存在證據,也被毀滅乾淨了。再想到此時自己若真承認,那件事情是自己幹的話,那麼幽靈王肯定會瞬間把他殺死的。精明狡猾的尖頭野獸連忙否認道:「老大,我對你是衷心的,你可別相信他們的鬼話。」
尖頭野獸這樣的話語一出,頓時惹來幽冥海馬一頓冷笑。見情況這樣,尖頭野獸立馬走上前去,給幽冥海馬扇了一個巴掌:「你笑,你笑個屁啊。你以為你這樣別有用心的蔑視我,老大就會相信你了?你還真是卑鄙,自己幹了壞事,還不忘往別人身上捅一個傷口。虧我以前還把你當成是兄弟。兄弟你妹,大爺今天抽死你這個混蛋。」尖頭野獸咬牙切齒的再次給幽冥海馬一記響亮的耳光。
幽冥海馬剛想說話反駁,幽靈王哪裡還給他這樣的機會,只見他血盆大嘴中黑色的煙霧吐出,頓時不計其數的小蟲,爬到了幽冥海馬身上。一會兒功夫,幽冥海馬整個身軀,就被那些飢餓的小蟲,吞噬乾淨,就連骨頭都不剩一根,別提有多殘忍了。
看到幽冥海馬被自己老大殺死,尖頭野獸雖然心裡畏懼,但一想到時刻威脅自己的電池炸彈已經成功卸掉,臉上最終還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走上前去,往流著幽冥海馬血液的地方吐一泡口水,朝幽靈王巴結道:「老大,你殺死他真是英明之舉。他這種野獸,早就應該消失在幽冥谷上了。曾經的你對他那般好,到頭來,他對你做了什麼?居然連你的親生女兒,都殘忍的殺掉。如果不是我對事情持著懷疑態度,這個混蛋還不知道要瞞著你做多少壞事。」
幽靈王表情凝重道:「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信任你,而把他殺了的原因嗎??」
「不知道。」尖頭野獸搖了搖頭,隨後問道,「老大,為什麼?」
幽靈王威嚴十足道:「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我的以前。我曾經也把自己朋友當成是自己的親兄弟,可惜最後他卻背叛了我,這種滋味比在自己身上割肉還要難受。」
為了掩飾自己的罪惡,尖頭野獸附和道:「沒錯,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被背叛更加影響自己心情的了。」
尖頭野獸心裡正得意著呢,幽靈王突然問道:「我想你應該不會像他一樣背叛我的吧?我這般的信任你。不然你的下場,或許比他更加難看。」
尖頭野獸根本不敢看幽靈王的眼神,他故作鎮定道:「能得到老大你的信任是我的榮慶,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老大你放心便是。」
「那就好。」幽靈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夏天卻冷笑起來:「你當真以為,他不會背叛你?剛才殺你左手坐騎的時候,你應該把他也殺了的。因為他和你的左手坐騎一樣的可恨。」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幽靈王凶狠的看著夏天,隨後冰冷的說道,「我是不可能因為一個修者,而去懷疑一個我最信任的成員的。所以你別做無用功了。」
夏天幽深道:「有的時候,越是自己最信任的成員,就越是對自己存在著私心。你當然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必須得相信你眼前這個成員,絕對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值得你去信任,因為你父母的死,確實跟他存在著關係。」
見夏天挑撥他與幽靈王之間的感情,尖頭野獸憤怒道:「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老大這樣說話?不經過我老大的同意,擅闖城堡,那已經是死罪。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所以想早點去見閻王爺了是吧?」
夏天哈哈笑道:「如果你有讓我見閻王爺的本事,那我也沒什麼意見。就怕最後見閻王爺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以為幽冥海馬死了,你就可以逍遙法外,沒人知道你做的那些骯髒事情?如果你真這樣想,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尖頭野獸不以為然道:「所以你是想告訴你,你能證明我做過那些事情?突然發現你很天真。如果你的這種恐嚇,能威脅到我,我想我也不會在幽冥谷上有立足之地。我猜,你是一個沒用的修者。」
「是不是有用,等下你不就清楚明白了?現在就對我下這樣的評論,難道不覺得有點為時過早?我覺得你會後悔的。」夏天走到幽靈王身邊說道,「我們談一個條件如何?」
幽靈王鄙視道:「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嗎?還有,我堂堂的幽靈王為什麼要跟你一個修者談條件?」
夏天自信道:「如果這個條件是關係到你父母的,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難道你不想知道真正殺死你父母的罪魁禍首是誰?我想你應該會對這件事情非常感興趣的吧?當然你也是可以選擇拒絕的,畢竟你擁有著那樣的自由。你是聰明的野獸,我相信你應該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意識到自己老大有動搖的意思,尖頭野獸別有用心轉移話題道:「老大,你可別相信他啊。修者和野獸從盤古開闢一來就勢不兩立,你父母之死,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為什麼要幫助你?難道老大你不覺得,這其中存在另外的蹊蹺?」
夏天不懷好意的看著尖頭野獸:「如果他父母之死與你沒有存在任何關係,你幹嘛這般關心這件事情呢?相比我來說,難道你不是更值得他去懷疑?」